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先是听了农户哭诉,又见麻衣汉子连声应承求饶,不由微微点头。
“要说的确是该打,可你们也不能在晋阳街头这么打”
“知道,我马上叫他们住手。”汉子擦了把眼泪道。
“没让你不打。”都头摆摆手,靠近对方:“我的意思是,拖进巷子里打。”
“对对对,都头说的对,说的对,快,拖进去打。”汉子连声道。
“你说的啊,我可没说,还有,不管他怎么混蛋,你也不能打出事来,否则一样要拿你。”都头一脸正气的高声道,遇见这种人他们也恨
“都头放心,妹妹虽然恨他,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扛着走。这就是给他个教训,真打坏了一对儿女还要养呢。”汉子笑道。
“那行,差不多就住手,走。”都头听了巷中的惨叫尚有力,率众便要走。
“都头,等等,我们那还有些野货,送给都头和各位打嘴。”
都头闻言停下脚步,看看对方道:“不知道晋阳府衙的规矩吗铁面无私。”
说完一众衙役走了,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巷子里的喊叫声终于微弱下去。一帮人把麻衣汉子拖上了马车,那脸已经肿的犹如猪头一般。
李御史口中的何大哥是谁还能是谁晋阳姓何的能让他叫哥,唯有何刚。本来嘛,他一定会先去张叙那儿,可是张二哥日前去了凉州。
闻听李韬前来,何刚亲自迎了出来,到了晋阳之后,大哥的那帮兄弟很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义气其中又以张叙和李大夫为最。
“刚哥,出了点事儿,我们书房说话,安静一点。”
“好,去我书房。”见李韬难得的一本正经,何刚也不迟疑。
到了书房,何公子交代下去。便见一白衣中年男子,搬了条长凳挡在门前,自己则躺上去看书,一把长剑被他很随意的靠在凳子上。
李韬心里清楚,白衣男子大有来头,多大他不知道,但绝对是高手。
进了书房落座,李御史便将今日朝堂之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啪”何刚听完一掌拍在案几之上,茶盅都跳了起来,面上一派愤慨。
“这帮混蛋,平时自诩如何忠义,如今天子还在卧病,仅凭不知是否真的密旨,他们就想改天换日,简直混账之极”何公子破口大骂。
“刚哥骂的是,小弟在殿上就想骂,但此事光骂不行,我们得想办法。”
何刚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子宁,你既然来找我,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刚哥,小弟虽说读得书少,但论起义气素来不含糊。陛下待我不薄,我妹妹还入了宫,绝不能看着他们如此欺君。”李韬断然道。
接着他靠向了何刚:“刚哥,他们不就是仗着密旨嘛倘若这东西是假的,又该如何说”
“假的”何刚双眼一亮,随即道:“可要当真是先帝密旨呢”
“真的真的你我就不能颠倒黑白反正为了天子,我敢干,想来大哥也不会说我,了不起治罪呗,本公子不怕。刚哥,你敢不敢干”
“我去,除非大哥发话,这世上就没有我何方直不敢干得事。你就直接说,要我干什么事后往我身上推,天子也是我表弟。”何刚说着直拍胸脯。
“痛快”李韬拍案:“咱们兄弟联手,晋阳地头,还有摆不平的事儿”
“快说快说,怎么干”何刚催促道,就算不当官,凭他又岂能没点消息
“刚哥,我最近又头悬梁锥刺骨了,大哥说的对,有些事情智取比力敌强。他们以为李某不学无术只是个纨绔,那我就纨绔给他看,你在暗中行事。”
“行,不怪大哥拿你当兄弟,继续。”何刚说着为李韬倒了杯茶。
后者双手接过,眼珠子转了转道:“刚哥,现在是双御史查案,我们就先拿仲明这个家伙开刀。此人还算挺硬,不过对他唯一的幼妹视为明珠”
“唯一的幼妹仲寰”何刚不禁问道。
“怎么啦刚哥你见过据说此女才貌双全”
“说正事儿,我怎么会认得她”何刚摆摆手。
“哎、小弟的意思是,刚哥你派人出手,把他妹妹抓起来”
“抓他妹妹”何刚一愣,不禁看向李韬:“子宁,我们是在办正事儿。”
“对啊,就是正事儿,唯有抓了仲寰,才能让仲明远服软。”后者有点莫名其妙,一番解释后忽然想起了什么。
“刚哥,你不会以为我要抢小娘子吧,要抢也不能抢到御史家里去啊。”
何刚闻言,略微有些尴尬,一挥手道:“我可没这么想,只不过有些事情,很长时间不做,就会生疏,你继续说,抓了仲寰之后呢”
“好吃好喝的供着,再给她讲讲道理,让她知道,她大哥在在在助纣为虐。”李韬想了想方道。
“讲讲道理”何刚双眉一挑:“兄弟,这叫晓以大义吧。”
“对对对,晓以大义,晓以大义,我忘了,这样说比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