皇帝瞪着地图;“北方的形势要比我们好些,毕竟我们南方军要面对的是敌人主力。
达利说道“陛下,虽说我军兵强马壮,但若要在这片陌生的土地站稳脚跟,还得抓紧和盟友会师才行。
索兰王国正处于严重的分裂割据状态,各路军阀拥兵自重,许多城市自己建立城邦政府采取自治,互相拉帮结派,混战不休。
这些人名义上都还效忠拉法利特王族,实则却各怀鬼胎,唯利是图。
好消息是,大多数军阀和城邦主人也将巫毒教视为死敌,其中有些信仰圣堂教会势力的军阀比较好拉拢,派个牧师过去游说就行。”
萨兰托斯米德奈特望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箭头和圆圈,对于参谋长的思路心领神会,她替达利把话说完
“所以,我们该把更多的本地人拉拢过来,让他们知道索兰王室的正统继承人
英格拉姆拉法利特王子已经重归故里,
由我这个瓦尔斯塔皇帝带着大军为他的加冕之路保驾护航。
王子殿下承诺不计前嫌,欢迎一切武装势力前来为他效力。
等到王国国土得到光复,效忠英格拉姆王子殿下的忠臣良将都会被委以重任,
根据贡献赐予相应的爵位和封地,这可是一飞冲天,迈入贵族阶层的大好时机。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些人不来效力,闭门不出也不打紧,
我们应当放出消息,帝队只攻击叛军和护教军,让那些伺机而动的中间派好好看看咱们的绅士风度。
那些隔岸观火的军阀和城邦主人,只要不与我们为敌,我军便不去主动攻击,这样才能获得索兰人的接纳。
政治态度要圆滑,要求同存异,不计前嫌,与那些疯狂嗜血的邪教徒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会晓得追随谁才是明智之举。”
达利艾因富特低头致敬“陛下英明,深谙带兵之道,即便是再弱小的盟友,也要比多个敌人好得多。”
诺伊莱也跟着连连点头“对的,和本地人搞好关系很重要,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此时,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迈的本地渔夫划着一艘破旧的小渔船从泊位边经过,船尾还坐着个十三四岁的大男孩,
这老头子胆量很大,战火刚刚熄灭就敢出来捕鱼,诺伊莱对其甚是敬佩,便问道
“嘿,老爷子,请问最近的农庄在哪个方向我们需要采购新鲜蔬菜水果,我们不赊账,给足量的金子。”
见到外官朝自己说话,船上的少年已经被吓傻了,哆哆嗦嗦的攥着船舵,差点儿尿了裤子。
白发苍苍的老渔夫却是巍然不惧,
他嘴里叼着榆木烟斗站在船头,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一双暗淡浑浊的蓝眼睛瞪着诺伊莱伯爵,用带着索兰南部口音的,蹩脚的通用语骂道
“讨厌的外国佬,一群臭傻你们把鱼群都吓跑了”老头儿朝着海里啐了口唾沫,便没好气地划着桨想要离开。
“放肆你这刁民竟敢出言不敬”有几名皇家卫兵开始举枪,手指贴在扳机上,只待长官下令,便要将这无礼之徒打成筛子,却被皇帝出言制止了
“停谁也不准开枪,关上你们的保险,别走火了”
“哎哟,这老头儿真有种啊”诺伊莱啐了一口,骂道“他妈的,老家伙活腻歪了是吧,胆子真够肥连老子都敢骂,不怕挨枪子儿么”
利奥波德劝道“算了,诺伊莱,别去管他了,让那老头儿捕他的鱼。”
皇帝望着渐渐远去的小渔船,说道
“我们此来是为国家利益,更是为了拯救所有人。
可无论说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对于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们来说,我们都是不受欢迎的侵略者,若有任何不好的举动,必定招致加倍的报复。
正因如此,才更应该谨言慎行,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
肃正监察官,传我命令,
一旦发现抢劫、偷窃、骚扰当地妇女等严重违反军纪之行为,一律从重处置,最轻的违纪也要扣除一月军饷,
如有杀害当地平民者,除非情非得已,否则必定偿命”
“正该如此,陛下,铁一样的纪律,这才是我们帝队雄霸一方的根基所在。”
利奥波德舒马赫伯爵比了个大拇指,“肃正监察官,你们都听到陛下说的了,
去写成布告,张贴在各营地的告示板上,让宣传员多念几遍,确保每个人都听到。”
“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咱们手里的王牌如何了”皇帝问道。
达利艾因富特侯爵指向旗舰二层甲板的船舱位置
“他呀,还是那副招人讨厌的老样子,拉法利特王室衰亡不是没有理由的,两个王子一个被邪教洗脑,一个昏庸无度。
英格拉姆拉法利特王子依旧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尽管这小子晕船,在半月的航程中呕吐个没完,却也阻止不了他的花心。
这一路上,王子没完没了地骚扰那些伺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