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推开木门,进入到黑鸦旅店的大厅。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和古旧破败的外观不同,旅店内部的装潢和摆设竟然意外的不错,干净整洁,还微微显得有些奢华气派。
所有的墙体都被橡木护墙板和皮革墙纸牢牢包覆,这样就有效地隔绝了室外的湿气,不仅避免了墙壁受潮发霉,还使得室内的环境变得干爽。
一楼大厅的天花板足有五公尺高,巨大的铜质吊灯显然是老古董了,上面结满了绿色的铜锈,几十根牛油蜡烛在上方静静地燃烧,放射出柔和的光芒。
木地板踩上去有些凹凸不平,还发出吱嘎声响,显然是历经好些年头了,大厅中央铺着厚厚的一层羊毛地毯,两边的展示架上陈列着不少石头雕塑。
厅内的巨大长椅上铺着整张的熊皮,壁炉内的炉火烧的很旺,发出令人舒适的劈啪响声。
马克西姆跑过去坐在了长椅上,他闭着眼伸了个懒腰,手掌抚摸着厚实柔软的熊皮,翘着腿悠哉地说道:
“真是舒服这比我想象得最好的情况都要好的多我还以为咱们得住在乡下的那种阴冷潮湿的破茅屋里受罪,这回可真是来对了”
罗斯玛丽和艾德嘉也都很喜欢这里,姐妹俩拉着手,兴奋地到处观望。
旅店内的一切都是古意盎然充满历史韵味的,令人觉得既神秘又有趣。
维克托男爵恭敬地站在一旁,扮演好他的保镖角色,他就像是个慈爱的老国王似的,盯着两位公主乱跑。
维克托很喜爱这个旅店,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屋顶足够高,即使是像他这种身材高大的巨人也不用猫着腰走路,一切都让他感到满意,维克托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去找旅店前台订房间。
皇女姐妹俩看到了熊皮,便也也跑过去坐到长椅上,她们一左一右搂着马克西姆的臂弯,兄妹三人偎依在一起,罗斯玛丽公主靠在皇子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太棒啦我好喜欢这家旅店这就是咱们的临时老巢了,这次旅行一定能玩的特别痛快”
康斯坦茨推着威廉在大厅的边缘回廊漫步,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墙上的油画吸引了。
墙上挂着的那些不是常见的风景画,也不是名人肖像画,而是一些少见的,由圣堂教会画师创作的的古典宗教史诗画作。
内容大多是圣洁的天使大战地狱恶魔,每一副都画得气势恢宏,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从画框的古旧样式来看,这些画作的创作年代应该是相当之久远。
康斯坦茨皇子在一幅油画前停下脚步,他对古典艺术鉴赏颇有造诣,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来:
“这个大天使长画的也太棒了看看这坚实肌肉线条,圣洁的白色羽翼,眼球里的血丝都画出来了,简直像活的一样。
地狱恶魔的残暴形象也是惟妙惟肖,那些尖角和蹄子一定是照着山羊画出来的,太棒啦这肯定是某位知名大师的作品,只可惜没有署名。”
轮椅上的威廉少爷对着一座半身雕塑起了兴趣。
这座雕塑被人摆放在角落里不显眼的位置,是由一整块白色玉石雕刻成的。
精美的雕工清晰地呈现出一张成年男性的面孔,他的脸型瘦长,头顶光秃秃的,只有耳朵边上有些残存的头发,脸上肌肉紧绷,十足一副性格坚毅而又冰冷无情的老派贵族形象。。
雕像拥有鹰钩鼻和厚厚的嘴唇,眉骨很高,眼眶很深,一双没有上色的石头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前方。
威廉对着这尊雕像注视许久:“这人看起来不一般啊,我总感觉这雕塑里的人和这旅店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显得冰冷又诡异。”
负责接待他们的老人听到了威廉的话,他走了过来,搓着手说道:
“尊贵的少爷,您真是有眼光,这樽雕像刻画的正是这所大宅子原来的主人。”
康斯坦茨也起了兴趣,问道:“您可知道此人的尊姓大名”
“嘿嘿,此人的名号在我们雾松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古瓦尔斯塔蓝血贵族,末代深林谷伯爵布兰登哈戈索利斯七世。”
听到这个名字,威廉和康斯坦茨都是浑身一震,不禁咽了一口唾沫,他俩对了个眼神,说话声都颤抖起来:
“天呐,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那位,恶名昭彰的吸血鬼伯爵布兰登的原型”
“嘿嘿嘿,”老人的笑声中带着些许得意,对吓到两位年轻人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
“没错,这就是雕刻师照着布兰登伯爵本人雕刻出的塑像,这位贵族老爷已经死去了八百多年了,没准儿骨头都烂没了,可他的名号还是余威尚存。
时至今日,他的影响力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最知名的段子是,只要一提到布兰登伯爵的名号,婴儿就会被吓得立即停止啼哭。”
说到这里,老人微笑着摊了摊手,继续小声说道“我对着自家的小孙子试过,这并没有什么用,该哭还是照样哭。”
这时,一只黑漆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