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位代言人。四个人在厅内温上烧春酒,八目相对,颇有默契于心的感觉。
“几位,在下我数次试图和佃户们交涉,但是在我亲身体会之下,我深感想要解决这渐渐失控的民乱,不容易啊。”雷长夜先干为敬,摇头苦叹。
“你的亲身体会,我们也亲眼所见啊。”张丹忍不住开口。他是站在家宅院墙上,全程目睹雷长夜被乱民追打的人。
崔雪怡和吴建松抿住了嘴,这个时候不能笑,决不能!
“雷兄的遭遇,我等……感同身受啊。”崔雪怡说到这里,嘴角直颤。
“雷兄若有所需,我等无有不应。”吴建松深表同情地说。
“为今之计,唯有找出消失的讼棍,才能平息民乱,缓和民情。”雷长夜苦叹一声说。
“这个……”张丹、崔雪怡和吴建松都犹豫了起来。
这件事的确是三大世家委托巴山帮办的。但是,巴山帮不是三大世家的直系麾下,而是合作关系。若是直接把巴山帮供出来,那就违背了合作准则。余怀仁可不是省油的灯。
就看他抓捕讼棍那股子手疾眼快,干净利落的劲儿,比官府可厉害多了。
“雷兄,这件事必须要找黑道上的朋友问问才行啊。”张丹咬了咬牙,暗示了一句。
“正该如此,当日我在牌社中与巴山帮余帮主说过几句话,很是投缘,不知各位是否能为我做个引荐?”雷长夜忙问。
“善!”三人同时点头。
其实只要把事情说通了,一切就变得极为容易。张丹当时就找来伙计,去成都府内巴山帮总坛送邀函,请余帮主来西楼坊一叙。
而这一天,好巧不巧,帮务缠身的余怀仁竟然有空,直接来了,特别给张丹面子。张丹看他随叫随到,心情大畅,有一种黑白通吃的大佬感。
“张公子,吴公子,崔大家,雷老板也在啊!”余怀仁四海地一拱手,大大咧咧在矮几上跪坐。
“余帮主。”众人纷纷拱手。
“余帮主,是这样,雷老板现在遇到麻烦……”张丹第一个开口把雷长夜的请求委婉地提了出来。
啪!余怀仁冷然一拍案几,声色俱厉地面相雷长夜怒喝:“好你个雷长夜,果然是你!”
“啊?”众人都愣了。
“余帮主,有话好说!”雷长夜刚说完这句话,人已经被余怀仁反手擒住,咚地砸在矮几上。
“出什么事了?”张丹吓得连忙问。
“哼,我看守的那群讼棍,昨晚竟然被人劫走,我的手下全被迷香放倒。巴山帮在巴蜀地面上还从没被人这么耍弄过,说,可是你下的手?”余怀仁怒喝一声。
“快放手,快放手,绝无可能!”崔雪怡和吴建松齐声惊呼。
“是啊,雷兄昨晚在我们几家的家宅之前,被乱民殴打,我等亲眼所见,哪有功夫去劫讼棍啊?”张丹连忙说。
“当真?”余怀仁微微一愣。
“是真的。余帮主,讼棍消失之事,与我无关,事实上我今天来找几位朋友,就是想要找讼棍的下落。”雷长夜忙说。
“如此……得罪了。”余怀仁连忙放开雷长夜。
“无事无事。只是,这批讼棍都到哪儿去了,若是不现身,我怕这民乱是平静不下来啊。我的田地,无人耕种,眼看着春耕时节就要过了。”雷长夜为难地说。
“这个嘛……”余怀仁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就在这时,巴山帮嘉州香主大呼小叫地冲进了西楼坊。
“帮主,讼棍们都回来了,已经和乱民接上头,这下子我们想要再绑他们,够呛啊。”嘉州香主急切地说。
“莫要再绑了。”雷长夜急忙大声说,“余帮主,这件事可大可小,我们需要鼎力合作一起解决,可否麻烦你保护我再去和乱民交涉?”
“……”余怀仁斜眼看着他,一脸不信任。
“余帮主,我和雷兄,过命的交情,他值得一交。”张丹连忙挤眉弄眼。
“正是正是,雷老板是自己人,值得一交。”崔雪怡和吴建松同时点头。
“既然三位如此说,雷老板,我就跟你走一趟吧。”余怀仁颇不情愿地看了一眼张丹等人,以示他是看在三大世家面上,勉为其难。
“多谢余帮主。”雷长夜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包足赤的金叶子,笨拙地塞到余怀仁手里。
“哎呀。别来这个!”余怀仁尴尬地看了其他三人一样,猛地往外推。
张丹等三人看在眼里,顿时生出了智商上无比的优越感。看这蜀山弟子当老板还是差一点意思,怎么当着人面送礼呢。
张丹立刻走去握住金叶子包,推到余怀仁手里:“余帮主,我兄弟一番心意,莫要推却了,不是外人。”
“既如此,行吧。”余怀仁勉为其难地揣起金叶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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