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后
这不是说这人被贬官了吗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卫老太太脸色煞白,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这人曾差人送信过来。
她不识字,也不想搭理这人,直接就把信烧了,现在
卫老太太瞧见周松,那脸就铁青一片了。
周松看着卫老太太,却是轻呵了一声。
言景则当即发现,卫老太太的脸已经不仅仅是青了,甚至直接变黑了,怪有意思的。
更有意思的是,当周松说明身份,不管是卫家那些族老,还是卫老太太,都不得不笑脸相迎。
当然,卫老太太那笑脸都快扭曲了。
卫老太太正着急,又有人来了,这次来的,就是卫志远了。
卫志远一直在府城教书,回家一趟哪怕坐船,也要大半天,去又要大半天,来回很不方便,便不怎么回来。
而这次他回来,正巧就是为了周松的事情。
之前卫凌修考中了秀才,他书院中的人都恭喜他,有人听说卫凌修与言景则是好友,还求到他头上,想要言景则的字
他被这些人弄得烦躁,本就想回家,无意中得知一个消息之后,更是受了惊,立刻往家里赶他得知,周松成了隔壁南州府的学政。
今上往往是七八月份委任学政的,然后学政就立刻前往各个府城,主持院试。
他们府城的学政是谁,他早已知晓,附近府城的学政是谁,却没得到消息那些学政又管不到他头上,他没必要去了解。
结果,南州府的学政,竟然是周松
那周家不是出事了吗周松怎么就当了学政还出京了
卫志远大惊失色,连忙回家,结果一回家,就瞧见了周松,顿时呆在当场。
好了,大家伙儿,都来齐了。
言景则之前虽然接触过好几个官员,但都只跟人聊书法聊学问,不曾接触过其他,今日跟在在周松身后,才发现这做官,还真不简单。
当然也不难。
甚至,他还挺喜欢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言景则和卫凌修都只是秀才,拿卫家没办法,周松却不同,他连消带打,就将卫家人彻底打压下去,卫凌修过继之事,也很快谈妥。
此时有规定,女子的嫁妆归女子所有,夫家一般不能动用,若是和离,还能带走嫁妆。
但女子若是去世,娘家并不能追讨嫁妆律法明文规定,妻虽亡没,所有资财及奴婢,妻家不得追理。
可虽说如此,却也有规定,那就是女子的嫁妆,是要由她的子女,或者她嗣子继承的。
卫家人花用了卫凌修母亲的嫁妆,便也被周松拿捏住了把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有权势。
言景则其实觉得太便宜卫家了,但此时此刻,他也不能做太多如果他想让卫家倒霉,最好还是自己强大起来。
等他强大起来,都不用他出手,卫家自然会越过越差。
卫凌修过继之事,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被办成了,当然,因着周家宗祠在京城的缘故,他暂时也没有被写到周家的族谱上。
周松有官职在身,不能在东谷县久留,很快便离开,卫凌修和言景则却并没有跟着他去南州府。
他们都在这里土生土长,便打算还是住在此地周松这次出来当学政,是带了家里人的,他们与周家人都不相熟,没必要去周家。
而且他们两人刚刚定情,还是想两个人一道过日子。
他们送走周松,家里没了外人在,言景则和卫凌修少不得关了大门,卿卿我我一番,又去左邻右舍买了些东西回家。
言景则还专门出去了一趟,见自己的母亲。
原主的母亲已经改嫁,在此地此时,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便已经和他毫无关系,但这到底是生养了这具身体的人,言景则还是希望这个女人能过好的,他这次过去,便给了这个女人一些钱,又让这个女人送家里的孩子去读书,认识几个字。
普通农家,要供出一个秀才来不容易,但认了几个字,学会算账,以后当个账房什么的,却也能让他们拥有与众不同的人生。
处理好自己母亲的事情,言景则便继续读书,还开始看律法方面的书。
他接下来要考的乡试,会涉及律法。
这对很多考生来说非常难,但对他来说,却太过简单。
他将所有的律法书看了一遍,便已经倒背如流。
但卫凌修却做不到这样,于是
卫凌修这天早上起来,亲了言景则一口“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言景则却下意识问道“折人一齿及手足一指眇人一目者,何刑”
卫凌修“”他忍了
到了中午,这日卫凌修做饭,在饭里藏了一颗红豆,结果言景则一口吃了半碗饭,压根没发现不说,一边吃着还一边问“凡拆毁申明亭房屋及毁板榜者,杖多少”
卫凌修“”他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