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看上去是真生气了。
“这样的你,能说出这种话的你”就算经络痛得要死,芥川也还是咬牙坚持,语气凶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明明拥有了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还一脸无所谓,在下最憎恶的就是你这副样子”
我怔了一下。
好像突然间t到了他的点。
“原来是这样吗”
芥川愤怒的同时也对我这话表现出了一点不解。
“抱歉啊,”我松开抵住他拳头的手,有些懊恼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不小心说了太宰的坏话,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这话一说出来,就是神仙也没火气了,芥川身上的杀意顿时弱了不少,但气势还在。
“我不太理解师生之间的感情,在我看来只要对我有过教导的都能算是老师,所以之前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得到太宰的认同,”我看着他,说道,“不过现在我好像懂了一点。”
或许就像我和宁次哥那样吧,但还是有区别。
芥川抓的重点不对“以你的实力,不应该没有对你影响深刻的老师。”
他的意思是,一定是有谁把我从小培养起来的,而那样的师生之间多少都会有不同的感情,和后来学术上的统一教育是不一样的。
“
有是有,”我回想了一下团藏大人,“因为他,我现在看哪个老师都像天使。”
“严格的教育更能磨练人的心性。”
“如果他不把我当人呢”
芥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意思”
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无奈地笑了下“其实太宰对你还算好了,他至少不会像我老师那样,逼你杀害搭档,明知敌人在对你严刑逼供还不出手相助吧。”
对方听完后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信”俩字都写脸上了。
“啊,我胸口还有受刑时留下的疤,要不你看”
“在下不看”
我佯装遗憾地把衣领扣子扣了回去。
哎,这倒霉孩子,不骗他的他不信,逗他玩的还当真了。
大概是意识到我刚才那番话可能不是在开玩笑的,四周忽然变得安静下来,只有海风吹过的声音。
半晌,芥川开口了“为什么跟在下说这些”
“我俩总不可能一见面就要打要杀的吧,偶尔交一次心有利于社会稳定,”我的语气很自然,“当然还有另一件事,你看看你的电话还在不在。”
一语惊醒梦中芥,他忙往口袋里一掏,想确认电话是否已经被偷几乎是眨眼间,我迅速把它夺了过来。
“不好意思啦,我们现在要走了,不能让你有机会联系港口afia。”
在他愣神的同时,我飞快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
“你”
“啊啊啊七年了七年了我终于摸到这颗头了今天晚上不洗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等我跟着国木田他们离开后,芥莫得任何通讯工具只有木板傍身川望着茫茫大海,沉默了。
日向一藤,果然很让人讨厌
但回到岸上的我们也并不太平。
“这个女孩儿”我指着被敦背在背上的昏迷中的和服少女,大惊,“怎,怎么是她”
“一藤姐你认识小镜花”
“不认识。”
“那怎么”
“她打过我。”
“”
“然后被我反打了。”
“”
见敦一脸迷惑,我就把上次去夜探港黑的事儿说了出来,但没说是去拿记录的。
国木田“可你那天不是抓小偷去了吗”
“对啊,抓着抓着不就误闯港黑存放室了吗。”
“你这也太误了。”
交代完我这边的事情后,敦把他和镜花相识相知的过程告诉给了我,大概就是他上次陪与谢野一起去买东西,遇到了来抓人虎的镜花和另一位港黑成员,镜花后来因为不想再杀人而放弃任务选择自杀,但敦救了她。
本来的计划是要把镜花交给军警的,结果因为芥川打岔事情的发展就变了。
现在要把人带回侦探社。
“一藤姐,”敦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是你的话,会容得下杀害了三十五个人的小镜花吗”
虽然这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但你让身为杀手,曾经几乎每天都在收人头的我情何以堪
而且太宰也是,要是阿敦知道太宰曾经是黑手党对了
“太宰呢”我问道。
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国木田对此倒是很淡定“估计又在哪条河里吧。”
已经知道太宰自杀频率的敦“可能是在尝试新的自杀方式吧”
为什么连你都已经习惯了啊
“可都过去这么多天没见到人了,会不会出事啊”我有点担心,“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