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脚步轻快的来到刘刺史屋外,却见刘刊已经站在门前等着他了。
“小侄见过刘叔父。”大公子快行几步上前施礼,看来侯别驾说的不错啊。
“悦之来的好,叔父这里正有洛阳新茶,你帮我品品,顺便带点给叶公。”刘刺史一笑伸手相请,语气显得亲热且愉快。
“多谢叔父,这几日酒喝得多,正要弄点新茶。”
到了屋中落座,侍者捧上茶来,叶欢喝了一口便直入主题。
“叔父,小侄不日就要去青图上任,现在治下缺乏人手,还请叔父帮忙安排一二。”说着话便取出绢帛递了过去。
“嗯,你那护乌桓府下辖皆是边境各县,地广人稀,土地又颇为贫瘠,的确需要帮手。”刘刺史接过一边看一边言道,所谓护乌桓府,便是类似后世的军管。
“还是叔父爱护小侄,我好不容易才求爹爹给了这些。”叶欢笑道。
刘刊观看之时双眉微微一扬,立刻恢复正常。他在官场多年,叶正的绢帛上虽然只是简单的人名,但以他的经验,其中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悦之你且安坐,待老夫细细察之,这几处县长皆颇为紧要。”刘刊说着拿起了笔。
“叔父你慢慢看,这洛阳新茶当真不错。”
刘刊动笔,偶尔停下想一会儿再写,片刻之后不经意的问道“悦之,此趟洛阳,可曾见到奋威将军丁原丁建阳此人”
“丁原听倒是听过,却未曾一见。”叶欢语气轻松,心中却是一动。丁原此人应该是做过并州刺史的,而且此人和另一名人有关,无双战将吕布吕奉先。
“哦,老夫也未见过,不过何将军之前曾保举他为并州刺史,想来颇有其能。”
“何将军并州刺史”叶欢的脑筋转的飞快,何进保举丁原难不成后者乃是外戚一系想要掌握一州主官之位那么刘刺史要谢自己的话,莫非
“叔父治政并州一任,政通人和,天子明见,岂会轻易下旨”大公子这番话就是万金油了,既表明态度,亦是对刘刊的一种试探,他要判别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悦之你何时学会这些官面文章了”刘刊说话手中毛笔却是不停。
“冤枉啊叔父,小侄若不出并州,叔父之言是也。可洛阳之处虽是兴盛,周边仍有饿殍,荆州固然富庶,却是叛乱不断。相比咱们是穷点,却胜在安定。”
“哈哈哈哈,悦之这趟洛阳果然长了不少见识,难怪天子恩重,慧眼有加。不过其中怕不乏刘太尉袁司徒之功吧”刘刺史抚须笑道。
见刘刊笑的颇为欣然,叶欢对自己的想法又坚定了一些,以往刘刺史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刘宽与袁隗。且以他的所见,刘刊与此二人也并无太多的交集。
“刘太尉乃欢之恩师,袁司徒为岳丈,二位自是指点极多。”
“说的是,如此悦之你更要尽忠职守,才能不负二位期望。”刘刊说着停下笔,又把绢帛递给了叶欢,随即捧起香茶慢慢品了一口。
大公子双手接过,看了一眼不禁抬头望向对方,可刘刺史只是品茶,也不看他。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应该是好事。刘叔父果然通透,这三个县长如此为之,待我上任就能找茬了,变副为正指日可待,想必三人多少也会有些牵连。”
叶欢面上在静静观看绢帛,内心却是思绪起伏。直到现在刘刊也未明说一个谢字,但言语之中却多有暗示,加上这份改过的绢帛,这一份迂回的心思的确值得自己学习。
“悦之,你初当重任,还得向叶公多多请教,老夫过几日再去拜访。”
“叔父良言,欢当谨记。”叶欢抱拳一礼不再继续,又说了一番茶事便告辞而去。
刘刊相谢自己的是什么大公子倘若没有猜错,正是并州刺史之位可能没有自己这只小蝴蝶的话,现在丁原就该接任了,且此事多半要与刘太尉袁司徒二人有关。
自己担当护乌桓校尉,与并州刺史就会有公事上的很多交集。刘刊与叶家关系良好,肯定能给自己很大助力,如此想来,刘宽和袁隗的出手就不难解释。
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岳父,他们不帮自己又能帮谁而何进在洛阳就有拉拢自己之意,何后表达的更为明显,他更加做了刘辩的教练,怕是何大将军也要退而求其次。
正因这般,刘刊才能继续留任并州刺史之位,但侯宁那样说却把刘刺史看小了。他是不会谢自己的,要谢只能谢过叶公,晋阳叶家便是他的后盾之一。
说不说没关系,心意表达就行。刘刺史刚才写的什么恰是护乌桓治下几名县令县长的把柄,父亲刚刚说过师兄们一时只能为副,刘刊对此拿捏的可谓极为精准。
“大公子,大公子,那姜悦来衙门受罚了。”走到府门,正好王都头迎面过来。
“嗯,无论如何,都头也该秉公决断,大汉律例不得轻之。”叶欢笑道。
“大公子,按律,姜悦当杖打三十,不过赃物已然赔偿,半之也可。”王都头又言道,此事大公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