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军主将是荀彧。”于亮立刻上报邱泽。
“荀文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担当主将,难道,曹孟德也想和将军学?”后者闻言微微颔首,沉吟起来。
“不过,他有贾军师郭军师的实力吗?”邱泽摇了摇头。
不管主将是谁,与此时南乐的战局影响并不大,守城战,没有多少运筹帷幄的空间,纯粹靠硬实力,再说,消息并未确认。
“宁涛,你盯着,本将军去城中走一走,记得,第一阵不要打的太狠。”片刻之后,邱泽对宁涛交代一句,居然真的下城去了。
他要去勘测一下城中的地形,是否适合巷战。虽然有工兵营在最短时间内画出的地图,但每个将领,都有自己独特的视角。
“诺,将军放心。”宁涛应诺,右拳狠狠的击打了一下手掌。
邱泽巡视城内去了,李通呢?收到军师将令,他不敢再抵近侦察了。据说,定边军有一种可以及远的物事,可看千步之外。
曹军的暗箭,数年来也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打探,付出十几条人命才清楚那叫千里镜。可接下来,他们却从来没有获取过。
不过在消息
传出,还没有确认的时候,曹操和众将的第一感觉是相信。那是叶欢,叶大公子干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就是在六羊山取得了一根空铁管,铸造工艺极为先进。但从管子里看出去,别说千步,十步都看不清。
内中一定有玄虚,可玄虚是什么?叶欢藏的比传国玉玺都紧。
只能从地上的碎渣推测,此物必定与琉璃器或是水晶有关。至于为什么能看到远处,现在兖州还有许多工匠致力研究中。
这条军令李通听,但下一条,他直接就否决了。淡然,军师并非严格的军令,而是一种建议,建议李将军在战前……
“军师?劝降陷阵军?你疯了吧。”李通腹诽着,你是没在六羊山看见,陷阵军是如何打仗的?整队整屯的全军战死。
劝降,对他们来说,就是个笑话,李通也认为是个笑话。
关键弄不好,还会有反效果,逼出个超强形态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李将军在拒绝之后,立刻下达了攻击的指令。作为攻城主将,下令之后,他做好了接受一切局面的心理准备。
败,败得很难看,败得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都能接受。
这与信心无关,那是陷阵,你必须提前做这种准备。六羊山之战前,李通也是不服气的,凭什么,你们陷阵是天下第一步军?
实践,永远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道路,六羊山血战之后,李通再不会有此言。凭什么是天下第一步军?可以凭的地方太多了。
这也是很多时候,王牌强大的地方,不但能在战场上击败敌军,更难的是,他们能让敌军详细分析之后,都心服口服。
“服气可以,打不过别人应该服气,但放弃不行,要练的比他们更强,别在嘴上喊。”当年输给白马义从,叶欢是这么说的。
乐进、李典、李通在战后也是这么干的,他们练兵更加刻苦,更加动脑筋。青州营,陈留营,包括普通士卒,都有不小的进步。
大河边的那场血战就是明证,青州营现在已经可以与定边军主力正面了。你去问甘宁,他也会承认,心里承认,正视敌军。
一个起点高,一个起点稍低,相对而言,曹军的速度应该是超过定边军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叶欢的存在,改变了这个常识。
假如说曹军的练兵还停留在汉末常规状态
的话,定边军却有着综合性的保障,战力之外,士卒的身体素质,心理素质尤其过硬。
同样,大河边的那场血战也是代表作之一,乐进就发现了,敌军的耐力要胜过青州营不少。且那种耐力,并非因为意志而来。
现在的乐将军还在思索之中,定边军众将则能给出答案。比武数据的提高证明,定边军的全员身体,的确有了提高。
那是喝牛奶,上课,均衡饮食换来的。而上述的任何一样,都是曹军所不具备的,就算有钱做的到,也得有物资与理论。
李通有着这样的心理准备不足为奇,陷阵攻无不克,同时,善攻也意味着善守,因为他们总能找到守军的弱点,便能规避。
初战的战况,与李通想象之中并无太多区别,曹军对城池的攻击,被陷阵一军牢牢压制了,但看上去,却没有任何出奇出彩之处。
弓兵的射击,对距离的把握,清除搭上城楼的云梯,同时防止冲车撞车对城门的攻击,以及对攻城士卒井栏的限制。
但一些的细节,陷阵一军都做到李通想象之中的完美境界,当所有的细节融汇成一体,眼前的战局,就一点
儿也不奇怪了。
当邱泽率领陷阵一军拿下南乐的消息传来,在兖州还是引起了一阵震荡的。包括荀彧、荀攸、李典、李通等谋臣战将。
一路奔袭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