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瑾一路骑马飞奔,他想知道,到底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才会让他如此着急进宫,但他隐约觉得,事情跟叶歆恬有关。
既然是跟叶歆恬有关的,他就不得不去了,毕竟他也插手了。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他们人还没回府,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辰国,还传到辰皇的耳朵去了。
他得尽快打破这种现状,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甚至他也将没有能力去帮叶歆恬,他知道这件事错不在她,她没有理由要成为大家责备的对象。
如果其他人碰了他所珍视的,珍贵的东西,也许他的做法会更加偏激。而且,她放下所有成见,去救叶倾城,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他赶到茅草屋的时候,外面只有叶倾城一人,想必是叶歆恬先把叶倾城救出来,再折回去救春珂的。假如当时换做的人是他,他未必会救叶倾城在先,毕竟始作俑者是叶倾城,没有她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一切。
“请王爷留步。”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了一名太监,他挡在了御书房的门口,阻止易思瑾再上前。
易思瑾停下脚步,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拒之门外,连敲门的资格都不给,他皱眉问“刚问公公这是何意”
“辰皇在书房之中跟大臣商议正事,请王爷在此等候传唤。”太监低着头恭敬地传话。
易思瑾抿了抿唇,没有再多言,笔直地站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等待着,顺便在心中思考等下辰皇会与自己说怎样的话。
既然圣旨都到瑾王府门口了,他相信辰皇已经知道了叶倾城被毁容这件事,至于是谁在其中添油加醋,他心中有人选,只是不知道事情说到了什么程度。
易思瑾乖乖站着等候,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御书房内却始终没有动静,他也没有感受到里面有人在交谈。
最后,他上前一步,在太监上前阻止的前一秒,先一步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里面只有辰皇一人坐在高座上批阅奏折,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大臣商议要事。
所以说,由始至终,易思瑾都在空等,至于等到什么时候,全凭辰皇的心情。
这是第一次,辰皇要易思瑾没有目的地等待,到底是因何这么做
“父皇”易思瑾进门大喊了声。
辰皇手中的毛笔顿了顿,趁着墨汁还没滴落下来,他将毛笔放回砚台上,抬头望着闯进来的易思瑾,说“瑾儿,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敢问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易思瑾不懂,为什么瑾王不见他
辰皇冷笑了声,说“瑾儿,你以前很听话的,从不会多问,什么时候开始,性子变得这么急了”
辰皇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趁着还没有做出更多的改变,他得及时纠正才行。
“父皇是不是知道叶倾城的事了”易思瑾刚才站在门口,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是否暗示着将会发生什么事
“都说近墨者黑,瑾儿你最近做事是越来越没分寸,越来越没规矩了”辰皇说。
“事情不是父皇想的那样的,儿臣当时在场,儿臣可以证明事情与叶歆恬无关”易思瑾不懂,为什么辰皇一口咬定就是叶歆恬害叶倾城毁容的,一点都不听他的解释。
“证明朕需要的是你的证明吗”
“父皇什么意思”
“朕不在乎是谁伤了叶倾城,既然有人说是叶歆恬了,那就是叶歆恬。”
“那是对方想坐实了叶歆恬的罪名”
“那就坐实了。”辰皇沉声道,语气里有着不容抗拒。
易思瑾垂下双肩,得出一个结论“看来事实如何,父皇根本不想了解。”
“对,没必要。”辰皇不否认,接着说“既然有人出手了,朕借刀杀人就可以了,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可是,事实真的不是那样的。”
“没有人会在乎事实如何,他们要的是一个结果。如今他们互相猜忌,笼里鸡争斗,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但叶歆恬是无辜的。”
“她不无辜,她最错的是成为了叶倾权的女儿,而且为了嫁给你,用尽手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辰皇如今坐稳了皇位,那些想把他拽下皇位的人,都是敌人。
易思瑾张了张双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把满腔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不管告状的人是谁,辰皇都打算借此机会除掉叶家人,给叶倾权一些教训。
是啊,叶倾权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了,甚至危及到皇位,以及继承者是谁,辰皇是不会允许有人插手这些事的。
叶倾权在朝中拉帮结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声望甚至有超过辰皇的可能,辰皇十分忌惮叶倾权,却又不能明摆着去定叶倾权的罪,会引起朝中动荡。
因此,这次叶倾城的毁容,是个很好的突破口。重则叶倾权头顶乌纱不保,轻则叶家人会自相残杀。
辰皇见易思瑾没有说话,于是出声提醒“事已至此,你不要心软,也不要插手,你就当做不知道,朕把你留在宫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