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他们人多。”赵青连忙道。
“大公子,现在救敌军,是要担军规的。”刘亮接道。
叶恒摆摆手,正色道:“本公子不是救敌军,是敬他父子这份情义,若有军规,我担当便是,你们也不必为我求情。”
汉末是以孝治天下的,那是子对父母,但反之亦是真情。叶恒这番话说出,感染了敌我所有的人,一时间颇为唏嘘。
王栓则是欣喜若狂,不住磕头,想了想又向身后挥手:“队长,我求你了,离得远一点,时候要砍头,我自己来。”
“大公子,他们人多啊……”赵青还在劝诫。
“别说了,爹爹在万军之中,匹马纵横,无人可敌。恒虽不敢与父亲相比,亦不惧千军万马,何况此时?”叶恒说着前行。
冀州士卒见了,目中都有感激之色,脚步也在后退。那队长踌躇片刻,也只得将腰刀收回,转身走了,众怒难犯啊。
到了那名士卒面前,叶恒蹲
下仔细检查,赵青、梅小伍、刘亮形成一个三角,将大公子护卫的紧紧的,王栓都进不去。
他也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敢暗算叶恒,他是一定会和对方的拼命的,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同袍。
“是我军的狼牙箭,拔不好的确有危险……”叶恒说了一句,从腰间抽出匕首,对少年道:“忍着点,我给拔箭,会很痛。”
少年的眼睛眨巴眨巴,示意听懂的同时,居然流出两颗晶莹泪珠。
方才大公子之言,豪气纵横,与他身先士卒极为相陪。但此刻,出言却是温和无比,就像个大哥哥,在和兄弟说话。
别说少年,王栓和一众冀州士卒也听的心中感动不已。抛开战阵不谈,晋阳叶家大汉第一名家,传家的风度,当真令人敬佩。
“来了。”叶恒双目一凝,飞快下刀,匕首寒光一闪。
“唔……”少年面容猛然一阵扭曲,血光闪现。
不过眨眼的时间,大公子已经为对方挖出箭头,与之同时,腰间的止血粉便洒了上去,一片清凉之中,少年的痛苦大减。
“啊!”但下一刻,又是一阵剧痛,伤口犹如被烧灼一般。
“忍住,这是消毒,停过这一阵,就没事了。”叶恒的声音响起。
很快,消毒完成,他极为熟练的为对方包扎好了伤口,又再细细打量一下,方才起身,对王栓道:“好了,应该没有大碍了。”
“大公子!”后者跪下,嘴唇嗫嚅着,却不知该说什么。
“起来吧,叶某说过,是敬你等父子之义,而非其他,快点带他走。”叶恒说了一句,便转身而去,赵青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大公子的背影,王栓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角鲜血淋漓。
一幕小插曲过后,叶恒率军而回,洪彪与黄忠赵大壮都在等着他。大公子急忙纵马上前,军礼相见。
“将军,恒犯军法,请将军责罚,只是尚请留待大战之后。”
“将军,我是大公子的护卫,是我的错,将军让我代之。”赵青抢在了前面,梅小伍和刘亮终究是慢了一步。
洪彪静静的看着叶恒,后者的眼神始终清澈,面上诚意十足。
下一刻,洪将军的右手张开,放在耳前,大声道:“少将军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刚才雷太大了,回去,回去再说。”
闻听此言,黄忠与赵大壮相视而笑,刚才的一幕,他们也看见了。
前者的感触更深,当日兵败,定边军对豫州士卒的伤兵,也有照顾,并未因为他们是敌军,而有所疏忽。
至于抢救完自己人再来照顾降卒,这点却是天经地义。
“少将军……”最初是黄忠大喝,接着是赵大壮,现在则是洪彪。以前他们都是称呼自己为大公子的,叶恒清楚,转变意味着什么。
“军人,始终要在战场上,实现他的价值,军营,是为数不多不全靠身份说话的地方,唯有你的战绩与战功。”
“诺!”激动之余,
叶恒对父亲的话,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几位将军,少将军。”黄忠此刻一抱拳:“忠奉军师将令而来,如今战局大致将定,还要回营复命,告辞了。”
“黄将军请。”赵大壮抱拳回营,他和洪彪,不用太多顾忌。
后者抱拳刚要说话,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道:“黄将军,白马营护卫有所折损,彪当派人护送将军,回归白马。”
黄忠摆摆手:“多谢洪将军好意,黄某有手中这口刀便成。”
洪彪一笑:“黄将军,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但你是我军主将之一,护卫不可轻忽,我就派大公子这一曲吧。”
说着,他还不忘对叶恒使了个眼色,叶恒在军中,张辽等人都不乏提点。而黄忠亦是良将,洪彪便想叶恒能学的更多。
且今日之战后,还会有大战,他此举,也可看做一举两得。
叶恒看懂了洪彪的用意,抱拳道:“诺,恒愿护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