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狂了吧”
“这算什么这些个宗室勋贵什么的人家多得是藏污纳垢的事”
“”
那些百姓越说越热闹,人群彷如一锅被煮沸的热水般沸腾了起来,周围拥挤而嘈杂。
“咚咚咚”
震耳的击鼓声还在一下下地响着。
此刻身在御书房的皇帝也听到了击鼓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眉心微蹙。
不待他叫人,周新就进来了,禀道“皇上,是端王妃敲响了登闻鼓,状告端王世子谋杀嫡母,而且还自请与端王义绝。”
周新头皮发麻,这种事在大祁的历史上简直是闻所未闻。
皇帝动了动眉梢,脸上露出一抹意外。
番僧的事已经交给三司会审了,这个月应该就会有所结论,以端王妃的性子不是那么冲动才对,毕竟过去这两个多月她都等了。
皇帝沉吟一下,下了两道令,一是宣端王妃,二是让锦衣卫去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儿,锦衣卫指挥使袁铭纲就来了,把礼亲王妃今日去了一趟萧府以及与秦氿起了冲突的经过大致禀了。
皇帝“”
皇帝揉了揉眉心,面上露出一丝疲惫礼亲王夫妇还真是闹腾。
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也不是几句话可以和稀泥过去了,皇帝沉思了片刻,立刻有了决定,起身站了起来,丢下一句“宣三司,朕要亲审此案。”
“是,皇上。”周新作揖领命,心里唏嘘。
半个时辰后,与此案相关的人就齐聚金銮殿。
皇帝坐于高高的金銮宝殿上,作为原告的萧夫人立于殿中,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以及左都御史作为三司的代表立于一侧,秦氿独自立于金銮殿的另一侧。
萧夫人给皇帝屈膝行礼后,一派坦然地将自己敲登闻鼓的意图重复了一遍“皇上,臣妇状告端亲王世子谋杀嫡母,自请与端亲王义绝”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以及左都御史皆是神色微妙。
周新附耳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皇帝目光复杂地望向了殿外。
“且慢”
端王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与他一起到的还有礼亲王夫妇俩以及顾泽之。
“皇上,本王与王妃有些误会,请皇上容本王与王妃解释一二。”端王给皇帝揖了揖手,急切地看向了萧夫人。
这一看,他一时怔住了。
萧夫人已经脱下了披在外面的玄色斗篷,露出其下的紫色褙子,这一身衣裳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秦氿给她搭配的,颜色鲜亮而不失雍容华贵,映得她的神采焕发。
自打萧夫人正月十五搬出了端王府后,端王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过她了。
这两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萧夫人经过这段时间的仔细温养,整个人看着年轻了好几岁,舒展的眉宇之间透出勃勃英气,只是这么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就有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度。
端王看着距离他不过三步之远的萧夫人,眼神微微恍惚,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萧氏般。
萧夫人淡淡道“你我之间没有误会。”
端王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柔声劝道“王妃,算了吧,何必闹到御前呢”
礼亲王和礼亲王妃在后方频频点头,宗室的颜面都让他们丢光了。
端王继续道“若是你真不满世子,本王以后会好好管束世子的。”
“这样吧,等回西疆后,本王就与世子、世子妃分府而过,你觉得可好”
“王妃,这只是一些小小的误会,你我夫妻多年,何必为了一些误会和离呢。”
端王说个不停,他此前几次去了萧府,但是都被门房拒之门外,现在好不容易才和萧夫人有了说话的机会,自是一股脑儿地都说了。
他自认也退了一步了,不惜与世子分府而过,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萧夫人雍容的面庞上波澜不惊,看着端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连眉毛也没抬一下,道“夫妻多年,你也知我的脾气。”
端王“”
端王的心霎时凉了,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劝萧夫人,只能看向了顾泽之,想让他劝几句。
顾泽之根本没看端王,眸色幽邃如潭,他正细细地打量着秦氿的面庞,确认她脸上没有任何伤痕,神色才缓和了一分。
秦氿约莫猜到顾泽之听说了什么,对他眨了下眼。
意思是,放心吧,她可从来不是一个等着人来打的
顾泽之的眉宇这才舒展了开来,神色间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萧夫人再次看向皇帝,朗声又道“端王世子意图谋杀嫡母,还请皇上秉公处置,还臣妇一个公道”
金銮殿可不是儿戏的地方,即便是端王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皇帝御审。
皇帝肃然道“若然世子真有毒害嫡母之心,朕一定还王妃一个公道。”
“来人,把那番僧带上来”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