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后寝宫出来,前往宫门的那段路,叶歆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将眼底所有的心思都藏入心中。
候公公是个明白人,他看出来叶歆恬在想事情,因此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让人扶着叶歆恬的手,把她引向平坦的路。
太后刚才说的话,明事理的人一听就明白,是意有所指,就不知道叶歆恬能不能从中领悟出什么,太后的一番苦心,希望不会被辜负。
叶歆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耳边回想的是太后的话,她当时就听明白了,但是要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因为在这深宫之中,太出类拔萃,太聪明,总会招来杀身之祸。
就像刚才在御花园,辰后刻意找她谈话,费尽心思,也希望她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是,在她的记忆力,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辰后,自己名义上的婆婆。都说婆媳不好相处,果然是如履薄冰啊。
所有人都跟她说,试着跟易思瑾相处,因为他是一个好人,确实也常在危难之际救自己于水火,她不是铁石心肠,心中有感恩的,但是感恩不一定要爱上他啊,可以用别的方式。
易思瑾是辰后最疼爱的儿子,是太后最看好的孙子,是辰皇事事护着的儿子,是叶倾权日防夜防的人,是太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敌人。无论哪一个,都不简单。
而她,只是想好好重活这一次,当个普普通通的俗人,为自己抱打不平,为钱财发愁,仅此而已。
现在的她,就像站在悬崖边缘,退一步有追兵,进一步是万丈深渊,选择哪一个,都要冒很大的风险,但她手上并无筹码。
是啊,易思瑾确实是如今能选择的最大靠山,因为他深得辰皇辰后的疼爱,可是当这些疼爱褪去呢,他能剩下什么
辰国是一个架空的国度,她从未在任何典籍上看到过它的出现,就好像是脱离出来的时空,简称架空的时间。
没有所谓的历史要改变,也不知道下一秒发生的情节,她摸不着也猜不透。
叶歆恬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任由婢女牵去哪里就去哪里,一点都不担心,她刚这么想,低着头就撞到了一堵肉墙,下一秒就被圈进温暖的怀抱。
易思瑾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对跟在身后的候公公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他就这么抱着她,享受阳光的沐浴,享受微风的吹拂。
叶歆恬很快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动了动身子,却被对方圈得更紧,虽然在这人怀里的次数不多,但她一接触就猜到了是谁。
aadquo你放开我。aardquo她只要轻轻一动,放在她腰上的双手就收紧,她双眉紧蹙。
易思瑾俯首附在她耳边,富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呼出来的温热气息,轻拂她耳垂,他问aadquo太后找你是所为何事aardquo
aadquo没什么。aardquo叶歆恬强压着声音说,不让他发现她颤抖的声音。
aadquo真的没事aardquo易思瑾嗓音高了几分,怀疑反问。
叶歆恬抬头瞪了他一眼,说aadquo皇上不是也找你了吗,是为了什么事aardquo
aadquo你不用知道。aardquo易思瑾怎会听不出来,她想反套路他,想让他说出来。
aadquo那你也不用知道。aardquo叶歆恬学着他说话的口吻说,她推了推他胸膛,不满说aadquo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不放开我aardquo
aadquo不急。aardquo易思瑾没有放开她,反倒将她的头用力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快速往前一挥。
暗器划破了风,迅速飞向高高的红色围墙,命中趴在墙头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脸色瞬间难看,抱着围墙的手不受控制放开了,径自坠落下去。
叶歆恬满肚子怒火,正准备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开他,可她还没开始行动,就听到aasquo咚aarsquo地一声,好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接着空气中飘满了血腥味。
她是一个法医,本就对血迹特别熟悉,因此在第一时间就闻到了,但她选择了装傻,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举起手就向着他的胸口捶去。
易思瑾上一秒还庆幸怀中的人什么都没察觉,下一秒拳头就挥过来了,他立刻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叶歆恬扑了个空,手抬起悬在半空中,对这种情况并不意外,他习武这么多年,连她小女子的拳头都躲不开,那才是搞笑。
aadquo谋杀亲夫啊你aardquo易思瑾拧眉瞪着她,好在自己意识到了,要是没察觉,这一拳是不是挨定了
叶歆恬可惜地看了他一眼,边收拳头边说aadquo可惜了,只差那么一点了。aardquo
易思瑾没好气看着她,她脸上像狐狸一样的表情,怪渗人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作
aadquo不知道多少人想被本王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