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背着祁彪缓缓而行,四周一片安静,除了李云楚南边保之外,臧空,洪彪,张海龙,何满仓,苟图昌全部跟在身后,他们都是老十二队的。
“队长,记得吴集大战嘛咱们十二队干掉了两百多乌桓人,还抓住了冉合豹,你当时跟我们说什么悦之,队长让你当,一定要挡住敌军。”
“我说能挡住两万乌桓骑军那是胡说八道,队长你还真信,一个劲要跟我去,后来若兰还跟我经常说起,边军有着队长你这么一号人”
在其余汉军眼中,定边军从叶郎开始就是一群铁打的汉子,但此时他们却惊讶的发现这帮铁打的汉子全在流着眼泪,甚至包括在他们心中天神般的叶郎。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即使落泪,也丝毫不损叶欢的威武,只会让人觉得感动。听着他喃喃自语,把背上队长当做还活着一般,人人都觉得鼻头发酸。
“悦之自是多情,不过祁队长之为确实令人佩服。”袁术感慨道。
“悦之十五就入军营,果然是爱兵如子。”孙坚连连点头。
“叶欢不但善兵善战,只此一出,麾下士卒岂能不以死相报”曹操暗想。
大公子不是做作,他和老队长之间的感情不用加以掩饰的。
将祁彪和阵亡士卒送回营帐之中,叶欢带着众将为他们擦拭遗体。出外作战,马革裹尸,叶欢都会将兄弟们的尸骨带回去,华夏就讲个落叶归根。
在临时搭建的灵堂之中守了一夜,第二天冠军侯便亲自披挂上阵。
“兄弟们小心,今日叶郎穿的黑甲,骑的黑马,不是那匹白马”
“兄弟们,今日叶郎黏了胡子,用的是蛇矛,遇见千万躲开。”
凤翅镏金镋,照夜狮子兽,冠军侯的两大招牌太过耀眼。叶欢出战每每有所改变,令得黄巾军防不胜防,于是乎大营中不时就会传出叶郎今日的装扮。
叶欢亲自出马,两日之间,射杀击杀黄巾战将士卒过百,人人心惊。于是乎黄巾军中咒骂别人的话都改变了,出门碰见叶欢,就是最恶毒的诅咒。
“波帅,为了一个军中队长,定边叶郎便如此,也太过分了吧。”黄巾士卒慑与军令不敢不出,但渠帅们却一个也不会轻易出寨,谁不知叶郎神射
“换了是我,怕也会如此,有仇必报,叶欢是要昭示此处。”
“好吧,我还不信他真是铁打的,不知道累。”张绕恨恨地道。
一众渠帅尽皆颔首,此刻哪怕是波才设伏,亦没有人敢去伏击叶欢。
“各位放心,皇甫嵩叶欢此举不过是故作声势,以我观之,他们袭扰战的目的就在拉开我军定窑之间的空挡,想必是要从此而过,驰援长社。”
“哦波帅之言当不会错,那我军该如何对之”
“他要过,我们就放,待其真正来时,合而击之。”波才双手猛的一合。
当日叶欢下令,的确是要拉开定窑的空间,他的图谋为敌帅所算了
此刻宁乡汉军帅帐之中,皇甫嵩与叶欢曹操方俊等人都在,袭粮战术到了可以施展的时机。汉军各部都做好了一切准备,明日就是出兵之时。
“悦之,你当真如此信得过张翼德他能代你之威”中郎出言相问。
“中郎,公义要随我去,翼德身材与我相仿,武艺弓马皆不在欢下,必可惑敌耳目。加上欢这几日天天改扮,黄巾军当难分我真假。”叶欢正色道。
却原来这几日的改装上阵,大公子一是要为队长复仇,另一重要目的就是迷惑敌军。此去袭粮,倘若叶郎久不在战阵露面,敌军说不得就会起疑心。
“中郎放心,翼德之勇当真不差悦之多少,又有详细交代,不会露出行迹。”曹操一旁道,此法正是他先行提出,叶欢觉得有理,二人不断将之完善。
“嗯,既然如此,老夫在定窑亦要打出我军威风。”皇甫嵩抚须笑道。
“中郎,欢觉波才当有准备,中郎一切还要以自身安危为上。”
“哈哈哈哈,悦之你也不必相劝,老夫若不亲自往之,怎能让波才相信长社朝不保夕你和孟德公路文台可以深入敌境丝毫不惧,老夫还能落后。”
“说得是,说得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叶欢笑道。
“叶悦之,你这儿说谁老呢”中郎双眼微微一眯。
“方将军,我说方将军,年过四旬,可以称老了。”叶欢看了方俊一眼,这倒不是乱说,汉末人均寿命不过四十,男子到了三十六就可自称老夫了。
眼角瞥见方俊不服要出言,叶欢急忙对他身边的一员年青战将道:“子玉,你伤势已经尽复,此次定窑之战,当要全力护卫中郎,差不多就得了。”
“兄长放心,小弟一定听兄长之言。”皇甫林的箭伤有叶欢灵药已然痊愈。
波才看出定窑的厉害之处,皇甫嵩和叶欢亦是就要让他这么觉得。假戏真做,中郎是真的要率领大军在此与黄巾恶战的,唯有如此才能瞒过波才。
而定窑大战一旦打响,叶欢和曹操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