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道:“各部熟悉军令之后,速速为之……”
“诺!”严纲第一个应诺:“将军若无军令,纲回营整军了。”
“可!”这一个字出口,麯义将军不免一阵神清气爽,原本今晚,是要让众将一处的,但这个严仲甫,他不愿与之多言。
严纲听了,微一抱拳,
又对潘凤点点头,转身就走。黄忠见了,也只得跟上,身为副统领,再觉得不妥,他也要跟随主将的。
“严将军,凤要留黄将军半个时辰,可否?”此时潘凤出言道。
“副帅安排,严某听令。”严纲抱拳为礼,出帐而去。
“潘将军,那半个时辰之后,义等将军。”麯义亦道。
潘凤点点头,带着黄忠出帐了,回到自己帐中,命亲兵捧来晚膳,二人一道用之。后者知道副帅有话要说,吃的倒也极快。
“汉升将军,你我皆为主公效力,凡事当畅所欲言。”三口两口对付了一下,潘凤终于出言道。
“副帅有何示下,但说无妨,忠当听令。”黄忠抱拳道。
“汉升兄,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唤凤表字便可了。”潘凤一笑又道:“方才见汉升帐中眼光,可是觉得二位将军如此不妥?”
黄忠见潘凤语气诚恳,面带亲和,便颔首道:“仲鸣将军,忠的确觉得不妥,在白马军,也与严将军说过,却总是不得其效。”
“嗯,那汉升兄可知,二位将军如此,是为何而来?”潘凤又问。
“忠听闻,乃是数年前宁幽一战,麯义将军统领先登,破了严将军的白马,事后又颇以此为傲,再加二位将军的性情……”
黄忠据实而答,身为白马军副统领,他当然要了解全军的详情,一年多下来,对这支骑军以及主将的过往,早已烂熟与胸。
“好,汉升兄对白马果然了解,那以兄之见,二位将军如此,又会否影响两军在战阵之上的配合?”潘凤一笑再问。
黄忠摆摆手:“仲鸣将军,忠信得过二位将军的统军之能,亦相信二位的一片公心,不会将私事带到军中,可似此总是……”
“此次冀州大战,袁绍经营已久,实力颇为强劲,即使是我军,也要谨慎为之,不与敌可趁之机,就怕有个万一。”
“汉升兄所见不差,凤也信二位将军,到了战时必能配合精妙。有些事吧,性情使然,越是耿直之人,则越难说和……”
潘凤收起笑容,正色道:“但以将军观人绝不会错,汉升兄熟悉白马军,该也知道,以两军的特点,最利配合作战。”
“副帅说的是,之前忠也曾仔细观察,徐州之战,我亦与虎卫军有过交手。先登与之各有所长,战力不在其下。”黄忠点点头。
“将军说过,既然是在战场上结的冤,就该在战场上去解决,前番我军是佯攻,这次可要动真格的了,也算是机会所在。”
说着,潘凤的身体略略前倾:“汉升啊,他们性情不对付,有时候就需要你我从中调和,有些话,你不
需顾忌,该说还得说。”
“元伟将军是主帅,主帅的威严必须维护,这一点容不得半点置疑。其实严纲将军心里也清楚,只不过有时碍于面子罢了。”
“嗯,副帅所言极是,忠随后定会注意。”黄忠连连颔首。
潘凤又是一笑:“其实我军之中,多有能征惯战之将,潘某能担当这副帅之责,将军怕也有让我从中调和二者之意……”
“行军打仗,除了统军作战,亦要让行阵和睦,同袍互重。潘某能做的,汉升你一样可以,既然已有此想,还需为之。”
“副帅过谦了,忠定会全力以赴。”黄忠正色道。
“好,那潘某以清茶代酒,敬汉升一杯。”潘凤笑着举茶道。
“忠亦敬副帅。”黄忠举酒相应。
说了一番心事,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黄忠想了想还是问道:“仲鸣将军,我们这西北军团,全是逼而不攻,是为何意?”
“这个吧,其实我与汉升一般,也挺憋屈,好不容易可以一展所长,却要如此?只是军师用兵,向来不定,你我还需尽力。”
“仲鸣将军说的是。”黄忠嘴上说着,心里却多少有些失望。
潘凤见了又是一笑,轻声道:“汉升将军,以往各处大战,要说一支主力,尽皆辅助倒还罢了,但十万大军,岂能无用武之地?”
“对。”黄忠闻言眼中一亮,心里的期待又增加了不少。
潘凤久经沙场,与叶欢又极为熟悉,他的猜测没有错。叶欢让之担当西北军团副帅,确实有调和麯义严纲之想。
资历老,为人豪气,老大哥派头十足,他当然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终究还是统军为上,潘凤的统率与经验首先足挡此任。还有一点就与西北军团的任务相关了,只是潘凤不能与黄忠明言。
与此同时,晋阳城西八十里的军营中,叶欢和郭嘉正在招待着一员大将,能让主公军师同时出面,张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