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派陷阵骑兵前来迎接叶欢,自会带来最新军情。
“将军,高将军让卑职带话,甘宁将军还在东都养精蓄锐,东都上下,亦是枕戈待旦,请将军示下,是否直扑虎牢?”
队长挥挥手让所有人后退,施礼之后,靠近叶欢小声言道。
“哈哈哈……”笑容第一时间出现在面上,叶欢颔首道:“不愧是敬方,他既然有此问,必定会有所安排吧?”
“将军,随我来人之中,有精与易容的暗影之士,虽然模仿不了将军的神髓,但高将军言及,真真假假,倒也够了。”
叶欢毫不犹豫:“既然敬方有所安排,就按他说的办,对了,敬方知我前来……”说到一半,叶欢又道:“出发!”
一众上路,叶欢还是与诸葛瑾潘凤同车,叶菁则被十二队护卫着骑马而行。花奇带头,众人犹如众星拱月一般。
“主公,今观小姐,极有将门虎女之风。谨在洛阳看过,那梦戏花木兰之事,观主公待之,莫非今后……”
诸葛瑾落座便道,今天一见,他对叶菁的印象极好。且在登车之后,小姐却并未缠着父亲,看那神情,很是懂事。
叶欢摇摇头,正色道:“菁儿想干什么,自己选,欢就帮她看着。”
诸葛瑾微笑颔首,接着面色一正道:“主公方才欲言又止,高顺将军既然派了陷阵军前来迎接,苟首领也该有人来。”
潘凤一听来了兴趣,身躯微微前倾。军师一说,他就反应过来了,目下,听说苟图昌也坐镇东都,且之前,叶欢还说过……
“一切都瞒不过子瑜法眼,欢既然定下紧逼虎牢之策,敬方与图昌必有行动,此时人还未到,恐怕是尚未有定论。”
“嗯,有苟首领安排此事,相信能够及时通报,主公静心等待便可。昨夜最新军情,广陵之处,敌军三路大军,兵临城下……”
诸葛瑾没有说完,目光看着叶欢。这一路行来,将军几乎没有提过广陵之战,是对前线的信任,可战局关键,又怎能?
叶欢闻言,舒展了一下身体:“欢说过信任士元文则,便不想多问,且观之前军情,广陵之战,没有个半月时间,难见分晓。”
诸葛瑾点点头,想了想还是道:“主公,谨知主公军师已有定计,但敌军三路联攻,十余万精锐,广陵城中,毕竟……”
“子瑜,你问的好,不过这事吧,我不擅长,你得……”叶欢正色回应,说到最后,嘴角却向着潘凤方向努了努。
“哦!”诸葛瑾会意,对潘将军一抱拳道:“谨尝闻潘凤将军能攻善守,尤其善于守城之道,尚请潘将军解说一二。”
潘凤挠挠头,也抱拳道:“军师,有话就问,凤当知无不言。倒不用如此,军师太过客气,凤可不习惯。”
说着,不等诸葛瑾回应便续道:“广陵城,早在十年之前,便开始年年加固,且十年之中,几乎未曾经历战火……”
“若论坚固程度,种种器械安排,怕是要比晋阳东都,更胜一筹。我军守城之力,亦年年提升,敌军虽有大军,却也不敢全部投入。”
潘凤打开了话匣子,诸葛瑾就要给他倒茶,似他在蛟龙军中经常所做那般。但这一次,叶欢抢在了前面,对之一笑。
“军师,广陵之战,也不是纯粹的攻城守城,有胡风和三大王牌在,敌军进军的过程,必定苦不堪言,到达也只是到达。”
诸葛瑾不觉颔首,潘凤之言,他当然认可。陷阵和六曲的战力,他在兖州之战是亲眼目睹的,如今还要加上臧空洪彪……
这四人联手,谁不头疼?且从战报之中,亦可见四将之威。
“因此,在广陵城下,敌军怕是还要准备数日,才敢攻城。否则,依靠广陵城池之坚,兵甲之利,当与敌军士气重击。”
潘凤拿起茶喝了一口,稍做小品再道:“观广陵之战,足见主公与高将军数年前提倡的夜战之法,乃是目光深远。”
“若非我军精于此道,纵以胡风张海龙联手之威,也打不出定县之战的效果,击溃无当飞军,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诸葛瑾听得眼中一亮,这一回不等叶欢动手,便为潘凤续上香茶。主公让自己问潘将军,果然没错,亦有独特视角。
“军师,击溃无当飞军,与广陵一战,有绝大意义。若不是胡张二位将军联手为之,那么陈将军便无法顺利撤回广陵……”
“也没有之后步步紧逼,为白耳军赢得三日休整时间。军师,这三日,对白耳军亦是至关重要,足够他们做足准备。”
“而在胡疯子张海龙联手冲击之下,无当飞军还未全军崩溃,已然足见其能了,龚都刘辟虽是……主公没有看错他们。”
“嗯,潘将军说的是,这些细处,谨之前的确没有想到。若被无当飞军缩回山中,走山道阻击陈到将军,的确是很大麻烦。”
“看起来,定县一战,确如潘将军所言,对广陵之战至关重要。而于禁将军能派出太原一军相助,虽未出手,亦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