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观察的。在蛟龙军而言,只能尽量隐藏,时间节点的把控极为重要。
“诺,先生放心,必一定会照此而行。”周必躬身领命。
“去吧,一切还得小心,你身负重任,万勿轻忽。”诸葛瑾说完挥了挥手,周必施礼而退,邱泽也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离开甘宁和诸葛瑾的视线,邱泽才忍不住问道:“周必,将军说了,若有争论,让我听你的,是什么意思?”
“将军之言就是军令,让你听我的就是按我的话做,不很简单吗?”周必脚步不停,语气轻松的言道。
“先说一句,军令我是不敢违背的,可攻击沿岸城寨,乃是我军所长,不是应该你听我的吗?”邱泽又不甘的问道。
“哦,将军说了,你打仗,伤亡太大。”周必答的飞快。
“伤亡大?兄弟,我是攻城的,伤亡能不大吗?又不是野战,就为这个,甘将军就让我听你的?”邱泽嘟嚷着。
“对,攻城伤亡是大,论这个,我也不如你。但你之前,都有后援,且最多打个三四座,这一次不一样,说不得要多打几次。”
“打再多次,只要我陷阵一军在,就没有拿不下的城池。”邱泽傲然道,他的信心,是建立在无数胜利之上的。
“行,你记得你说的话,那你做好打二十次的准备,还得要打就能拿下。若是稍有疏忽,与你配合的同袍便会伤亡惨重。”
周必此时停下了
脚步,转过身来郑重的道,一边说,一边似乎还在想着什么。那是刚刚军师教自己的,这样说才更有效果。
“二十次?”邱泽眉头一皱,神情也变得肃然起来,他很清楚内中意味着什么,自己不能乱说,否则只会影响全局。
“嗯,有搞头,到底还是军师这种读书人坏啊。”周必见状心中暗道,随即想起如此对军师有所不敬,又在心里暗暗道歉。
“周将军,设若如此的话,就得对军情要求极高,城寨详情必须明确。且我要逐次使用兵力,以确保可以攻而克之。”
沉吟了片刻之后,邱泽认真的道,兵家之事,是不能玩笑的。
“走走走,等着出发了,边走边说。”周必心中暗笑,说着便往前行,又道:“邱将军,其实我也觉得吧,攻城这事儿,得听你的。”
“陷阵攻无不克,这一点本将军是佩服的。”
周必说着暗中观察邱泽的表情,果然听了此言之后,舒展不少。
“邱将军,我听说过六羊山之战,二军打到伤亡九成半,依旧死战不退。最终守住此处,完成高将军军令,真是好样的。”
“我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哪怕战至最后一人,还是陷阵。”邱泽闻言,眼神中先有黯然一闪而过,随之而起的则是骄傲。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这句话周必听邱泽说过很多次。但却都没有这一次来的震撼,他的目光,虔诚的令人心颤。
“我知道,但你也要知道,我蛟龙军也是定边军一员,论攻坚的确不如你们。可决死之志,是丝毫不差的。”周必正色道。
“那是当然,将军麾下,都是好汉。”邱泽立刻道。
“所以嘛,你也说要保存兵力,以备不时之需,那么有些时候,就该让我们先上。”说到这里,见邱泽又要出言,周必连连摆手。
“兄弟啊,谁先上有什么关系?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们一军就该啃最难啃的骨头,到那时,谁也不会和你们争。”
“嗯,这么说,的确有理,你说,你说。”邱泽接道。
“只要你答应我,该我们上的时候让我们上,那将军
之言,你听我的,我就说,攻城之时,听你的。”周必加重了语气。
“行,不过要是我觉得只有一军才能拿下,你不能阻拦。”
“君子一言!”周必重重点头,伸出了右掌。
邱泽会意,伸手与之相击,口中则道:“快马一鞭。”
“好,一言为定,立刻出发,你们在船上好生休息。”周必说着,不忘往远处的高台看了一眼,军师的招数还真灵。
就在周必的战船出发之后不久,甘宁也完成了布置。水寨之处,船帆齐扬,百舸争流,一时间气势豪壮。
蛟龙军战船扬帆远行,代表着冀州大战的开启,亦是水军第一次作为真正的主力加入作战,甘宁与诸葛瑾皆心有所感。
与之同时,在太原郡的沾县,还有一队人马领先于其余主力展开行动,那便是微尘清风与大河组成的情报部队。
这一次,是首领苟图昌亲自赶往沾县坐镇,总领军情要事。
以往,他多半都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为定边军建功无数。冀州之战则有所不同,史无前例的数十万大军,讯报需求太大了。
从幽州的北平到并州最南端,战线绵延近两千里,三大战略集团,各个主力军团,再加上甘宁的蛟龙,军情不能拖后。
是以叶欢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苟图昌,为他提供足够的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