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军区总医院,手术室。
高建军刚刚被推进去,在来的路上救护车上的大夫就简单的给他做了些检查,初步检查结果是小腿骨折,身体局部擦伤,脑部受到撞击,除此以外其他部位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出结果。
手术室外,除了明哥以外高建军的老婆和家人也来了,一帮人挺颓废挺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结果。
过了半个小时,杜金拾领着向缺来了,他一见明哥两眼通红不停抽烟的样,就有点哆嗦了。
“哥,军儿歌咋样了”
明哥刷的一下抬起头,起身一脚踹开杜金拾然后拽着向缺就走到了一旁,低声问道“你老实跟我讲,军儿出事你事先到底知不知情”
“嗯,知道”向缺淡淡的说道“工地继上次出事以后,这片地的所属者肯定也会出问题,也就是说除了高建军,那就是你和陈夏,三者其一肯定得在这出状况”
“你我拿你当主旋律,拿我当插曲是不”明哥盛怒的指着他说道“你明知道我们会出事,为什么不提前把隐患给我们消除掉非得整出人命来才行是不你跟陈夏在一起她肯定不会有问题,合着就我和军儿必须得有一个倒霉呗”
向缺啊了一声,很直白的说道“麻烦肯定会有,但人命肯定不会出的”
明哥恼羞成怒的吼道“骨头都干出来了,车子都给压变型了,人现在就在手术室里你还敢给我唠不会出人命人命真要是有了,你能把人活生生的还给我啊”
向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高建军真要是死了,我在这就还能让他再活过来”
“你放屁”明哥跳着脚刚要大骂,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一个让所有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出现了,手术台被两个医生推了出来走到高建军家人这边,上面蒙着白单子,医生摘掉口罩挺沉痛的说了句电影电视里最常见的台词“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向缺脑袋顿时一蒙,冷汗呲呲往出冒,自己整岔道了,计算失误把高建军给折腾死了
他连忙拿出铜钱给高建军卜了一卦“子午相冲,岁在甲子,午在东门,医院大门朝西开,高建军今天不是夭折的命啊”
明哥身体一晃悠,扶着墙险些没一头栽过去,高建军的家人腾的一下全都站起来了,他媳妇哭天喊地的趴在手术台上,高建军的父母老泪纵横的说道“儿子儿子,你这是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哎,哎,哎,等下”摘掉口罩的医生不可置信的问高建军父母,说道“等会,你刚才说这是你什么人”
两个老人抹着眼泪哽咽的说道“我儿子”
“那不对啊,你儿子长的有这么着急么”医生也蒙了,连忙把白布单子掀开,上面躺着个面无血色明显已经死透了的人,但人却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脸上一下褶子微微张开的嘴牙都没剩几个。
“他不是压折腿了么,也没压着脸啊”
“这是怎么回事”
明哥,高建军父母和他媳妇集体处于懵逼没反应过来的状态。
“嗷”正当他们愣神的时候,旁边坐着的一对小夫妻和几个人冲了过来,趴在手术台上哭天喊地的痛嚎道“爸啊,爸,你咋没挺过来呢”
医生尴尬的抹了把头上的汗,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抱歉,累蒙了整出失误来了”
明哥长吐了口气,高建军家人更是被这一出乌龙给吓的明显虚脱了,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手术室。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手术台被推出来上面没有蒙着白布单子,高建军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医生,医生,人怎么样了”几个人连忙冲了过去。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病人没事,检查过后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小腿骨折比较严重,需要打石膏修养两个多月,这期间不能随意乱动,否则恢复不好对以后的行动会有影响的”
杜金拾在向缺旁边咽了口唾沫,浑身紧张的跟散了架子似的“老向,别说是明哥跟军儿哥他们了,我都比你给吓的浑身脑袋疼了,咱俩商量一下,这么带劲的故事情节以后就别往出整了行不我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住”
“你应该选择相信我,铁口直断,是随便吹牛么”向缺抻着脖子说道。
“还铁口直断呢,你刚才不也突突了么”杜金拾白了他一眼,激动的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我把你门牙干碎两颗,然后我花钱再给你镶两十八k的大金牙,你这是不是就能变成金口了,比铁口牛是不”
“滚犊子”
明哥把高建军送回病房后,又出来找上了向缺,两人蹲在医院过道里聊了起来。
“向缺,这次是虚惊一场我不跟你计较,现在事过了我也回过味来了,知道这两次出事肯定事出有因的,你之前没和我说我没问,那是因为事呢我觉得出的没让我提心吊胆,但这一次军儿差点就挺不过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得跟你刨根问底的打听一下”明哥递给向缺一根烟,很实在很认真的问道。
向缺接过烟给他俩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