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了瞎眼巫婆子的话后俺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后,脑海中就浮现出猾褢当初来寻找瞎眼巫婆子的样子。
猾褢一定是在瞎眼巫婆子挥舞出雾气中来,在出了雾气后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肯定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或者一瘸一拐,或者愁容满面,或者步履蹒跚地向着瞎眼巫婆子走来,而在到了瞎眼巫婆子近前后,肯定像是一只癞皮狗一样,不断地央求瞎眼巫婆子救他。
至少在当时俺看着猾褢和瞎眼巫婆子的眼神有些模糊,而俺的思绪完全都没放在猾褢和瞎眼巫婆子的对话上,而是畅游在他们以往的经历上。
但是猾褢接下来的话却打断了俺的思绪。
行了,行了,行了,婆子,你就别了,你救了俺一次,却要念叨一辈嘛当初的事儿,也都怪俺不好,非得跟冥府中的另外一个神兽一较长短,打不人家,却又落下了伤痛,这才在你呼唤亡魂时听到后才出来央求着你为俺治病,你的法子到也简单,无非是给俺喝些血罢了。
你别跟俺在这里絮絮叨叨的没完没聊了,婆子,你让俺好生的心烦。
那猾褢在话毕之后竟真的就生气了,干脆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桌面上了,眼睛一闭,就不再什么话了。
瞎眼巫婆子是看不到猾褢的表现,但是她却能从猾褢话的语调上听出,这猾褢心中虽然不是太爽快,但是他却答应了她为她办事情了。
俺看那瞎眼巫婆子也是老于事故之人,在猾褢话后竟然不猾褢半句不是,只是仰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也就在这时,俺那丈夫却有些急了,他双拳重重的击打在桌面上,然后他瞪着一双眼珠子,瞅着猾褢和瞎眼巫婆子,疯狂地狗叫着道
喝完俺孩子的血后你们只管在这里啰嗦,却连半句俺孩儿魂魄在冥府那里的话也不提,难道你们在戏耍俺不成
那瞎眼巫婆子在听到俺丈夫吼叫,却也不怒,只是歪着脑袋,耳朵对着俺的丈夫,翻动着眼珠子嘿嘿干笑。在俺丈夫话毕后瞎眼巫婆子才
你这孩子,自从你父辈起,俺就认识你,现如今长大成人了,却多了脾气,难道就忘了俺对你家的恩情了
在这瞎眼巫婆子的诘问下,俺那像是发了疯的丈夫,顿时就变了模样,一张方脸上,憋得满脸的通红,仿佛都将他浓重的眉毛也染成了红色,而他刚刚因为生气而变得血红的眼白,在这时也渐渐地好转起来。
俺那丈夫虽然已有三十好几的岁数了,可在有时候性子还是像个孩子,这次被瞎眼巫婆子诘问后他竟不好意思了,当时俺只见他伸手就在自己蒜头鼻子上摸了一把,然后就晃动起硕大的头颅,连连开口
婆子,是俺的不是,你就原谅俺吧
俺那丈夫性子有些直爽,为人也算仗义,唯一不好的是他遇到事情头脑并不冷静,时常会做出鲁莽的举动,不过无论俺的丈夫怎样百无事处,他有一点终归是讨得俺欢喜的,俺那丈夫平日里甚为的心疼俺,时常叮嘱俺,平时干活时别累着,家里做了些好吃的,也总是让俺多吃些,让俺补补身子,也好多生些娃。”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到自己丈夫之时,脸面上顿时就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仿佛她那粗鲁不堪的丈夫,在她人生中的出现,是令她最为幸福的事情,然而在短暂笑过之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又紧接着道
“俺那丈夫与瞎眼巫婆子道过歉后,那瞎眼巫婆子却又对猾褢道
你这像是猴子一般的神兽,却怎地这般调皮,好聊,喝了这孩子的血,是为了确定这孩子魂魄的方位,可你到好了,竟不三不四地些不着调的话来,到惹得俺旧相识的孩子,有些不高兴了。这是做甚
那猾褢也是油滑的很,油嘴滑舌却也讨得瞎眼巫婆子欢喜,开口便逗得那瞎眼巫婆子开怀大笑了起来。
俺这不是忘了嘛只顾着啰嗦了,却把当初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嘛无妨无妨,俺这就融汇孩子的血液在脑海中,设法查找一下他魂魄的信息。
猾褢话毕后竟惹得瞎眼巫婆子笑得身体乱颤,然而那猾褢正如他所的那样,在话毕后竟从桌面上爬了起来,一双后腿盘做在桌面之上,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将双爪搭在膝盖上,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不话了。
不过在这时俺看到俺的丈夫急的满脸大汗,他虽然打了俺,毕竟他是俺孩子的爹,孩子那时正病得重,俺那丈夫再急坏了身子,俺这一家算是完了,于是俺走到俺丈夫的近前,伸出手去为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在那时俺看到俺丈夫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泪花,这叫俺见了,更加的觉得俺丈夫有些可怜了。
俺那丈夫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些急躁,犯起性子来容不得俺半句话,可俺当初相看他时,他可不是这个样子,他方脸,宽额头,高鼻梁,浓眉大眼,嘴唇厚重,一看就是个实在人,为人也算老实,总是憨厚地冲着俺笑,然后中意俺的话。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要俺不心疼俺那丈夫,那是俺坏了良心,俺那丈夫对俺和俺们的孩子都挺好的,俺是真得舍不得俺那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