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不松口,自己这条小命今日就得到头了。
若她学会占卜术,那对这个世界到底是好是坏……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自己尽量控制教她的内容,让她学些简单的算命就行了。
结果,君隐后面的话直接令住持脸色大变,“两日后,你随孤一起回京,孤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你必须教会孤如何开启动时空隧道,倘若做不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说完,她替他接上已断的骨头,头也不回的离开。
住持额头冷汗直冒,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不行,他得找到纪栩时问清楚有关陛下最近的情况。
……
沈辞郁逛同缘寺的途中被某人高大的身躯挡住,对方完全是突然出现的,他下意识抬眼看去,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吓得他呼吸不畅,努力扬起一抹笑容,“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君隐没答,视线落在他旁边的僧人身上,杀意毫不遮掩。
僧人脚底板瞬间窜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哆嗦着身体,尊敬道:“参……参见陛下……”
“你……”
“走。”沈辞郁打断君隐诡异的话,急匆匆拽着她消失。
僧人后怕地吞咽口水,要是他没看错那个森冷的眼神,陛下……
方才好像是想杀了他……
……
沈辞郁放开君隐,忍着怒火质问:“你刚才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君隐不在意的笑笑,“想杀人而已
。”
“君隐!!”沈辞郁察觉到她有这个想法,但当自己听见她说出口,心一阵一阵的发凉,“他是人!!!你怎么能随便杀人?!”
“孤知道。”君隐将他扯进怀里抱着,意味不明的说:“不是没成功吗?既然没成功,乖宝便没道理再质问孤。”
“好了。”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别再讨论与孤无关的人或事,孤想要你的眼里只能看见孤。”
沈辞郁觉得此时此刻的大脑特别难受,他不想改变她的思想,也懒得管她,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原世界。
君隐像是能看穿他心中所想,唇瓣靠近他的耳朵,低声问:“乖宝是不是想回原来的家了?”
她又在试探他……
沈辞郁瞳孔骤缩,揪着她的衣服,喉咙干涩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君隐淡漠反问:“是吗?”
沈辞郁心跳加快,绷紧的手心手背都是冷汗,紧张到极点,“嗯嗯,不想回去。”
君隐知道他在撒谎,并未揭穿,平静的换了个话题,“你可知这同缘寺的住持道圆是何人?”
“不知。”
“没关系,孤告诉乖宝。”
君隐尾音含着点点笑意,听起来仿佛是最温柔的爱人,毫无任何戾气可言,“他早些年头游荡人间,是道上鼎鼎有名的占卜师,经他之手的命途,从未有过失败,尤其是他开启……”
她顿了顿,指腹摩挲起他的唇瓣,双眸盯着沈辞郁的眼睛,在他提着小心脏的注视
下,继续慢条斯理的开口,“时空隧道的本事,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之事。”
“纪栩时便师承他的门下,后来他到同缘寺出了家,纪栩时则是入朝为官,二人便就此分道扬镳。”
道圆要是听见君隐这般赞美他,肯定得吓个半死。
他虽说是占卜师,但平日里只是给人家算算命而已,开启时空隧道,逆天而行,他根本不敢,那可是损伤根基的事,一个不小心很容易丢命的。
至今成功过的,也就纪栩时开启过一次。
听完君隐的话,沈辞郁眸光微闪,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让道圆住持现在就帮他离开,他已经不想再等了。
自己要是继续再君隐身边待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发疯,被她搞得精神失常。
君隐不动声色的观察他,眼底一片凉薄,“他会跟我们一同回京,教孤占卜术。”
沈辞郁暗叫不好,着急忙慌的问:“你学它做什么?”
君隐勾唇,“自是为了乖宝,你去哪儿,孤就去哪儿,你始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就消失了,所以啊……”
“孤得学习……”她的语气充斥着兴奋偏执,“占卜术,为开启时空隧道做准备,你逃到何处,孤都能掘地三尺的找到你,乖宝,高兴吗?”
沈辞郁没有丝毫高兴,只剩惊吓,全身都在颤抖,或许是惊吓过度,大脑混沌不堪,下一秒,竟两眼一黑,不受控制地扎进她的怀里
。
君隐圈住他的腰,避免他摔在地上,垂眸死死地看着他,眉头倏地蹙紧,这也能晕?!
承受力未免也太弱了些。
自己又没威胁他,让他观看她剥人皮,说点话都能吓昏过去。
……
沈辞郁醒来后,发现在自己马车内,有些颠簸,颠得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