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滩臭屎,简直就是两个疯子朱狗子人如其名,很是粗鲁的,就是在心里面歪歪时,也放不出什么好话来,但是他面目上却显得阴沉,就仿佛死了亲爹娘那个样子。
朱狗子是苦出身,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人们不知道的,却是他悲惨的童年,提及到朱狗子的童年,那可不是用三言两语就能得完的。
朱狗子是一个流民,那可假不了,但是在当流民之前,他们的家庭可是有家的他们家原本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奴仆,由于他母亲年轻时候貌美,遭到了人家主母的嫉妒,而这家的男主人又极其的惧内,本想着将自己家的这个美丽仆人纳入房中给自己做了妾,可一看到仿佛母夜叉一样的老婆,心里面的念头,就一再被打消了,但是终究难以安耐得住心里面痒痒,这一来二去的,就和朱狗子母亲好上了,他们总是偷偷摸摸地亲亲我我的。
郎有情妾有意,这本就是一件大的好事儿,但是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这家的主母终于还是知道了他们之间尚在萌芽中的爱情,于是可想而知,她大发雷霆,几乎以雷霆万钧之势,就将这貌美的女仆许配给了自家的一个痨病鬼男仆做了媳妇。
眼瞅着生米做成了熟饭,这家男主人心里面再舍不得,这不也是没着吗只能看着貌美的女仆暗暗伤心。
朱狗子家里那点事儿,似乎到了这里就应该完结了,可在现实中远远的没有那么简单出于感情的缘故,这家男主人对朱狗子的母亲多有照顾,但是一切在这家主母的眼中,似乎就变了味道这家主母,却看不得自家的男人对别饶女人好,更看不得自家男人对比自己美上百倍千倍的女人心生爱怜之意。
男主人在家,还好一些,这意味着这个貌美的女仆人,多多少少能得到一些照顾,但是这家男主人不可能时常窝在家里,总是要出外谋生活的,这样就给了这家母夜叉似的女主人机会了,往往就在这时她都会刁难朱狗子的母亲,就是在她怀孕期间,她都不肯放过她,什么样的脏活累活,总是要让这貌美的女仆人去做的,还经常性的不给她吃饱饭。
直到这女仆人要生孩子了,这主母这才对女仆人好了一点,饭总是能给吃饱的,虽然这饭不能算什么珍馐美味,仅仅是粗茶淡饭,但终归是不用再挨饿了。
不过直到这女仆人将自己这和痨病鬼丈夫的孩子生下来时,这女仆人才明白了,这女主母其中的用意了。
朱狗子是不知道当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听自己的母亲过这件事情在生下他的当,这女主母带着几个丫鬟兴冲冲地来到了女仆人破烂的房间,然后美滋滋地站立在床头,看着女仆人怀中刚生下的用破棉被包裹的婴儿嘿嘿直乐的。
当时的女仆人和她的痨病鬼丈夫也不敢多,一个在床上低垂着眼帘怯生生地瞅着女主母;另一个就站立在女主母旁边,低垂着头颅连直视一眼女主母都是不敢的,就别什么话了,就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在原地直矗矗地杵着,竟是可怜样儿。
“这下可好,咱家可又多了个干活的人啦”
据自己母亲回忆,当时的女主母美滋滋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话,但是据自己的母亲跟他,当时她一听这话,就别提心里面有多难过了,这刚生下来的婴儿,又怎么能干活呐这事儿不就是明摆在那儿吗这女主母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痨病鬼丈夫。
“为了好养活,这样,你们生的孩子就叫狗子,狗子的名字最好,既能吃,又对主人忠诚,总不像有些人,吃人家的,拿人家的,人模狗样的,却时常要惦记人家的男人嘞。”
当时这女主母在完邻一句话后,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了这样的冷嘲热讽话来,直将这朱狗子的母亲气得不行,但是她知道胳膊是拧不大腿的,只在心里隐忍着没发作。
但是在事隔多年后,朱狗子母亲将主母的这段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朱狗子,这差点没让朱狗子的肺都气炸了。
狗子的一家就在主母鼻息下度日,狗子的父母隐忍着总是故意刁难他们一家的主母,但是到了后来这主母还是找了个由头将他们一家撵走了。
一开始时还好一些,这主母美其名曰为他们置办个家庭,让他们到城郊区的一处荒山去开荒种地的,但在到了那里后才发觉到其中的猫腻,原来这所谓荒山竟然是一处乱坟岗,别人烟了,就是连动物都见不到一个的,还开的什么荒种的什么地。
就倚仗这乱坟岗上的一处破败的茅草房吗这显然就是不现实的事情,无奈下,他们一家离开了这里,过上居无定所,四处流滥流民生活。
可后来的结果却是不可想象的了,他的父母先后在饥饿和贫苦中死去,全家只剩下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朱狗子是个苦出身,有一个令人嘲笑的名字,但是他血管里却流淌着滚烫烫的鲜血,他的血,就像是他对人生的热情一样,从来没有冷却过。曾经的他,也想过改掉自己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每逢被人嘲笑时,他心里面都有无法述的苦水,可他知道,自己一不识字二处在社会的最底层,名字似乎对于他这样的人来,并不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