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梅小五的举动，叶恒微微一笑，也随之振臂。

今生，我虽然没有天赋去挑战那些顶级武将，但我弟弟有。

“阿毅，一定要小心啊，此战建功，你我兄弟共谋一醉。”想着，叶恒策动胯下战马，纵马飞奔，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战场。

夜幕下，广陵城灯火通明，火光掩映之下，城池显得更为雄壮。

城下，联军中军之处，曹洪的面色有些微红，他几度示弱，就是想抓住机会，冲上瓮城城楼，给陈到守军来个出其不意。

主公选择关羽作为日间的攻城主将，曹洪不会质疑曹操的决定，关羽自有将才。可他又差了吗？夜战，是敌军专长，但因此……

会不会出现白日间没有的缝隙？曹洪是这样的想的，也就此设计了战术。仔细观察之下，敌军似乎的确有着那么一丝松懈。

曹洪看到了希望，却不敢冒进，他在慢慢试探，收集更多的军情。

“嗯，陈到不在城楼之上，高顺也多半不在，敌军白耳军虽然英勇，却还是新军，久战之下，无人督战，必有空隙。”

一番斟酌，等待再三之后，当战机再度出现之时，曹子廉不再犹豫了。军令下达，麾下攻势忽然间变得猛烈无比。

敌军的抵抗依旧顽强，但被曹洪抓住空隙之后，曹军精锐一拥而上，登上了西边瓮城。第一次，城头展开了势均力敌的决战。

看着白耳军勇猛的反扑，曹洪更加确定，方才自己的战术是正确的。敌军的疯狂，也显示了他们的失误，战机不可错。

“子廉将军，见机精准啊……”一旁有人出言，曹洪看去，正是曹豹，今日夜间作战，他是副将，之前，二人也有过探讨。

“子定兄，此刻言之，为时尚早，敌军极为顽强。不过，夜战虽是他们所长，可如此混战之下，新军很容易露出破绽。”

曹洪斟酌着道，早在定县之战，他就看清了丹阳军的战力，称得上强悍。只不过，比起他遇见过的定边主力，如陷阵虎卫。

终究是差了一些火候，差就差在混战的能力。定县之战，敌军之所以能成功，首先是胡风的指挥，以及完美的临阵调度。

曹洪和曹豹都承认，那一战，他们是真的败给了胡疯子。但战败，并非没有所得，比如对敌军战力的深入了解。

“将军所言不假，定县之战，胡风的小阵型指挥尤其娴熟，无论如何打散，敌军皆能保持不乱，可现在，他们有些乱了。”

曹豹的目光紧盯城头之战，口中言道，他也看出了端倪。混战，本就使得敌军夜战优势减弱，而他们的阵型，在渐渐地……

“子定兄言之有理，不过还得再看，不可冒进。”曹洪点点头，郑重的道，联军隐隐间占据了一些上风，但还不够。

“嗯，对定边军，确需谨慎，可，亦不能谨慎太过。假如城中坐镇的大将真是高顺，胡风那些，都是此人教的。”

曹豹的话，曹洪听懂了，这几年的作战，定边军的实力不用说，一般的强大。但典韦徐晃邱泽等人，越来越会抓敌军的心理。

胡疯子也是一样，他深知敌将心中对定边军实力的忌惮，从而加以利用，某些时候更是得寸进尺，从而收到奇效。

比如定县之战对无当飞军的突袭，曹洪和曹豹正是因为这种忌惮而慢了一步。事后分析，他们若能快上半分，损失不会那么大。

二将的观点，也得到了关羽的证实，后者并不讳言，看上去，他是识破了定边军的计策。但臧空随后的应对，可圈可点。

而一切的基础，来自与定边军众将对战场的敏锐，这就与千里镜啥的无关了。一句话，对战任何敌军，他们都有心理优势。

“曹子廉，冷静！”即使如此，曹洪还在心中劝诫着自己，他必须观察清楚，用百里镜观察，哪怕镜片上的裂纹越来越多。

盏茶功夫之后，曹豹的嘴角嗫嚅了几下，恰在此时，曹洪断然下令：“后续出击，增援城头，子定将军，你指挥攻击城门。”

“诺！”曹豹毫不犹豫，曹洪的军令让他更加确信，自己没看错。

城头上的激战，越来越向着有利于曹军的方向发展，双方都打出了血性的同时，曹洪之前的观点，被一点点验证了。

混战之中，没有先手没有上风，不能从容安排阵型，真正需要刀头舔血之时，白耳军的战力优势，被进一步压制了。

念及此处，一个画面出现在曹洪的脑海，就是定县之战的破寨前哨，胡风身先士卒，打出了一场教科书级别的攻击。

事后论及，便是曹洪曹豹候选等一众将领，都会与之学习。但眼下看来，胡风为得不仅仅是激励士气，而是要赢得先手。

先手在握，占据优势，对一支新军而言，就更利于他们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至于弱点，胡疯子则能将之更好的隐藏。

城头上的战局，足以证明，陈到，或是守城将领的临阵指挥，比起胡风，尚有一段差距。混战之时，他们无法更好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