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言,黄池的头点的更用力,说到自己心里去了。
他对叶欢,从边疆相见的一刻开始,命运似乎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女儿家为了自己的丈夫,也没什么太过分之事吧?秦思之言,黄池也想过。看似轻描淡写,他却很清楚,对面仙女的本领。
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不会心狠手辣?你要这么想就错了,他们只是不为轻易为之罢了,修的是什么?修的是心境。
“黄门令,内宫之中,思需要黄门令配合,记住,只能有一人得知。倘若能找出那个幕后真凶,连……一起可以报了。”
黄池又是重重点头,对女人而言,一辈子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莫过于丈夫与儿子。叶欢就不说了,少帝刘辩,是他心中之殇。
其后,黄池依旧可以忠于刘协,为天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那是义务,是职责,至于感情,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找出少帝遇害的幕后真凶,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是能力不足。而叶欢,他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且刘辩之死。
秦思郑毓飞云朵,都能察觉丈夫心中的悲怆,内宫总管亦然。万民福祉,一统天下,需要叶欢去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这一刻,当秦思旧事重提,黄池隐藏在心中的火焰,被点燃了。他很清楚,秦思不会对天子不利,那就够了,自己能做。
看见黄池面上的那份真诚,秦思心中也有感动。她对扶摇说的那
句话,是真心实意,黄池对叶欢,是无数次事实证明的。
“小舅舅,是两个人,生在了一个躯壳里,时而调换……”当日叶欢曾经与秦思深入探讨过双重人格,那与修道相关。
“嗯,小舅舅是两个人生在了一个躯壳,还有一个人,却是生错了躯壳。他若是个寻常女子,恐怕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秦思感叹之时,叶欢多少有些尴尬,他知道玉人言中是谁。
“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秦思的感叹,是有感而发。
“思儿,你用这句话说他,是不是有点?”叶欢只能挠头了。
“夫君,思没有别的意思,黄门令的确是生错了躯壳,夫君与他,不是一类人,但其真情实感,却是不容亵渎。”秦思正色道。
“那倒是,所以当日在河南,他说我还真信。”叶欢笑着摇头。
想起那日与夫君的对话,秦思不由一笑,轻声道:“黄门令,思可没不让你说话,今夜来此,也要听黄门令的想法。”
现在的黄池是内宫总管,!但唯有在叶家人的面前,他总是喜欢他们称呼自己为黄门令,特别有感觉。
“思夫人,我是怕隔墙有耳,池可没有夫人的本领。”黄池笑道。
“放心,周围十丈,当听不见黄门令的声音。”秦思淡淡道。
“好,那我就说了,思夫人,池绝非冒犯,只是我们欲行此事,还需有一智谋之士,出谋划策,如此
才是上佳之道。”
“黄门令放心,人,秦思已经找好了,也是她让我来找你的。”
“哦,思夫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黄池欣然颔首,却也不问秦思,此人到底是谁,没那个必要,他相信对方之言。
“思夫人,数年以来,池一直未曾放下此事,总觉得其中极有蹊跷之处。甚至有时……是以思夫人言及暗查,当是极好。”
说完这句话,黄池不再犹豫,将数年来埋藏在心中的所想,和盘托出。有当年不为人知的事实,证据,亦有他自己的推测。
秦思静静细听,原本此事就是波谲云诡,再经黄池亲身经历者讲述,更是曲折离奇,让人如坠五里雾中,不知所然。
“好,我记下了,黄门令你继续睡,思有进展再来找你。黄门令一切如常便可,此物收好,思会再与黄门令联系。”
秦思说着,给了黄池一张绢帛,甄宓猜的没错,果然大有收获。
“思夫人,我这家中好安排,但宫中之事?夫人也说了,那些贼人很可能会对天子不利,池受先帝将军重托,不可不问。”
“黄门令,我会让师兄扶摇在你身边,有他在,即使是绝羌神剑前来,也有一战之力。宫中暂不宜动,否则怕会打草惊蛇。”
黄池闻言欣然颔首,当年少帝重病,何刚带着叶欢入宫之时,他见过扶摇。能被何二公子待若上宾的人,定是绝顶高手。
秦思笑笑,就要转身,黄池
急忙道:“思夫人,你留在晋阳,那君候身边?那人心思如此深沉,池也怕是调虎离山。”
“黄门令说的好,夫君身边,都是百战精锐,他自己亦是高手,再有郑毓妹妹前往,当无大碍。倒是这晋阳之处,利害重大。”
“思夫人,以黄某看,到底还是毒王离在君候身边,最为有效。”黄池正色道,对扶摇他只是有印象,张离的本领见得太多。
秦思闻言点点头,笑道:“黄门令不说,我差点忘了,明日思会派少女在黄门令身边,她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