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叨扰肖大人了。”
“殿下哪里的话,殿下不闲舍下寒碜就行。”
慕怀祺只是莞尔一笑。
说起来,肖宗义对这位懿王殿下的印象尚还停留在几年前,那时懿王当真是众人眼中的纨绔,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全都做了,纸醉金迷,把酒言欢,他当时还觉着若是让这样的皇子将来登上帝位,恐怕大夏就会灭亡
可没想到短短几年,他却觉得当初可能是自己眼拙了。
“恕下官多嘴问一句,殿下和将军来陇州所为何事是为查南徐山庄一案还是为了玄铁剑”
慕怀祺道“或许两者都有。”
“肖大人在这待了多少年了”
肖宗义笑着叹了口气,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有五六年了。”
“五六年。”慕怀祺咂嘴道,“当时新官上任便碰上南徐山庄的案子,应该很棘手吧”
当年时候的心情他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乃至一辈子都不可能忘。
“岂止是棘手,差些下官都觉得刚上任就该辞官回乡了。”
南徐山庄的灭门案岂止是对于他,对陇州有影响,这件事都已经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去了,而且可以看出来皇帝很重视这起灭门案,他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来处理。
“下官记得当时是雍王殿下奉命来此,那时他也不过刚及弱冠,可行事却沉稳得当,下官跟着他去着手处理此案,倒是轻松了许多。”肖宗义说完,又加了句,“想想真是惭愧啊”
慕怀祺不动声色地垂着眸子,父皇后来又派了慕怀元来此,他怎么全然无知
墨瞳在院子里待的无聊,她便借着探望白风伤势去问他轻功有没有什么诀窍。
“诀窍”白风摇摇头,“属下也不知,只是当时随着殿下练了段日子,便学会了,并未记过什么诀窍。若非要说有的话那应该便是切勿心浮气躁。”
墨瞳语噎,白风瞧她的样子,问道“夫人是想学轻功”
“对啊,整天看你们飞檐走壁,飞来飞去的,别提我有多羡慕嫉妒恨了。”墨瞳撇撇嘴,在现代的时候,如果要想飞起码还有飞机、滑翔机等工具
滑翔机
有了
她可以利用滑翔机的制作原理做一个鸟翼出来啊
墨瞳一激动,手一拍,正好砸在白风摔下来时挫伤的手,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墨瞳瞧着他忍着疼的模样,有些抱歉,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放,“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没打疼你吧”
白风忍着疼,“没”
“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慕怀祺跟肖宗义聊完后,便去找墨瞳,一圈都没找着人,后来还是听到肖府的下人说看到她来这件院子找白风了,心里便有些疑惑和不爽,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看到两人亲近和谐的样子,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白风敏锐地发觉慕怀祺投来的危险目光,吓得不敢做声。
墨瞳任慕怀祺搂着她的腰,说道,“我来看看白风伤势怎么样了。”
“哦。”慕怀祺意味深长地拖着音,“看来是越发的娇贵了。”
白风“”
“殿下,属下”
慕怀祺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没事,好好休养。”
“”
他怎么觉得危险离自己那么近呢
陈灼现在是越发迷恋去青楼了,从最开始去找湘柳,演变成了找宋宜。但他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点,只让人觉得他是来找湘柳的,宋宜也叮嘱过他绝不能跟别人提起他来青楼是找她喝酒,叫人误会了,便有损他刹血门小门主的名声。
宋宜与他对酒把话谈,“陈公子,你来陇州究竟是来做什么的该不会就总是为了跑青楼的吧”
“都是为了一把破剑”陈灼摆摆手,“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是父命难违啊”
“破剑可否跟在下一言是什么样的破剑”
陈灼有问必答,“你应该听说过的,就那玄铁剑”
宋宜眨着眼睛,懵懂地问,“那确实听说过,这把剑当年可是很轰动的,想要得到它的人太多了可时间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人会对这把剑这么执着当年可是引起过血光之灾的啊”
陈灼皱了皱眉,他饮尽杯中酒,又让宋宜给他再倒,宋宜倒是如他的愿,给他倒杯酒,就见他晃着酒杯,似是回想,但又想不起来多少的样子。
“听我爹说,是因为那把玄铁剑上有什么宝藏只要得到剑,就什么都知道了”陈灼说到后面,直接烦躁地摆了摆手。
宋宜勾唇笑了笑,却是没有再问什么。
陈灼又偷偷瞧了她一眼,而后咬了下唇,总觉得心里躁动得很,对着眼前这人他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时候他被调侃得想要发脾气,但是面对着她,火却自然而然灭了,而且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而且那双眼睛似是天然就会勾人,叫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