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章 苦寒地,末路山(1 / 2)

昆仑山有万山之祖为名,巍峨壮观连绵两千多公里,远远望去像是天边的一抹白,高峰上下白雪皑皑直插云霄,气势冲天,让人一见就忍不住的兴起顶礼膜拜的心思。

这里人迹罕至,鸟兽踪迹全无,常年以来似乎都只有云雪相伴。

忽然之间,自远处的雪路上,悄然出现两道身影。

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年轻男子骑在一头黑色的毛驴上,驴背旁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这男子看起来大概只有二十几岁,一头散乱的长发被一根发簪盘着扎在脑后,头发蓬松干枯,身上的道袍也是油渍麻花的,脚下蹬着的一双千层底布鞋全是泥点子。

这人看起来极其的邋遢,随性和不修边幅,一张挺年轻的脸庞上始终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癖性笑容。

一人,一驴,一把铁剑,行向昆仑之巅

七月份,午后的日头显得很毒辣,但落在昆仑山顶却也显得极其无力,微风荡起事吹起偏偏雪花,冷的人直打哆嗦,这这年轻道士全身上下却只穿了一件淡薄的道袍,人却看着挺神采奕奕的。

午后,日头偏西。

昆仑之巅,那年轻道士骑着毛驴上了山顶,斜了着眼睛看着一扇朱红色略显古朴的道观大门,门上镶着几个庄重的大字。

“昆仑派,玉虚宫”那年轻道士一拍毛驴的屁股,来到两扇道观大门前,忽然抻着破锣一样嗓子喊道“有没有喘气的,滚出来一个”

片刻之后紧闭的道观大门内忽然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大门随即“嘎吱”一声被开启,几个素衣道士手里拿着拂尘头上戴着混元巾站在门内,其中一人皱眉说道“何人大声喧哗不知这里乃是昆仑之巅昆仑派玉虚宫所在地么”

毛驴上的青衣道士继续喊着一嗓子破锣一样的动静,耷拉着眼皮说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小道确实没有找错地方清虚子老杂毛可是龟缩在这昆仑之巅”

“放肆,昆仑掌门之名岂是你随意玷污的玉虚宫前,行人见礼,下马前行”那道士听闻对方出言不逊,捋着拂尘指着一人一驴呵斥道“你莫要叨扰了道门清修之地,否则杖打出门”

“踏踏踏,踏踏踏”毛驴上的年轻道士,忽然轻拍了下身下的驴屁股,那毛驴突然扬起四蹄径直就奔着道观大门冲撞而去,两旁道士见状连忙闪躲在一旁,就只见那一人一驴已经穿过前门,进了玉虚宫内。

玉虚宫大殿前的青砖广场上,驴背上的人忽然高声喊道“清虚子老杂毛你给道爷快快滚出来,否则我就仗剑前来,驴踏昆仑”

“昆仑”一声破锣嗓子仿佛瞬间就荡漾在了昆仑之巅,声音久久未散,绵延而悠长。

当最后一声回音渐渐消逝之时,昆仑派各殿内陆续走出几十名道士,将广场上的人团团围在中间,一群道士七嘴八舌的指着他,多数都是训斥和不满。

“唰”驴背上的青衣道士两腿一松人就飘然落地,站在毛驴身旁背着双手冷冷的瞥着玉虚宫大殿,轻声说道“玉虚子,你的这帮徒子徒孙在我这可不够看,我限你三息之内夹着裤裆给我滚出来,否则稍慢了一步,我可就要挑了你这昆仑派了,你有胆在天山调戏我那未过门的尼姑老婆,怎么就没胆出门让我看看你那一张马脸到底有几分厚呢”

这青衣道士的一番喝骂过后,玉虚殿内这才有一道人影忽然现身而出。

这人穿着身黄色道袍,长的非常周正,三十多岁的年纪唇红齿白一表人才,配上一身得体的道袍居然显得还有些仙风道骨的。

青衣道士看见此人后忽然一愣,摸了摸自己满是油渍和沧桑的脸,忍不住的“呸”了一声,说道“爷生平最是见不惯人比我还玉树临风,小白脸,呸,呸,呸,凑不要脸的”

玉虚子瞥了眼地砖上的几口淡黄色的黏痰,皱眉说道“你我昆仑何干,上山喧哗口出不逊,太是不知好歹了”

青衣道士神情鄙夷的说道“清虚子你别在那装犊子了行么你自己在天山上调戏人家静慈庵的小尼姑,却被人家一盆洗脚水给淋了一狗头,这不过才两月有余的事,你装什么糊涂”

“唰”清虚子白皙的脸孔上忽然冒出一抹红晕,他有点恼怒的说道“你乱弹什么琴我什么时候调戏什么尼姑了,你莫要玷污我昆仑之名,要不然我可就让人杖打你出山门了,还有你是哪方道士谁家道观能出你这样不知尊卑深浅的弟子,说不得我得要替你师傅好好教育你一通了,这昆仑之巅万山之祖地,容不得你再三亵渎”

“道爷,古井观当代掌门,祝淳刚”青衣道士朗声宣了一声道号,忽然从道袍内抽出一块黑漆漆的方木,甩手就扔向半空“不用你替我师傅来教育我,我先教教你知道什么叫别人的老婆调戏不得惊雷木,引雷来”

祝淳刚扔出惊雷木后,抬手屈指朝天一点,一缕劲风从他指尖透出后,落在惊雷木上,突然间天边乌云迅速凝聚,雷层中隐约有滚滚雷声传来。

清虚子见状脸色豁然一变,脚下一踏人腾身而起嘴中喊道“昆仑弟子快散,结阵迎敌”

祝淳刚寄出惊雷木后,清虚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