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琸这样的老粗爷们儿,没见过女人撒娇, 心中羞赧, 不知说什么应对, 凶道“跟谁撒娇呢”
这句冷声的话一出, 一下没气氛了, 于柔手伸出来抱着他的脖子,踮脚额头碰一下他的额头,“哼”一声。
叫他不会说话, 休想消得美人恩了。
楚琸搞的也有几分尴尬脸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于柔走到桌边为两人倒杯水, 她穿着锦衣睡袍,背影显得极为有韵味。
翩翩然又来到楚琸眼前,递给他一杯茶水,不烫不凉, 入口温温。
她心里开心, 有一瞬想感情似这茶最好,要温温的, 不要过烫,不要过凉, 才好。
楚琸道“安寝吧。”
于柔抿唇笑着点点头, 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把他的自己的并排放在桌子上, 又走回到床边。
她伸手为他褪去外袍, 解开腰带, 他衣服敞开,瞥一眼看见里面的包扎。
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养好,不知还疼不疼。
她为他拿来睡袍,让他换上,两人躺倒床上。
于柔不敢躺在离楚琸伤口近的一边,他们这几日都是楚琸躺在里面,于柔躺在外面。
本朝的休沐制度是半旬一休,休息时不上朝,前朝的官员在官署内轮值坐班,加急的文书才会在休息日呈到御书房,不紧急的延后一日。
总体来说,休息日楚琸比较清闲,没有太多工作,也可以睡个懒觉。
于柔算过,他的休沐日正是明日。
两人平躺着,于柔对楚琸道“皇上明日休沐,可以多睡一会儿。”
楚琸没回话,但他心情很平和,没有一点暴躁。
他和她一个被窝,虽然没有搂在一起,也能感受到对方那边传来的体温,能嗅到对方身上的香气。
这些都是能让他变得平和下来的东西。
于柔“明日若皇上无事,便一起吃了早餐,去御花园坐坐吧。”天暖和了,百花也渐渐盛开,那是一个散步的好地方。
于柔侧过身将自己的手胳膊曲起枕在脑袋下,笑看楚琸,道“带上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好动,不能整天窝在江兰殿。”
而且伏齐给他们做了风筝,正好明日看他们放风筝。
她抬起手,食指从楚琸的眉心滑到鼻梁,楚琸扭头看她。
于柔道“皇上可会作画明日在御花园为臣妾做幅画可好”
楚琸想她在御花园中歪在贵妃椅里的样子,道“明日再说吧。”
于柔又重新平躺回去,道“那就明日再说。”
“对了”她又想起什么,坐了起来,穿鞋下床,楚琸问她“又干什么”
于柔“等下您就知道了。”
她那个绣好了的荷包还未送他,可一直好奇着送给他他的反应呢。
外面的月光很亮,透过窗洒进房间里来,不点灯也将房间里的东西看的清清楚楚。
于柔弯下身打开柜子,取出里面的荷包,拿到床上。
她坐上床,将床帘放下,把澄亮的月光又阻拦在床帘外。
跪坐在楚琸身前,两只手指捻着荷包的穗穗,提溜在楚琸面前,道“看,这是什么”
那是荷包,楚琸还能不认识那东西吗
于柔道“做了好几天了,一针一线仔细的绣的,世家少爷腰间总束一些好看的饰品,皇上腰间只一个清冷的玉佩,与他们相比,可太单薄了些,他们有的东西,臣妾的皇上也要有,臣妾要亲手做给皇上。”
她将荷包拿在手中,让楚琸看戏水的鸳鸯,她看了好些绣品才用了这样的颜色搭配,看着是十分精美的,问道“好不好看”
楚琸仔细的看了眼,没有说好看也没有说不好看,接过,闻了下,里面有股淡雅的香草味儿。
于柔又问他“喜不喜欢”她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可不能到最后来一句好都讨不得,她要他亲口说出来。
楚琸那样内敛的性格,被问的也无法,点点头,“嗯。”扭过头。
于柔“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楚琸被搞得不知怎么是好,他不擅长夸赞别人,也不擅长说煽情的话。
于柔“嗯”推推他。
“喜欢。”他暴躁的说一句,将荷包放在枕头一侧,不想她再问,翻一下她的身上让她扭过去,道“睡觉”
于柔抿唇笑,“嗯,睡觉。”她闭上眼睛,楚琸在她身后,他侧着睡,正对着她。
古代的夜十分安静,床不过分柔软,也不那么硬,睡着正好,鼻尖的空气很清新,睡眠环境十分舒适,闭上眼睛就能睡个好觉。
一觉到天明,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瞧着又是晴朗明媚的一天。
于柔睁开眼,发现楚琸还在她身后躺着,扭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楚琸没说话,坐起身穿衣服醒醒神,准备穿衣服。
于柔瞧他,他穿着宽松的亵衣,仍能瞧出硬朗的身影,闲散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