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经过不懈的努力,情报专员掌握了帝国境内巫毒教势力的概况,并成功顺着线索找到了首要目标马克西姆皇子,确认位置后便迅速实施逮捕。
5月3日,情报人员将皇子带到一座豪宅内软禁起来。
“特工们,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皇子殿下单独谈谈。”
最后一位离开的特工带上了门,办公室内只剩下帝国宰相达利艾因富特侯爵和小皇子二人相对而坐。
马克西姆米德奈特皇子一声不吭地瘫坐在高背椅上,一副令人同情的惨相。
在达利的印象中,此人原本是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这会儿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身为皇室贵族的气质已然是半点儿也寻不见了。
马克西姆皇子身上披着一件打补丁的棕色长袍,旧靴子上缠着粗麻绳,鞋跟上还有个破洞。
一头银色长发显得非常油腻,发丝里还夹杂了不少泥土和枯草,成了滋养虱子和跳蚤的温床。他显然是很久未曾沐浴过了,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恶臭的体味,简直像是个落魄邋遢的流浪汉。
“皇子殿下,您渴了吧”
达利端起一杯冰镇梅子酒送到皇子面前,对方却不领情,一巴掌将其打翻在地。
“哗啦”
玻璃杯摔得粉碎,梅子酒和碎冰块撒了一地。
马克西姆皇子带着极度厌恶抗拒的神情说道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达利侯爵不管你的酒里有没有问题,但我很确定你的每一句话里肯定都充斥着毒药”
宰相也不生气,他轻轻抖落了鞋子上的碎玻璃碴,面色平和地说道
“您误会我了,皇子殿下,我是真心诚意地希望您能从痛苦中解脱。”
“哼哼,说的好听,可现实呢你的手下们是怎样对待我的呢用粗麻绳将我五花大绑,把我从隐居的住所中赶出来,然后软禁起来,你管这个叫解脱”
达利低下头,鞠了个躬
“关于手下们对您粗鲁的举动,我替他们向您道歉,这不会再发生了,
此后我将保证您的安全和生活质量,恭喜您,您的流放生涯结束了,即将回归帝都的金湖宫,您的母皇陛下正在宫里等您回来呢。”
“谎言虚伪的谎言”马克西姆骂道,他照着宰相胸前的勋章吐了口粘痰
“呸”
达利用手帕擦掉勋章上的浓痰
“您冤枉我了。”
“是啊,侯爵大人,这也不能完全怪你,是萨兰托斯米德奈特女士派你来的。”
“天呐,皇子殿下,您怎么能对自己的母皇陛下直呼其名真是不礼貌您应该对用敬语称呼咱们伟大的皇帝陛下”
“嘴长在我头上,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轮得到你来管
为什么要用敬语我和她已经断绝母子关系了,她是个控制欲极强的恶毒妇人,恨不得整个世界都围着自己转
她想要一手遮天,试图掌控所有瓦尔斯塔人的命运,真是个心如蛇蝎的女暴君,不是嘛。”
达利皱着眉头说道
“请您收起这些无端荒谬的指责您母亲是一位千古难逢的明君,其文治武功足以载入史册,瓦尔斯塔族人皆需敬仰。”
皇子冷笑一声
“呵呵,宰相大人,你这马屁拍的可真够专业,可惜萨兰托斯女士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扔进大海也洗不干净
她把我的罗斯玛丽大姐出卖给了索兰王子天底下哪有这等残忍的母亲把亲生骨肉当做政治筹码使用”
达利依旧在耐心地据理力争
“关于罗斯玛丽公主殿下的事的确是很遗憾,但您的家族是皇室贵族,您的母亲没做错任何事,她的一切考量都要以国家利益为重,牺牲精神是我们瓦尔斯塔民族得以存续千年的基石。”
“哪个笨蛋愿意牺牲就让她自己去啊,少去强迫别人宰相大人,少跟我扯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我呸”
马克西姆又朝着达利的靴子啐了一口,骂道
“去他妈的国家利益我和我姐姐都是活生生的,喘着气的大活人我们不是冷冰冰的工具,我们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那也不能把怒火撒到您母亲头上,她也是没办法啊我再提醒您一次,请对皇帝陛下使用尊称,不得直呼其名。”
“哼我就乐意这么说,你能把我怎么着萨兰托斯米德奈特是个十恶不赦的暴君刽子手母老虎”
达利艾因富特湛青色的双目中充斥着怒火。
他恨不得把面前这个无礼的年轻人生吞活剥,若是听到有人辱骂自己为之效命的君主,他肯定会付诸武力去让对方闭嘴。
可不巧的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位顽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皇帝最最宠爱的小儿子,在给他布置任务的时候,皇帝还一再叮嘱过绝对不可以伤害她的小宝贝马克西姆。
身为帝国宰相的达利也只能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这个叛逆的皇子
“好吧,我知道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