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起瓦尔斯塔人”弗朗兹皇子略做思考,“是很让人头痛,我们的殖民地是彻底没救了,
瓦尔斯塔帝国派去的那位达利元帅可真是个厉害角色,竟然只用三万多兵力就拿下了我们经营过年的新大陆殖民军,说实话,我感觉很侥幸,如果当时是我去战场指挥,没准会输得比我哥哥还惨。”
“达利元帅”教皇一拍手掌,“哦,我想起来了,达利艾因富特是吧瓦尔斯塔人的七位选帝侯之一,我记得他原本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贵族,从贵族同盟国那边投奔过去的,这人的升迁速度有点快啊。”
“没错,就是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跟在瓦尔斯塔大臣身后的校级军官,就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矮个子年轻贵族,真是没想到这才几年时间而已,那家伙竟然已经成了瓦尔斯塔女皇的左膀右臂。”
“嗯达利艾因富特”教皇的口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古老的圣典中见过这个姓氏。
艾因富特也是个古老的蓝血贵族血脉,瓦尔斯塔女皇开始重用这些蓝血贵族后裔,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么他心中默默想着,嘴上说道“此人关系重大,必须得派人搜集他的情报,多加防范”
“看来您也对瓦尔斯塔人颇为防备啊。”鲁道夫皇子说道。
“那是当然,一个数百年来一直处于分裂割据状态的民族,突然间统一成了强大的帝国,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提防这种强大新势力的崛起。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新势力的崛起往往伴随着常年战乱,而我们两国恰好还是瓦尔斯塔的邻国,这就更加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随时防备他们的行动。
弗朗兹,你的父皇虽然身体不太好,但依我看来,他老人家一点都不糊涂,他知道要把新势力剿灭在摇篮里,果断和瓦尔斯塔人宣战了。”
“是啊,不过您比我们更有理由痛恨瓦尔斯塔人,他们建立了瓦尔斯塔半岛圣堂教会,这样就斩断了瓦尔斯塔国内信徒对于教皇国总教会的联系,他们用红衣主教替代教皇的神之代言者地位,这一切行为都无异于在向你们教皇国挑衅。”
帕拉迪亚二世注意到了对方言语中的不满情绪“弗朗兹,你在埋怨我,我感觉到你的困惑,你责怪我迟迟不向瓦尔斯塔帝国宣战。
你认为我在隔岸观火,看着你们双方单打独斗,询问这个问题就是此次邀约的目的,是也不是”
弗朗兹皇子瞪着一双碧眼,语气严厉起来“难道不是吗我有些不解,既然咱们已经是同气连枝、利益挂钩的盟友了,为什么不能在作战时携手对抗外敌呢还是说我们的合作只局限于政治层面
我很感激您,不遗余力地帮助我登上皇太子之位,我也努力回报了您的帮助,在希尔维尼亚境内大量修建教堂,提升圣堂教会的地位,把我父皇的去教权运动叫停,难道这一切还不足以表达我的诚意吗
如今殖民战争尘埃落定,我们和瓦尔斯塔帝国即将在本土全面开战了,可您呢,依然迟迟不做表态,难道教皇国真的不想加入战争吗
如果我们两国组成盟军,就可以轻易打败对方,然后瓜分丰盛的胜利果实,何乐而不为呢”
帕拉迪亚二世为对面的皇子倒了一杯酒“消消气,朋友,我理解你的困惑,但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国与瓦尔斯塔帝国的确存在严重分歧,尤其是在宗教事务方面,但我仍然想要和他们的女皇会面,寻找和平共存的机遇。”
“和平共存和那个一心想要复仇的女皇”弗朗兹皇子摆了摆手“哦得了吧这不可能
帕拉迪亚,你该明白的,当年瓦尔斯塔公爵伊斯特米德奈特,也就是当今瓦尔斯塔女皇的父亲,他发动了半岛统一战争,当时我们几个国家为了除掉他,联手策划了一场政变,暗杀了伊斯特公爵和他的两个儿子。
对于那位幸存的瓦尔斯塔公主来说,策划那场政变的人全都是她的仇家,瓦尔斯塔人颇具古风,骨子里都些战士精神,他们一向很看重血亲复仇,有着豁上性命复仇的传统,所以我认为女皇不会和我们谈判的,只要那女人稳坐瓦尔斯塔皇位一天,大陆的战争就无法避免”
“我有不同看法。”帕拉迪亚二世轻轻摇了摇头,“当时策划政变的并非我们本人,而是我们两国的上一代君主我的伯父老教皇帕拉迪亚一世,还有你的父皇玛克西米利安皇帝陛下,他们才是瓦尔斯塔女皇的复仇对象,如今老一代君主逐渐死亡、老去、淡出政坛,那女人没理由非得和我们作对。”
弗朗兹皇子发现了对方忽闪游移的眼神“我觉得您有话说,有自己的考量,有其他的某些原因,说说看,我是您忠实的盟友,您可以绝对信任我,我们之间不该存在任何秘密。”
教皇赞叹道“弗朗兹,我亲爱的朋友,你真是个聪明人,当初我忽略掉你哥哥,而选择你当盟友真是太正确了。猜得没错,我的确有其他考量,但这已经超出了政治层面的范畴,上升到了神学的领域。”
弗朗兹皇子微笑道“我对政治和军事还算有些见解,但说到宗教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