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单文佐,幽州人,年三十七,去岁天子下诏加为安北将军。
十六年前,叶欢奉命率领定边军平定乐浪叛乱之时二人就有过合作,后单经加入公孙瓒麾下,与严纲并称白马双雄。但由于多病,故声名不及前者显赫。
假如没有叶欢,也许单经最终的命运就是抱病而亡。
但这一世不一样了,叶欢与医圣张仲景联手,治好了黄忠儿子黄叙的痨病。不光如此,张先生还总结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手法,伤寒杂病论提前很多创作出来。
幽州之战拿下公孙瓒后,叶欢亲自登门请单经出仕,并将它送到晋阳回春馆调治。直到半年前病体痊愈,立刻就加之为安北将军领寿阳亭侯。
看着独坐冥思的张飞,单经先是微微一笑,随即恢复正色。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出院”的时候,飞燕骑统领张飞,白马营统领严纲,虎卫军统领典韦,包括潘凤于禁等人在内,都来迎接,请他上任担任军中副统领一职。
用亲兵的话说,诸位将军差点要争打起来。
定边军这些大将,受叶欢的影响,对人才,装备,那是不遗余力。
最后的方法比较欢乐,抓阄。因为除此之外,很难找出再公平的方法。
飞燕骑统领张飞笑到了最后,单经上任,他还特地请各军统领闭月阁一会。
到任飞燕骑,张飞对单经极为信任,将日常训练工作全部交给他。叶欢也不忘“重金聘请”自己的师侄刘威随军,担任单经的贴身医者。
不得不说,在飞燕骑的日子,除了累一些,单经是极为舒畅的。
点滴之恩,涌泉相报,单经信奉这一点,眼前的徐州大战,正是机会所在。
拿起案上的茶杯,将内中冷水倒掉,他亲手续上一杯摆在张飞面前。
“将军,如今我军潜伏目的已经达到,将军心中还有何顾虑,不妨一语。”做完这一切,单经在张飞对面坐下,出言问道。
“文佐兄,飞心中顾虑的你应该知道,吕奉先的飞獠雄骑。我若要救援下邳,必定要从沛国而过,也就要与此人交手,非是飞畏战,飞獠雄骑,强敌也”
“将军说的是,吕奉先号称无双虎将,除了主公,无人能在阵上胜他,且其善于统领骑军。飞獠雄骑乃西凉精锐,不可不防。”单经点点头正色道。
张飞却摇了摇头“文佐兄,我俩说好的,效法公义将军的模式。”
单经闻言一笑,又道“眼下的关键在于,我们飞燕骑有的选择吗”
张飞豹眼一瞪,不禁颔首,又道“文佐兄说的是啊,眼下似乎只有从沛国过。”
“既然如此,又何必顾忌将军常言,只有别人怕定边军,哪儿有定边军怕别人的道理要担心的也是吕奉先”单经笑着,语气越为慷慨激昂。
“哈哈哈,虎卫军中,参谋们都要劝公义将军谨慎,文佐兄却要飞昂扬,好,好得很”张飞拍案道,随之起身就到了沙盘之前,单经见状跟了过来。
张飞伸手指向沙盘,手指在空中虚划了一条线“文佐兄,我准备领军走萧县直扑彭城。如此一来可以乱袁术军后路,二来又能与张海龙臧空二位接应”
“可也,将军可让我率军突进,将军随后”单经颔首道。
“哎哪儿有这个道理,孤军在外,士气最重,飞怎能不身先士卒”
“将军,身为三军之帅,当坐镇全局,再言我军迅速而过,对上吕奉先的当是将军。除此之外,便无可抗飞獠雄骑之人,至于袁术所部,经自能应付。”单经坚持道。
张飞眼珠子转了转,点点头“行,不过文佐兄一定要善报自身,不要亲冒矢石上阵杀敌,切之切之,此也为兄长的交代。”
正色说完,他便对屋外喊道“郝嘉琪,进来听令。”
很快,伸长八尺的郝嘉琪闻声进屋。十二队队长出身的他,司隶之战后被叶欢从铁骑营调来了飞燕骑,担任第七曲司马,他亦早就盼着要在战场上建立功勋。
“听好了,你的七曲随单经将军突进,护卫主将之责是你的。”张飞立刻道。
“诺”郝嘉琪身躯挺立笔直,眼中闪动着兴奋的神采,率先突击,听着就来劲。
“将军放心,经亦是久历沙场,如今病体痊愈,绝不会耽误将军大事。”单经亦道。
“文佐兄,到达萧县一定要快,如果遇到敌军阻拦,派人回报之时全速突击我要打袁术一个措手不及,拿下彭城,亦能解决我军军需。”张飞颔首道。
“末将知道轻重,能有辎重固然好,但以我军储备,也能到得了广陵。”
“报将军”脚步声和传讯士卒的通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极为明显。
“报,将军,主公将令,着令张将军统领全局,授擅专之权。全力击破二袁所部,已令郎骑竹将军强行军前来沛国,约有三至四日可到,狠狠揍他们”
说到最后一句,就是典型的叶欢风格了,似张飞这般大将,根本不用说的太多。
“哦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