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侦察营兄弟有消息回来了。”喊声在远处响起,二人纵马而来,战时除非必须,唯有侦察营可在营中放马。
“快说军情……”等二人接近,张飞脱口而出,起身迎了上去。
“将军,我们奉将军之命出击,涉县毛城以东百里,用扇形侦查之法,目下其余各处并无军情回报,唯有九侯城……”
有河水相隔,兄弟们之能在岸边用百里镜观察,昨夜,九侯城头的灯火亮了三次,似有大批敌军前来,司马判断,不下五千。
看他们的行军阵型,颇为严整,但火把比平日少的多,恐也是怕我军窥探。消息传来之前,西岸之处,有斥候交锋……
士卒跳下马来,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诉说起来,语速虽然极快,但吐字清楚,用语简洁,一众皆是听得清清楚楚。
“为断定敌军详细军情,林司马亲自去了,很快当有消息传来。”
一番诉说之后,士卒松了口气,此刻方才大口喘息起来。
“亲自去了?过河到九侯城?”张飞说着恨恨的道:“这个混账东西,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不得亲身犯险。”
“将军,司马说了,让您放心,他去才是最安全的。”喘气中的士卒闻言,立刻抬头道,言语之中信心十足。
“废话,你是他的兵,当然如此,一边歇着去。”张飞不耐的摆摆手,侧头对亲兵道:“传令,林正不尊军令,记军棍三十。”
“回来之后给我原地待命,不得再有任何蠢动,敌军只要不往毛城以东百里范围内推进,万万不可冒险。”
“诺!”亲兵记录命令极快,应诺之后便飞奔去了。
“将军,敌军大军云集,随时可能对我军南线发动攻击,林司马此举,亦是必要。”等亲兵走后,田豫才对张飞轻声道。
“国让啊国让,都是让你惯的,无法无天。这次回来,本将军要将他在禁营之中关上十日,让他给我冒进。”
张飞摇头道,侦察营营首,哪一个不是主将的心尖?
“是是是,他回来,豫会好好说他。”田豫毫不在意,对传讯士卒道:“下去休息吧,两个时辰之后,还要出发。”
“诺,副统领,我一个时辰就够了。”后者身躯一正答道。
“滚滚滚,别在这里碍我眼,一个德兴。”张飞骂道。
“诺,属下滚了。”后者转身小跑而去。
张飞
看了眼身边,对亲兵道:“去,弄点好吃的给他,睡上一觉。”
“将军,将军,三军校尉潘扬到了,还有赵雪校尉同来。”战时帅帐周围是往来不歇的,侦察营刚走,又有传讯士卒前来。
“一起请来,去,烹一壶好茶,招待林校尉。”张飞点点头。
“赵雪?飞云骑?”田豫听了,却是心中微微一动。赵雪他在南山武院见过,原来是赵云的亲卫队长,此时前来的话。
难道,飞云骑也到了并州,那可就是定边四大骑军齐至了。想想却也颇有可能,以主公的用兵,最讲集结优势兵力了。
不一会儿功夫,两员战将并肩而至。年长一些的是飞燕骑三军校尉潘扬,年青一些的正是赵雪,此时,胡须也蓄起了三寸。
“潘扬、林雪,见过张将军。”二将皆是军礼严谨。
“赵校尉,跟我入帐用茶,再慢慢言之不迟。”张飞一笑,伸手托了下赵雪的臂膀,言谈之中,十分亲切。
“潘扬,此乃我军最新军情,给你一炷香时间,背熟了再进来。”对三军校尉,张飞就不客气了,说话间战报递了过去。
“多谢将军。”林雪躬身道。
“诺!”潘扬应诺一声,接过战报之后便细看起来。
张飞只带了赵雪和田豫进帐,亲兵见了,立刻将帅帐周围十丈封锁,除了看的全神贯注的潘扬,再无一人靠近帅帐。
“赵校尉,该是从晋阳来吧?主公军师有何交代?赵将军前来,又有何所需。”张飞亲自倒了杯茶递给赵雪,笑问道。
后者躬身接过,喝了一口放在案上,方正色道:“将军,目下军情,主公军师皆知,南线恐会有大战,一切由张将军定夺。”
“目下,赵将军亲领飞云骑九千,明日当可到达南线侧背,此外,臧霸将军的泰山军已经出发,亦是由张将军调遣。”
“好,子龙和宣高都到了,便是夏侯渊的虎豹骑与夏侯惇曹仁同来,飞也招待的起。”张飞欣然一笑,看着田豫颔首道。
后者摇摇头,军情重大,本就该主将得知。赵云的飞云骑屡经大战,早已是定边军一等劲旅,而泰山军,主公能派来便是不俗。
“赵将军让我向张将军要我军作战开始之后的所有记录,越详尽越好,哦,请将军给我两分,回去之时,再给臧霸将军送去。”
“好。”张飞点点头,田豫已经去了木箱之侧,拿出厚厚一叠绢帛。战斗虽然只进行了
两日,但军中记录已经近万了。
每日的详细记录传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