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亲手缝制的一件长衫,让袁绍思绪起伏,场面一时又安静下来。
“本初兄,欣赏够了没有,想什么呢”片刻之后大公子笑问道。
袁绍此刻也恢复了常态,微笑颔首:“悦之你这手工的确精湛,绍是在想,得了你这份厚礼,又该以何还之。”
“兄长不必客气,你那渤海之处有山名阳泉山,山中有木为杉木,是打造寿材的好材料。欢也不要多,你随便砍个千儿八百棵给我就行。”
见叶欢接得飞快,袁绍立刻就有点后悔,千儿八百,你要干嘛但很快心中一动,寿材莫非是此次幽州大战,定边军阵亡士卒
“就这么说了,到时候送到霸县,通传一声,我让敬方派人来拿。”叶欢眼珠子转了转,自顾自的就做了决定,干什么造船呗。
“行,一言为定,不用敬方来拿,我派人给你送去。”袁绍痛快的道。
“好,不愧是本初兄,够爽快。”叶欢说着回身准备上马:“走吧兄长,先回去把衣服换了,看看合不合身。”
“现在就换”袁绍有点疑惑。
“不然呢小弟不得看看合不合适快点。”叶欢翻身上马催促道。
“也可,走。”
很快田丰等人就看见主公和叶郎并骑而来,二人有说有笑,极为和谐。
“见过叶将军”到了近前,众人纷纷上前施礼。
“诸位不必客气。”叶欢下马抱拳一笑,继续带着袁绍走向帐篷。
“本初兄你进去换,我在这儿等你。”
袁绍心头有些暖意升腾,不管叶欢是何目的,至少眼下感觉像一家人。
目睹眼前一幕,田丰亦心中诧异。作为大汉两大诸侯,叶欢如此多少有点自降身份,不过想想叶袁两家的姻亲,却也有说得过去之处。
“军师,叶郎送了主公一件亲手缝制的长衫,让他立刻换起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文丑终是担心袁绍,走到田丰身边耳语道。
“什么”后者闻言双眼一眯,此时再看帐门前等候的叶欢,不觉有些诡异。
“军师,可是有何不妥”见田丰不语,文丑又问。
“无妨,大世家之间,想来也是常事。”
“哦,军师既然如此说,丑就放心了。”
不一会儿功夫,袁绍正装而出,众人急忙看去。
袁家的颜值本就是大汉定尖一流,袁绍年青之时亦是个风流人物一袭长衫在身,儒雅英俊,风度翩翩,就是胸前金光闪闪的两个花纹,稍稍刺眼。
田丰一愣,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装饰,不由小声对文丑问道:“工横将军,那便是叶郎亲手缝制,可有什么说法”
“军师,有说法,那叫引弓黄河。”文丑答得很快。
“引弓黄河”田丰低声重复了一句,和袁绍刚才一样陷入沉思,什么意思
“好好好,欢这天下无双之手艺,配上本初兄气度,可为绝配”叶欢不住颔首,状甚欣然,袁绍胸前大写的“sb”在此时无比醒目。
“悦之过誉了,的确合体,绍领悦之这份心意。”袁绍笑道,方才他换衣之时对着铜镜照了多次,除了“引弓黄河”花纹,亦无什么蹊跷之处。
“对对对,太过合适本初兄的气质了,引弓黄河,何等雄壮,唯本初兄你当的起,各位说是不是。”叶欢语带感叹,说完还不忘看向众人。
“叶郎所言即是”四周一片应和之声,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悦之,我观这花纹也颇为别致,今后可多仿制几件。”
“咳”大公子闻言终于憋不住了,他要是大笑出声在此场合太过失礼,于是化作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咳着咳着,竟弯下腰去。
“悦之”袁绍见了急忙相扶,右不住为叶欢顺气。
众人一脸茫然,叶将军你是怎么呢看那眉间眼角,都是一片笑意。
当然,大公子此时的快乐,也只有他一人能够领会了。
“噗”就在袁绍手掌拍打之时,叶欢忽然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悦之你受伤了莫非是公孙瓒”袁绍一愣,随即问道。说话之间,楚南李云双双到了面前。
叶欢直起身来,推开要相扶的二人,用手背擦去口角的“黑紫色”血迹,傲然道:“就凭他,我这是那天骑马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骗人”闻听此言,冀州众人的心声翻译过来一定是这三个字。
定边叶郎会从马上摔下摔伤自己那就和一个好色之徒和美女共处一室什么也没干一样,一样的让人难以相信。
“他这是当真受伤还是鼓弄玄虚定边军幽州一战损失到底如何”袁绍心中不断问着,恰如郭嘉所料,请叶欢霸县一会,的确是想试探虚实。
田丰声色不动,一脸关切的上前,不经意的踩在了那片土地上。
郭嘉笑容一现随即隐去,也快步走了上来,对袁绍一抱拳。
“使君,将军日前试了一匹烈马,稍有闪失,摔得重了,血不归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