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可要在这里多待些时日,方才不虚此行……”
“够了!”
随着南宫玥的叙述,三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怒火升到最高点时,她终于忍不住拍案打断了南宫玥。
“咚”的一声响在东次间里尤为刺耳,连案几上的茶盅似乎都随之微微颤动了一下。
三公主狠狠地盯着南宫玥,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对着自己装疯卖傻起来!
南宫玥故作差诧愕地看着三公主,一旁的萧霏皱了皱眉头,不由想起当初对方来王都的王府指责自己和文毓私相授受的事,心里暗暗摇头:两年不见,这位三公主怎么还是如以前一样不着调!
“三公主殿下请慎言慎行。”萧霏起身又福了福,直接训道,“殿下既是来我镇南王府做客的,就当守客人的规矩,岂能随意对主人无礼!”
说着,萧霏飞快地看了南宫玥隆起的腹部一眼,心想:大嫂见惯了大场面,区区三公主也别想让大嫂动容……可是大嫂现在不是一个人,要是惊着大嫂腹中的小侄女,三公主可赔不起!
“放肆,萧霏你竟敢对本宫无理!”三公主本来还忍着萧霏,想当做没看到她,见她胆敢插嘴,新仇旧恨一起上。
明明当初毓表哥已经对自己吐露情意,可后来又忽然冷淡了起来,一直避而不见……是萧霏!毓表哥对她忽冷忽热,一定是因为萧霏的缘故!
三公主越想越恨,原本黑白分明的水翦双眸中瞬间布满了血丝,变得丑陋而扭曲,与之前温婉的表相形成鲜明的对比。
南宫玥眸光一冷,不客气地直言道:“三公主殿下若是来探望臣妇的,那也看过了,臣妇就不送了。”说着,她就捧起茶盅,做出了端茶送客的样子。
对方这是要赶自己走?!三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玥。这南宫玥在王都时一向温婉有礼,还得了父皇赞她“蕙质兰心”,没想到来了南疆后,竟然变得如此强势无礼!
自己可是堂堂公主,她区区一个藩王世子妃还敢驱逐自己?!
三公主秀眉紧锁,这人的胆子自然也是一日日地被养大的。
想来是南宫玥在南疆的这两年当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妃”,所以才会这样!
可想而知,镇南王父子平日里在南疆占地为王,有多么的嚣张跋扈,唯我独尊!
真真是无法无天了!
三公主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地说“你敢”,可是话到嘴边,她的理智提醒她,她今日来此不是为了与南宫玥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她只是想先给南宫玥一个下马威,慑服了对方才好问出更多。
不能逞一时意气坏了大事。
三公主在心里对自己说,又冷静了下来,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宫听闻,世子爷待安逸侯亲若手足,令他宾至如归……世子妃,本宫这才进门,世子妃就要送客,是何道理?”
南宫玥唇角微勾,心知肚明三公主这是听谁说的,从容地应对道:“三公主殿下且慎言,安逸侯乃是奉旨而来,代表的是皇上。”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们尊重亲近的不是安逸侯,而是安逸侯身后的皇帝。
可是听在三公主耳里,却是南宫玥在讽刺自己没有圣旨。三公主差点又要失控,她抿了抿嘴,温和却强势地提醒道:“世子妃,本宫好意提醒你一句,若是镇南王府犯上作乱,你也讨不了好!莫要一错再错!”
萧霏又是蹙眉,这位三公主莫不是疯了不成?见人就咬!
她正要出声,却被南宫玥一个眼神安抚住了。
南宫玥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清亮的眸子一霎不霎地对上三公主,缓缓道:“三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皇上是要查抄我们镇南王府不成?既然如此,敢问镇南王府犯了何罪?殿下这话可是代表了皇上?”
南宫玥义正言辞的质问令得三公主傻眼,这南宫玥简直是软硬不吃,自己不管怎么说什么都不对。
南宫玥步步紧逼:“三公主殿下说这次是奉旨而来,莫非带的就是要查抄我们王府的旨?那还请殿下请出圣旨,不然我们王府可不敢担这个罪名。”她顿了一下,故意道,“又或者殿下是在假传……”
假传圣旨的罪名三公主也担不起,她急忙打断了南宫玥:“世子妃,是本宫一时失言,世子妃莫要见怪。”她只要咬牙给南宫玥道歉。
南宫玥又捧起了茶盅,慢悠悠地饮了口茶,也不接话。
萧霏觉得南宫玥说得对极了,一脸正色地说道:“三公主殿下,您身为皇家女儿,言行举止都代表着皇家,当有表率。以后切不可再凭一时意气。”
对三公主而言,让她对萧霏低头,比甩她一巴掌还要让她难受,可是此刻也只能姑且记下这笔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公主在后宫中长大,后宫的不少阴私也见了不少,自然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黯然地揉着太阳穴道:“自从驸马爷失踪后,本宫寝食难安,心神不宁,倒是让世子妃和萧大姑娘见笑了。”
萧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