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典韦率军到达青州,赵云又多了一个可以随时请教之人。
公义对之亦是极为欣赏,于是乎青州营成了恶来每日必去的地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的豪爽和公心让赵云深深敬重,训练的效率不断提高。
按定边军公开的说法,只要站在场边,甚或说睡在场边,就能让士卒出死力如此人物只有将军和典将军,天生豪爽的性格让恶来极受欢迎。
三日之后,叶欢终于收到了徐州的详细消息,曹嵩果然在去陈留的途中遇害
曹操亦迁怒与陶谦,无论其如何解释皆是不能,起大军对徐州发动了攻击。
据说荀彧、程昱及荀攸都对此事表示反对,但曹操这次却一意孤行。
曹军原本就兵强马壮,加上“报仇雪恨”所激发的士气,一时间气势如虹徐州士卒根本难以与之相抗,果不其然,所过之处,赤地千里
“是一意孤行嘛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说起来容易,但换位处之我会如何”想起父亲,叶欢忽然发现自己不禁带入了曹操的立场。
“不,至少我绝不会屠戮百姓,只诛首恶。”
君臣父子,人伦大道,在汉末这便是道理。原本借此凭荀彧程昱等人之能说不得能为曹操营造出最有利的形势,但一代枭雄不会如此,他选择快意恩仇。
“孟德兄,这一次我理解你,真心实意只不过,方式略有不同”
叶欢想着,起身负手出帐,仰首眺望星空,今夜的天狼星格外璀璨。
“人,也该到了吧”
大公子的等待没有太久,又过两日,徐州果然来人,直奔定边军营中。
为首之人叶欢熟识,糜家这一代的家主,糜竺糜子仲。
他身边那个仪表不俗,美髯飘洒的青年,应该是孙乾孙公佑。
那么,这家伙是谁面白无须,双眼无神,内臣还是酒色过度等等
三人皆是风尘仆仆,显然经过长途跋涉,尤其面白的那个,还需家丁相扶。
“糜竺见过君候,万幸君候领军在此,还望能救我徐州与危难。”到了面前,糜竺躬身施礼,颤声言道,目光之中透着盼望与急切。
“孙乾孙公佑,见过叶将军”美髯男子随后施礼。
“悦,悦,呼见”白面男子想要说话,剧烈的呼吸却让他难以为继。
叶欢双手扶住二人,温和一笑致意,眼光落在了后者身上:“这位是”
“我,我,呼,呼我是你舅舅。”白面男子双手撑着膝盖艰难的道。
此言一出,糜竺和孙乾不由微微皱眉。
“我是你大爷”叶欢心中暗道,却不敢说。
“大胆,敢在我家将军面前拿大”他不敢说,边保却是喝道,白面男子不过二十余岁年纪,且举止和语气轻浮,谁敢对将军如此
后者闻言不由一颤,想了想抱拳道:“悦之,我是陈玦啊,真是你小舅舅。”
叶欢暗暗翻个白眼,回身踢了边保一脚:“休得无礼,他是我舅舅。”
“啊”后者傻了,当然不是被踢得,没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啊。
“舅父你好,怎生弄得这般虚弱”吸了口气,大公子笑着问道。
边保跟随叶欢多年,是他的贴身之人,自然认得将军那些亲戚。可为什么不知陈玦这里面当然有故事,说起来还挺复杂,有点豪门恩怨的意思。
叶夫人出身广陵望族陈家,与现任太守陈圭一母同袍,那才是叶欢的正经娘舅。其子陈登陈元龙,此刻也在大公子手下效力。
陈玦之母乃是叶欢外祖的妾室柳氏,却比外祖母小了二十几岁,前者亡故之后她成了夫人。原本之前生了两个女儿,没想到在叶欢外祖六十余岁之时
此事叶欢还是听陈登提起的,娘从来没说过,他自己推测可能是外祖母与柳氏之间关系恶劣。大户人家嘛,亦难免有些勾心斗角。
关键在于陈玦还是个遗腹子,当时便有种种流言传开,说的甚为不堪。
“流言害人啊,仔细看他模样,真的与娘有几分相似。”叶欢心中暗道,此也是刚才陈玦语气举止颇为无礼,他却没有脱口而出的原因。
“悦之,我骑了好长时间马,累死了。”听见这一声舅舅,陈玦总算松了口气。他是自幼纨绔惯了,被边保一喝才记起兄长之言,万不得无礼。
“哦,这样啊,边保,带小舅舅去沐浴一下,再弄些好吃的。”
“哎”边保这回答应的快,走过去就要扶陈玦。
“好。”后者忽然得意起来,看着边保道:“知道我是谁了吧快带我去。”
“是是是,请。”边保连声应道,是将军的舅舅,那自己刚才的确无礼了。
走到一半,陈玦想起了什么,回头又道:“悦之,我想喝天香翠玉。”
叶欢的面孔“抽动”了一下,难怪当日表哥提起此人面色有点尴尬,娘更是从来没说起过,你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天香翠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