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冯知慧,她哭得呜呜咽咽,好像很心疼这个早逝的孩子。
陆思白也红着眼睛抹眼泪,秦深在一旁小声劝慰。
阮家一行瞬间迸发出剧烈的仇恨,阮东握着伞柄的手青筋突起,指节泛白。
阮西抱着骨灰盒的手臂发着抖,阮南抬起头,眼神阴郁,像刀子直直插过去。
两方走近的时候,陆明海带人迎上去,还没说话,阮南已经冲到最前面,双拳紧握蓄势待发“滚”
“你这个人,真没礼貌。”冯知慧抽噎道。
阮南嗓音嘶哑,笑容阴鸷“我不光没礼貌,我还刚从监狱里出来,烂命一条,你们再跟着,我就让你们去陪小北一起上路。”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陆明海脚步顿住,这个年轻人像走到绝路的孤狼,他是真的敢豁出去命去。
陆明海不敢,他的命比这种人的命值钱多了。
于是只能目送着阮家一行人,去将阮北下葬。
送走弟弟,阮西一个人回到医院,她趴在妈妈床头,从一开始小声呜咽,到后来哭得撕心裂肺。
伯父堂兄都有自己的生活,他们家过得也很困难,之后的日子,只剩下阮西一个人照顾妈妈,亲戚顶多有闲暇了来搭把手,或者支援一些钱或者物资。
阮西更不爱笑了,她可以整天整天的不说话,除了打工时必要的交流,她瘦吓人,不想吃饭,也吃不下饭,近乎麻木的活着,挣妈妈的住院费医药费疗养费。
她盼望着妈妈醒过来,又害怕妈妈醒过来,她怕妈妈问她,小北呢我们家小北哪去了。
她没照顾好弟弟,她把小北,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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