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军的步军操典,对纪灵雷薄而言,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尤其在经过实践之后,任何将领都希望麾下士卒精锐干练。
与周仓相比,纪灵也更愿意向高顺请教。后者来到宛城,待他与雷薄亦是颇厚。
只不过,高将军这段时日一直很是忙碌,待在安定城内的时候很少。上一次见到本人,还在六月的旬间军事会议上。
如今已是七月十七,再过三日,高顺便会来安乐巡视全军,恰好能向之请示。
“将军,将军……”说话间,一骑远处本来,不片刻功夫就到了高台之下。
“将军,司隶有我军传讯士卒前来,在安乐驿站换马,歇都没歇就往安定去了。看样子挺急,七个人呢。”奔上高台,士卒压低声音道。
“哦?七个人?很急?”周仓眉头微微一挑,眼神若有所示意。
“将军,这阵势,不是我该问的,也不敢跟着啊。”后者会意立刻答道。
听了二人对话,管亥、纪灵与雷薄都留上了神。一般情况下,三名士卒快马传递军情,已经颇为不凡,如今一来就是七个?难道,莫非,有什么战事不成?
周仓摸摸胡子,想了想立刻
道:“你们轮流去侦察营盯着,一有讯息立刻报来。”
“将军放心,人早就安排好了,十二个时辰,随时有消息随时报。”士卒有点小得意。
“行,侦察营就得这样干,无论是何人,都不能脱离我军眼线。”周仓满意的点点头,又交代道:“让骑兵营加强巡逻,不能出任何意外,去吧。”
“诺!”后者身躯挺立,一阵风般的刮到台下去了。
“纪灵将军,今日的演练就到此为止,让兄弟们休整。你挑选两名司马,六名曲长,十五名队长,教导队在城中有课,让兄弟们来听,听好了再回去教。”
“行,我一定多选机灵的,周将军,方才之言,莫非我军?”纪灵答应着小声问道。
周仓摆摆手,稍稍靠近对方:“纪将军,按我军规矩,不是传达本军军令,绝不能问。不过嘛,我们的巡查范围,要是连个动静都不知道,就是我的失职了。”
“看这架势,不是主公,就是典韦将军,独报高将军,定然有事儿。”
“好,那我们回去休整等着,要是一有消息……”纪灵笑道。
“将军放心,军法许可,仓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将军
。”周仓毫不犹豫。
安乐距离安定不过五十里,传讯士卒一路狂奔,半个多时辰便已然到达。在城下出示腰牌,城门立刻放行,引他们到了城中的县衙,亦是陷阵军的指挥所。
“兄弟,将军不在军中,有什么重要军情?”迎出来的是副统领萧荣,幽州之时,高顺已经将之提拔上来,依旧兼任骑兵营统领。
“萧将军,典韦将军军令,独传高将军,将军什么时候能归?”传讯士卒立刻道。
“你先等着,我马上派人去。”萧荣毫不犹豫,当即安排麾下出发。
原本,探查地形这种工作,乃是侦察营的本职。但高顺素来每到一地,都是要亲自出巡的,陷阵上下无人不知。
“侦察营自然称职,但顺身为主将,岂能不观地利之事?主公以顺为主将坐镇宛城,如此信重,当要全力以报,尔等休要再言。”高顺断然之言,萧荣也没有办法。
你去,我也得去啊,护卫主将安全,乃是骑兵营统领最为擅长的。
不过这一次,高顺没有带他,胡风的山地飞龙早在之前卡住了所有的重要点位。且还有一人,和高将军想的一般,便亲自率领骑
军护卫。
六曲曲长,安东将军张海龙!面对自己的老曲长,萧荣还能说什么?有王牌六曲加上山地飞龙,两大强军联手,哪怕敌军重兵,想伤高顺怕亦是极难了。
“诺,那属下先去静室。”传讯士卒答应一声,便有人带他去歇息。
萧荣原本还想问要不要洗把热水澡,话还没出口就放弃了。身上带着机密军令,对方是绝不可能沐浴的,就是睡觉也得轮着睡,身处友军营中也不例外。
“哎~咱将军这脾气吧,按将军的说法就是强迫症啊,谁也改不了。”送走了同袍,萧荣叹了口气,想了想,自己也小跑出营去了。
强迫症?的确,不光高顺有,定边军很多大将都有。
比如白马营统领严纲,黑马黄马灰马,那是一匹不要。直到此次扩军,白马营增加到两万余人,那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么多白马,大公子都拿不出来。
就算如此,人家还得挑青色的,灰白色的,然后再单独编成一营。身在晋阳之时,叶欢是不厌其烦,严仲甫执拗起来,敢直接到将军府把他堵在茅厕里。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六曲曲长张海龙,严纲白?
俺就黑呗。好在六曲扩编之后也就五千来人,几大马场全力供应,勉强还能应付。
虎卫军统领典韦,每一队士卒都要养鸡,鸡场的产蛋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