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师中话音落下,他一边纵身跃过眼前的灰烬火星,一边在口中补充着说“朋友,咱们该和俺的主人会合了。”
当这师中话毕后,他这身影便窜出灰烬火星中,而狮人紧随其后飞驰过灰烬火星,绕过大洞到了前方。
然后他们就见到,一个火影向着他们飞快地窜来,只在眨眼间便到了他们近前,当这火影定住身形后,他们才看清楚在火影中的人影是刘菱。
刘菱一双手掌在前胸缓慢地自上而下平推而出,而他那身体外的熊熊的火焰顿时就小了下来,只冒着灼灼的火苗,在风中若隐若现起来。
在刘菱一行人身前和身后的骑在魔虫脖胫上的矮人,冷漠地看着他们,阵型却丝毫没有乱,仿佛他们同伴鲜活的生命,在他们眼前消逝,他们早见惯了一般,脸面上既没的一点的痛苦,也没的一点的惊讶,只是淡然地注视着灰烬火星散在空中。
而这些骑在魔虫脖胫上的矮人的阵型却丝毫没有乱,他们严阵以待地等待着队列中再次响起号角之声。
短暂的胜利,并没有使得刘菱一行人获得绝对的胜利,密密麻麻分布在他们四周的矮人,人头攒动盔甲鲜明,手中的各式武器在越加强烈的阳光中显得异常的耀眼而闪亮。
透过这些骑在魔虫脖胫上的矮人阵型,刘菱根本就看不到,先前在矮人阵型中,出现过的那一个带着面具的矮人,只能看到一排排在魔虫脖胫上,带着面白色纱的矮人萧杀之气。
“他们并不想要群起而攻之,只要用车轮战术,将咱们彻底的拖垮的。”
这是刘菱当初的判断,对于这一点判断,刘菱坚信自己并没有错误,这矮人一直以来并不肯群起而攻之,只是从阵型当中派出一些富有经验的矮人战士,轮番与自己一方交战,这矮人的意图昭然若揭分明是想要拖垮自己一方的人马,最后达到歼敌的目的,获得最终的胜利。
这师中一生醉心于魔法,并没有临场作战经验,魔法成就,他到是有一些,可讨论起作战一事,他便一窍不通了,甚至表现得极其的幼稚。
但是有一点,师中很好,师中虽然不懂得作战,但是他却丰富的人生经验,他知道什么话,不应该说,什么事不应该做,至少在涉及到生死存亡之事时,他更愿意听取比他更富有经验的人,安排好一切事务,而自己只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以了。
“全凭主人安排。”
师中的声音中略带着沧桑的韵味,这让刘菱本来就很紧张的情绪变得舒缓了一下,他目视着矮人阵型,低垂下头颅,抬着眼皮,眼中露出狠厉之色。
“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而死,看来今天与这些矮人,非得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才行,要不身死的必然是咱们。”
从刘菱话中的意味,完全可以揣测出他此刻的心情,他不想要徒造杀孽,这些矮人鲜活的生命,毕竟只是被他人利用的棋子,他也不想充当刽子手,这些矮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可惜,战场之道,是胜者为王之道。如若,寡人率领你等,心存善念,必定会这些矮人所趁,必定遭受其屠杀,此后这些矮人必定弹冠相庆。”
听闻刘菱说完此话后,师中到是听了个半懂不懂,对于刘菱说的前半话,他是再明了不过,刘菱无非是在说战场上残忍杀戮实属正常,而对于刘菱说的后半段话,师中就有些迷糊了,什么又叫弹冠相庆
弹冠相庆本就是一句成语,其渊源和出处,本就有一个典故,其大致上的意思就是,一帮子鸡鸭鹅狗之辈,小人得志,故而互相庆贺的意思。
师中身处蛮荒时代,本人又被老君看不上眼,被封印在地面万米深处沙漠中的小块儿的绿洲之上不得脱身。外面的时代变迁,他又怎会知道,更不知道汉语言竟然发展到有成语的地步。
与师中比较起来,这狮人却没半点子的矜持,他像是一个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一般,在听完刘菱意味深长的话后,竟然毫不顾及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刘菱和师中被狮人突然来的怪异行为吸引,目光纷纷向狮人看了过去。
只见这狮人经历过生死搏杀之后,满脸上尽是血污,虽然在他脸上的血污,没有一处是他自己因受伤而流淌下来,可乍一看起来,还是令人感觉到这狮人浴血奋战后心中还尚存豪情。
“朋友,”师中对于狮人突然的大笑有些疑惑不解,这才扭头瞅着狮人说,“你笑的是什么”
听闻师中此话后,狮人笑声顿时收敛,然后他扭头看着师中的老脸,猫一样的眼眸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时说,“俺这一身筋骨在地下草原时早就痒痒了,现在俺与这些矮人相斗,总算能舒展一下松弛的筋骨了。”
要是搁在以往,狮人这话必定遭受到刘菱和师中的耻笑,狮人自身的战斗能力并不强,他不会魔法也不会功夫,依仗着自己天生异禀能力,尚且在争斗中不落下下风便是,但是要是像他这般说法,那明显就是在夸大自己的能力,根本就谈不到松动松动自己筋骨这一个说法了,这完全是为夸大自己能力而贬低对方的一种太过浮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