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院中形势,要平面上闪过惊诧之色,随即就恢复如常。
徵帧眉头耸动一下,也顾不得身上的黑汁液,直接换好衣服。
在士卒的钢刀押送下,四人都跟着离去,走到大门之处,队长回头看了一眼。
要平当即心中一个咯噔,这家伙平日里颇为好色,难不成
“杨队长,这么晚辛苦了,恰好今天来了亲戚。”要平深吸一口气走了上去。
队长先是皱眉,可看看对方腰间,却舒展开来。
“快点走,修葺城墙要紧,修好了你们就能回来。”说话时,眼中光芒闪动。
“对对对,队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要平松了口气,回身对张离道:“弟妹,我们帮府衙干活,明晚弄点好吃的送过来。”
张离点点头,一行去了,她快步上前关上院门,接着若有所思。
看着屋外到处都是郡国士卒,要平不禁抹了把汗。方才倘若杨队长欲行不轨,徵帧张离等人一定会出手,到时候身中奇毒的他可就危险了。
“要平,还是你小子识相。”杨队长靠近,拍了他肩头一下。
一拍之间,两串铜钱就到了腰间,正是方才要平衣中之物。
“是是是,队长,我们这里一向安稳,为何忽然”
“不要多问,干好你的活。”杨队长喝道,大步向前却不禁回头一望。
方才那个小娘子生的极为美艳,等她明晚来送饭,自己便可人财两得。
他这里如意算盘打得极好,却不料要平已经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骂。
“你就想吧,明日她再来之时,就是你的索命阎罗。”
那里徵帧、禽滑、叶冬三人对视,不用说话,却已经有所默契。
等他们被押上城头,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士卒们便开始监视众人干活。
一块块沉重的巨石和一筐筐沙土,在长鞭和木棍的挥舞下,被百姓搬上城头。
叶冬速来机灵,要平惯会见风使舵,二人倒没受什么苦。
毒王禽滑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当日废村一战,他被十二队抓住,花奇给他放血。因为脸黑,止血慢了一些,落下伤情,行动有些不便,此刻又不能施展身法。
走得有些慢了,士卒一鞭子抽在背上,衣衫撕裂,显出一条血痕。
禽滑猛然回头怒目相视,前者浑身一凛,手中长鞭居然掉落下来。
“哼,就你这种胆量,上了战阵也是逃兵。”毒王心中暗道不无得意。
谁知那人很快捡起长鞭,恼羞成怒的骂骂咧咧,挥鞭又要打。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晚我不让你肠穿肚烂,本毒王跟你姓”禽滑庚见了心中骂着,脚小却快行几步追了上去。
冲到徵帧身边,看着对方面容,禽滑毒王又是一愣,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
“神耳,你不是旧伤复发了吧”却原来,徵帧扛着大石,一脸酣畅欣然。
“你才复发,我扛了几趟才发现,越是干活,药效行的越快。”
“我”禽滑庚一愣,不禁有点羡慕对方,被抓壮丁,也能如此好运
一个上午忙下来,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士卒分发的锅饼却还没有寻常男子手掌大小。有人气不过说了几句,立刻招来一阵劈头盖脸的皮鞭棍棒。
“你们是不是傻,都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毒王摇了摇头。
此时他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去,正是叶冬。
“一边去,这锅饼只够我一个人吃。”禽滑没好气的道。
“大侄子,你弟弟身体孱弱,你就给他吃吧。”徵帧一旁言道。
“要给你给,我他娘的还饿了。”毒王不满的道,叶冬还孱弱
监工的士卒往这里看了一眼,见三人是在说锅饼,便往别处巡视去了。
叶冬和徵帧说话是假,只不过为了掩饰他们的唇语,三人皆有读唇之能。
禽滑的目光落在了远处一群汉子身上,看了看他转对叶冬。
“领头的那个家伙一定身手不俗,绝不似寻常百姓。”嘴唇飞快开合着。
“看他的气势,却和甘宁甘将军有些相似,为何会在此间”叶冬皱眉。
“甘宁谁啊,叶郎麾下我知知道典韦张辽高顺,嗯,还有你。”
“叶冬,那人定有武艺在身,下盘沉稳之极,不容小觑。”徵帧正色道。
“这么厉害”禽滑不禁又看了一眼,远处大汉的筋肉在阳光下竟有金铁色泽。
正想着,大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望了过来,三人立刻恢复如常。
休息的时间不过一刻,很快,修葺工作又开始了。
整个下午,至少有三四十人因为不堪其负累晕了过去,士卒却只是将之扔在一旁,用冷水浇醒之后,继续逼迫干活,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娘的你们都给我等着,夜里一定让你们肠穿肚烂”禽滑喘着气诅咒着。
好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