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都只是借口罢了……”
从之前皇帝下了明旨要讨伐镇南王府,南宫昕就猜到迟早会有今日。说来,恩国公府的蒋明清不过是被自己连累了而已……
南宫昕心里有些失落,缓缓道:“六娘,以后五皇子殿下身边的人就更少了……”他遗憾地叹了口气,“我没有帮到殿下的忙……”
就连南宫昕都不得不怀疑皇帝还属意五皇子为太子吗?以皇帝最近的所为,根本就是要建造一个金丝笼把五皇子与外界隔绝开来。
傅云雁握住南宫昕的手,试图给他力量,“阿昕,难怪祖母会对皇上表舅如此失望……”她抿了抿嘴道,“我看他是有些老糊涂了!”
说着,傅云雁长叹了口气,忍不住想到了五皇子韩凌樊,心里愈发凝重:皇上表舅下了这样的命令,伤得最深的人应该还是樊表弟吧……
南宫昕好一会儿没说话,任由沉寂在屋子里蔓延,许久之后,他忽然拉着傅云雁的手站了起来,道:“六娘,走,我们去见祖母。”
傅云雁傻眼了,阿昕不说让自己不要去吗?怎么忽然又改主意了?
似乎看出傅云雁的疑惑,南宫昕正色道:“六娘,五皇子殿下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更加难过,我们得请祖母想想办法。”
与其坐以待毙,还是要尽量试着去做些什么才行!
看着南宫昕的眸子又变得清澈坚定起来,傅云雁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用力地应道:“好!”
这才是她的阿昕!
南宫昕才刚回府,又急匆匆地和傅云雁一起出门了。
南宫昕的心始终沉甸甸地,仿佛压着一座大山似的,他忍不住去想,是否妹夫萧奕和安逸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让南宫家避到江南老宅去……
直到此刻,南宫昕才隐约明白了什么叫“大厦将倾,非一木可支”!
王都上方的阴云还在持续地聚拢堆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力量而有所改变……
时间到了八月,千里之外的南疆,依然阳光灿烂。
八月的南疆比七月还要灼热,空气中声嘶力竭的蝉鸣声不断响起,不绝于耳。
八月初十,这一日的听雨阁内,分外热闹。
萧奕今日休沐,和南宫玥一起把小萧煜带过来听雨阁“孝敬”长辈。
方老太爷如今最疼爱的人已经从萧奕变成了小萧煜,真是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小家伙,还特意把听雨阁中的一间厢房改造成了小家伙的游戏房。
厢房的青石板地面上都铺上了毛绒绒的波斯地毯,屋子里摆的家具都用几层布把棱角给包了起来,里面摆的物件基本上都是小家伙的玩具:五颜六色的陶响球、精致的小风车、各种拨浪鼓、各式的摩喝乐,还有布老虎、九连环什么的,一眼看去,眼花缭乱。
穿着一件蓝色半袖的小家伙正慢悠悠地在柔软的地毯上爬来爬去,那藕节似的胳膊看来白生生的,让人真是恨不得咬上一口。
七个半月的小肉团已经展现出他非凡的身手,不用任何人帮忙,就灵活地从地毯的一头爬向了另一头,一直爬到了就坐在方老太爷身旁的林净尘跟前。
“煜哥儿还真是不怕生!”林净尘一边笑着,一边俯身朝小家伙的腋下抓去,想把他抱上自己的膝头,谁知道小家伙的手比他还要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腕……或者说,他左腕上的白玉珠手串。
不远处的南宫玥自然也看到了,无力地扶额。
煜哥儿又来了!
自从七月在丹湖边“抢”了官语白的玉饰后,这个小家伙就迷上了玉饰,自己的手镯、玉佩、头饰等等只要戴在身上的就无一逃过他的魔爪,丫鬟乳娘亦然,以致最近南宫玥身上都不敢佩戴一点玉饰。
南宫玥天天都抱着小家伙来给方老太爷请安,这一点,方老太爷当然也是知道的,他甚至还一度故意戴了不少好东西,好借此全送给小家伙。
方老太爷捋着胡须笑吟吟地对林净尘道:“煜哥儿他特别喜欢玉,抓住了就不肯撒手。”
“说来曾外祖父还没送你见面礼呢。”林净尘含笑地脱下了手中的白玉手串,然后趁小家伙把玩手串的时候,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
小家伙没在意林净尘,专心致志地玩着他的“战利品”。
看着小家伙漂亮专注的圆脸,方老太爷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他外祖母也喜欢玉……”
说着,方老太爷眼前浮现一层薄雾,闪过无数的回忆。别人看着小萧煜觉得他长得十分像萧奕,可是在方老太爷眼里,这孩子却像自己的女儿……从眼睛到五官都像,女儿满月时的喜悦仿佛就在昨日……
“咯咯咯……”
小萧煜忽然发出清脆的笑声,他把玉串戴到了自己的右臂上,胳膊一抬,玉串一下子从手腕滑落到他的上臂,乐得他露出了四颗米粒大小的白牙,淌着口涎,傻乎乎的,可看在两个老人家眼里却是稀罕得不得了。
萧奕叹了口气,故意道:“你们就惯着他好了,这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