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府中,被叶欢一番“开解”之后,张燕心满意足的休息去了。
其间有士卒来报,说是幽州张将军回信,三曲曲长洪彪已然快马赶来。臧空闻之极为欢喜,便亲自出城去远迎,他前往宛城在即,多年的兄弟,也难得一见。
“奉孝,你最近很缺钱吗?”等臧空走后,叶欢便对郭嘉轻声言道。
“缺啊,司徒卡的紧,前番要一千两黄金,叶春去了六次。”
“哎,背后言人,可不是君子所为。子布先生也是为了国计民生,该节俭之处,应该节俭。”叶欢一笑,伸出脚转动几下脚尖,这一双布鞋,穿了好几个月了。
“兄长,此还不是为了张将军那件大事,倒不是嘉想要银钱,就是想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颇为舒心。”郭嘉笑着亦是向前一踏,二人脚上布鞋都是同一款式。
“嗯?”叶欢点点头,一脸的兴致盎然:“奉孝说的是,你也很久没有提起此事了,怎么样,有无可能成为下一个黄河七号?”
“现在还无十足把握,但嘉可保证,兄长的黄金,绝不会无的放矢。”
“行,那云渺送来的黄金,你拿一千五百两走,剩下的,文和那也缺啊。”
响应司徒张昭的号召,精打细算,向奢靡之风说不,叶欢是要带头身体力行的。
“兄长说的是,贾军师处,确需加以补充。”郭嘉连连点头。
“君子以俭养德,奉孝,横竖再撑
个一两年,司徒所言,必可实现。”
“司徒明见,兄长一言,张公子何公子李大人皆是奉行,倒殊为不易呢。”
“他们?”叶欢点点头:“奉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当面夸。”
有叶大公子做表率,张叙、何刚、李韬等一众自然紧随其后。这不,穿着的几乎全是粗布衣服,出行也就是一乘,随从也带的少了,引领起简约而不简单的风潮。
当然,公子们不会告诉你,我内衬穿的全是舒适的蚕丝制品,一乘马车都是器物阁精心打造。如此一来,既能响应大哥的号召,又不亏待自己,一举两得。
随着年岁的增大和眼界的提高,寻常之事是不愿做了,要做就要有格调,于是乎……
今日的日光和煦,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正阳街上,摩肩接踵,行人如织。
忽然,街头一个庞然大物的出现,吸引了无数围观,人人都带着惊讶的目光。
“刘哥,你见识多,那是个什么东西,这么高?”
“好大啊,啊?你们看看上面坐的是谁?那不是二公子和何公子吗?”
“对,那是李大人,公子们现在朴素啊,都不锦衣华服了。”
人们议论纷纷,几乎没有人能认出,眼前四条腿像亭柱,耳朵像蒲扇,鼻子长长的巨大动物是什么?要说晋阳万商云集,什么新鲜的没有?今天又开眼界了。
宽厚的背上,恰到好处的安装了一个软榻,华
盖遮顶,三位公子坐与其上,顾盼神飞。
“不愧是三位公子啊,就是别出心裁……”感叹声不断响起。
“哎呀,这东西居然还穿着衣物?那得费多少布?还是晋阳的纨绔,有钱会玩。”
“去去去,外地人吧?知道什么啊?那是西河孟尝张二公子,皇亲何大公子,二位都是仗义疏财,乐善好施之人,人家里有金山银山,这却也不算什么。”
“哦,原来是这二位,失言失言,老哥,另外一个是谁?”
“李御史,并州百姓称为李青天,秉公执法,是两袖清风,我告诉你,这两年不但并州,就是幽州也没有冤假之案,什么纨绔,畏之如虎,大.大的好官。”
“李青天?果然两袖清风,如此身份,还穿土布,佩服佩服。”
忽然,一个声音高高响起,围观众人听见之后,立刻安静下来。
“言之兄、方直兄、子宁兄,这是个什么物事,小弟从未见过,可否赐教?”出言之人也是一身土布服饰,脚穿寻常的布鞋,看他穿戴,当与高高在上的三位相近。
看穿戴就能看出来?
对,没错,要不什么叫潮流?
如今晋阳城内、乃至并州幽州的公子们,无不以能得一件为荣。
但买不到了,早就被李韬和杨瑞弄成了绝版,没有一定身份,不许穿!
什么?你说你私下弄一件,那最好别被这些公子们看见,否则一定给你扯了。人家有的是钱
,赔你就是,但得罪了这些人,后果可想而知。
“哈哈哈哈哈……”一阵嚣张的笑声响起,声音颇为耳熟,正是我们的李青天。
“明俊,各位乡亲父老,此乃安南之物,名为大象!李某费尽苦心训练数月,今日吗,好东西要与父老乡亲们分享,特地来给你们看看……”
“原来是安南之物,三位兄长心胸宽广,毫不藏私,让乡亲父老一饱眼福,真乃心胸宽广之人,小弟佩服、佩服!”布衣公子抱拳,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