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
中原中也闻言蹙眉,他道:“谋杀军警,您在说什么?”
广津柳浪叹气:“首领已经有决策下达了,中也先生,您不该再庇护她了。”
说罢,如英伦绅士般的老人抬头看向了年轻的少女,目光中甚至隐有不忍,但这点不忍很快又被坚毅所替代。
“太宰小姐。有关您勾连死屋之鼠,借由辻村深月之手,以‘涩泽龙彦’为饵,调用军警内部最强猎犬前往北海道,试图以病毒类异能者——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而在猎犬全员身上种下病毒,引发政府动荡的事情,已经被猎犬提前发现揭穿了。”
“猎犬部队副队长大仓烨子逮捕到了当初偷渡涩泽龙彦离开的死屋之鼠成员,伊万·冈查洛夫,他对犯罪内容供认不讳。异能特务科已一一查实,其中并无误差。”
中原中也没忍住:“……什么?”
“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要对付猎犬的明明只是死屋之鼠,我们赶回横滨就是为了阻止他们更多的阴谋——老爷子,你是昏头了吗?”
花江倒是没有反驳,她只是问:
“证据呢,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光凭借人证就能单方面定罪吧,总需要更多的证据吧?”
“有的。甚至还有很多。”广津柳浪语气沉痛,“一年多前,您在意大利,是不是接触过天人五衰中的尼古莱·果戈里?您与这位恐怖分子有过合作。”
花江一怔:“那是因为——”刚要解释,她忽然又明白这样的证据解释是无意义的。果戈里作为前恐怖分子的身份是板上钉钉的,如果横滨这边以这件事开始攀咬她,那么彭格列那边,一定也已经收到了来自钟塔侍从的刁难。
作为接收了对方的彭格列,是无法为她作证的。
花江微顿,又道:“我认为这仍不足以证明。”
广津柳浪同样这么认为,直到他说:“异能特务科监测到了您与死屋之鼠的信息交流。做出证明的是曾隶属于武装侦探社社员的田山花袋。”
花江这下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了,她从没有和死屋之鼠的成员有过任何交流。她甚至都不清楚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少人!
靠人证倒打一耙容易做到。但是这种能够骗过田山花袋这种,异能就是针对于网络信息的异能者的造假,要怎么做到——!
花江忽然想到她在旅馆里给乱步发送的邮件。
旅馆的那片的网络是无人监控的。而她发的邮件里,有大量的事关钏路发生案件的细节情况。
如果当时在附近有类似田山花袋能力的异能者潜藏着,那位异能者在她发送了邮件后,稍稍删改、搬了一份到死屋之鼠的话——简直就是一份指令文件。
广津柳浪还在说:“这是决定性的证据。很抱歉太宰大人,虽然我们在察觉后,已经试图在第一时间毁掉这份证据。但猎犬的速度是在是太快了,我们没能阻止的了。”
“您虽未被定罪,却已经是猎犬心中的嫌疑犯了。”
——花江其实一直没想明白,敌人要她去北海道的目的是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她好像终于明白了。
敌人准备的证据能不能真的使她定罪已经不重要了。从一开始,敌人要的就不是猎犬与港黑之间的摩擦,他要的是花江被逐出,要的是花江失去她最为可怕的武器,要的是她步入这场雾气里,成为无刀的猎人。
花江曾经以为,对方选她前往北海道,是挑拨猎犬与港黑关系的最糟选择,因为她是能够看穿对方在北海道针对猎犬的目的。不过如果所谓的针对猎犬只是表象,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她——将对方目的从挑拨猎犬与港黑,换成剥夺掉她所有的助力,让她从港黑的堡垒中被抛下,成为能够被击中的靶子的话……
对方的选择简直太准确了。除了她,也的确再没有其他人会因为看穿钏路的真相意识到横滨的危机,从而选择提前离开,在最佳的时间里,跳进局中了。
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之前。她和森鸥外以为有人想要离间他们,所以刻意不和、做下的引蛇出洞的把戏——这个把戏在他们眼里是把戏,但在港黑其他人眼里可不是把戏,而是首领与干部不和的直接证据。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出现了对她不利的证据,那么对于那些以为她即将与首领之间产生冲突的、维护现任首领的党派成员而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不仅不会帮忙,更会迫不及待地向军警提供更多的不利于她的证词,好帮助森鸥外稳固住地位。
事已至此,即便森鸥外想要挽救,能做到的怕也有限。况且她与森鸥外的冲突,有多少是演,有多少又是真的。森鸥外在这样的大趋势下,能为她做到的也就更少了。
当然了,横滨还是存在着另一个破局者的。于是这才是涩泽龙彦的真正作用,【龙彦之间】带走了唯一可能的破局者,将所有的事情连成了一个闭环,困得人简直寻不到出口。
这位帷幕后的敌人,实在是厉害。
这场前后勾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