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了。”
利奥波德舒马赫元帅放下怀表,面对着围绕在他身边的诸多将领说道。
“行动计划的讲解就到这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提问。”
人群一片寂静。
“那好,现在是凌晨3时21分,我作为此次行动的策划者和最高指挥官,在此宣布,代号为鼹鼠的攻击计划开始实施。”
“喂,德鲁奥上校,醒醒,出发啦”一位将军拍醒了身边睡意昏沉的同僚。
在一阵刺耳的座椅挪动声响过后,军官们纷纷离开大帐,返回自己的部队。
巨大的指挥部帐篷内只剩利奥波德将军一人。
听着帐外纷乱的马蹄声和军号声,他盯着墙上那张战略地图,再次陷入沉思。
“大人,请用。”一位身着绅士礼装的侍从为他端来红茶,“那些将军们显得太冷淡了,他们根本不尊重您真是无礼”他愤愤不平地评论道。
利奥波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很正常,他们中很多人都是沙场老将,心高气傲的很,其中不乏家族从军历史足有几个世纪的骑士贵族。
只有像奥森格雷亲王或是西蒙元帅这种战功卓著的老臣,才能令他们心悦诚服。”
侍从收走茶杯,还在替他打抱不平。
“虽然您很年轻,但您深受公爵陛下的器重,她任命你为这次行动的总司令,即便如此,他们竟还对您这般轻晦傲慢我真替您鸣不平”
利奥波德伸了个懒腰,“这也没办法,谁让我出身低微呢,我的姓氏舒马赫昭示了我身为鞋匠之子的身份。那些贵族老爷们当然不愿听我这穷小子的指挥。”
侍从替他整理好衣领,一边说道“好在咱们的公爵陛下不拘泥于家族血脉贵贱,她只看重能力,所以像你我这样的平民百姓才有出头之日”
“说得好小罗切斯特”元帅拍了拍侍从的肩膀,“正因如此,我们更应该全力以赴,报答公爵陛下的知遇之恩”
“嗯”年轻的侍从留下泪水,浑身的斗志令他激动到浑身发抖。
“我也想上战场,利奥波德大人,带我去吧,给我军装和步枪我不怕死”
利奥波德元帅笑着说“别激动,你还是个孩子,以后会有机会的。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帮我把第11军的军长和几位师长找来,我也该带着预备队出发了。”
三小时后,随着旭日渐渐升起,利奥波德元帅统领着作为预备队的第11军越过了军事冲突分界线。
在他的指挥下,瓦尔斯塔公国陆军的15个军从各自驻扎的位置同时出发,共计40余个师,半夜4时,约20万人的兵力已经全面出击。
为了贯彻公爵“少流血,多降服”的叮嘱,他发明了一种全新的战略。
不是倚靠大炮和燧发枪发起强攻,而是充分发挥部队的机动性,用急行军来获得胜利。
大军避开了敌军防线和各个要塞的正面,转而从各种小路通过,训练有素的工兵们连夜搭起浮桥,使得大军顺利插入到贵族同盟队的后方。
早晨7时,利奥波德骑在马上用望远镜观察前线,时不时看看怀表,尽管那些将军们对他有些不信任,但他们还是在坚决准确地执行他的命令,对此,他很感激。
身旁的第11军军长高弗雷勋爵却显得格外焦急,他放下望远镜,朝着利奥波德转头,唾沫四溅地开始大发牢骚
“利奥波德大人您这是在搞什么把戏我半生戎马,还从没见过像您这样打仗的”
“别激动,高弗雷勋爵,有意见小声点,慢慢说。”
“小声点慢慢说我他妈都快急死了
“这都开战三小时了,没有大炮的轰鸣,只有零星的枪声。
我们在兵力上有绝对的优势反倒像懦夫似的避开火线曲折前进,这算是哪门子的进攻我感到自己的荣誉受到了损失”
“公爵陛下不喜看到瓦尔斯塔人自相残杀,她令我避开要塞的,你有意见”
高弗雷勋爵竖着眉毛怒道“不流血哪来的胜利妇人之见陛下是很勇武,但这不代表她懂打仗
还有我最感到奇怪的,您是炮兵将领出身,竟然让他们丢下重要的十二磅重型加农炮,只让我们带着那些两匹骡子都能拉的动的六磅小炮。
这样等到交战岂不是被人家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
“我要的是机动性,”利奥波德回答,“稍安勿躁,我的好军长,这是新战术,我们要依靠急行军取得胜利。”
“哼,你这年轻人真是胡来
像你这样无视敌军要塞和防御深入敌后,到最后只能落得个腹背受敌,惨遭围歼的下场
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对此惨败负责”说罢,高弗雷勋爵怒气冲冲地走了,途中还撞倒了一位少年鼓手。
“这不能怪他,他被书本上刻板的战略守则给禁锢住了。”利奥波德朝他的背影无奈地摊摊手。“敌人犯了致命的错误,他们把防御力量几乎全部部署在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