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杭州是为了见苏荷的父母,完完的事得和他们交代明白才行,这老两口唯一的女儿死了,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在孩子的身上,但偏偏完完的身上又出了这么大的事老两口想要和孩子长相厮守明显有点不太现实了。
再见到苏荷父母,才相隔两个多月,两位老人明显苍老了好几岁,头发都白了一多半面上全是愁容,精神状态非常不乐观。
惦念,是最折磨人的一种东西。
同样的,再见到向缺苏荷的父母也很惊讶,因为向缺的状态居然也没比他们好到哪去,脸上胡子拉碴的头发黑白相间,走过了几十年的人生路两位老人很轻易的就看出来向缺是因为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才会变的如此的。
无奈,是最能折磨人的一种东西。
“怎,怎么了孩子”苏荷的母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握着拳头一脸紧张。
苏荷的父亲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离开两个多月,我们就感觉事情可能是出了差错,是不是完完”
“孩子现在暂时没事,性命也无恙”向缺也没隐瞒,一点一滴的把完完的状况全都告诉了两位老人,一直到他最近从曲阜来到杭州。
向缺说完,良久,两位老人都默然无语,他们尽可能的在消化着向缺刚刚的那一番话,这个问题普通人是很难想明白也很难接受的,甚至还有可能是认为向缺在胡编乱造的。
看着两个瞬间又苍老疲惫了不少的老人,向缺轻声说道“孩子暂时没办法送到杭州在你们身边了,不过想要见面却不难,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们可以离开杭州去曲阜,在那里买一栋房子住下,等完完送过去后你们虽然不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但每隔一段时间见一面却不难,而且一呆也要好几年的时间,至少得等到她成人”
苏荷的父母对视了一眼,没有犹豫直接就点头答应了“上次你带着完完走了以后,我们就已经把公司给托付出去了,所有的职务也全都放下了,只保留了股份,我们为的就是全心全力的照顾好孩子,在杭州在曲阜生活对我们来说没有两样,前提是只要能和孩子在一起就行,你说的不是什么问题”
向缺咬了咬牙,有点动容了,自己的孩子,他这个做爹的无论为完完做任何事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但两位老人作为他的外公外婆付出的也不比他这个做父亲的少,他们的后半辈子所有的希望和寄托全都在孩子的身上了。
向缺站了起来,朝着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们的体谅了”
苏荷的父亲摆了摆手,说道“完完是你的孩子,但也是我们的孙女,我们做什么都是无可厚非的,你不用太介意了”
向缺嗯了一声,然后叮嘱了一句“你们去了曲阜之后,会有个叫孔德菁的女人和你们联系,你们可以相信她,以后孩子多数时候都是交给她来照顾的,还有一个叫王小桃的人是我以后安排给孩子的,对他也不用有什么隐瞒,但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完完的任何事都不要对其他人提起否则可能会出差错,特别是我的身份绝对不能漏出去,甚至把孩子的名字改成姓苏也可以”
“就叫苏向荷吧”向缺也担忧,孔府人万一从完完的姓氏上追查到他,那就得不偿失了,为了安全起见哪怕是改姓也无所谓了,孩子能无恙那最好,至于姓什么并不总要,向缺看的开这一点。
苏荷父母顿时动容,向缺这么做无疑于是相当于让完完改姓成为苏家了。
“从今以后我们就隐居在曲阜了,直到完完成人,安然无恙,我们也就能了无牵挂了”
向缺没有留宿在苏家,当天和两位老人交代好之后就离开了,也没有着急出杭州,自己随便找了家小菜馆,点了几个小菜和酒,有些落寞的自饮自酌起来。
完完的问题大体上前期已经全部处理妥当了,在黄袍上建了三官帝传庙,为她的命理改变埋下了长远的伏笔,又想方设法把她送进了孔府,让她的成长能够得到保证,表面上看一切都很顺利,基础已经打下了,但其实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
随着完完满周岁后懂得咿呀学语蹒跚走路起她就得要正式开始面对自己坎坷的人生了,从那时候开始她才会面对被改变了的命理给她带来的种种困难。
人身体上的痛楚和痛苦有时候忍起来并没有多难,只要意志坚强一些挺一挺就能过去了,最关键的是精神上的打击,要难于身体上的痛苦太多了。
几十年前,老虎凳辣椒水都没有让我党那些人吐口叛变,依旧能坚定信念,但当他们亲人的生死摆在面前受到威胁的时候,谁又能选择继续强硬的面对呢,这就是精神上的打击,千百倍于肉体上。
完完自从懂事起,几乎每天都得生活在霉运缠身厄运连连之中,将会面对无休止的磨难,向缺虽然做了大量的铺垫和努力,但归根结底是得要有一个最为根本的条件,完完自己的信念能够强大起来,一点一点的坚挺过去。
而向缺接下来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为她积累下足够的功德,以求能够细水长流的逐渐消磨掉完完命理上的改变。
当一个人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