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凝重。
萧奕毫不在意地先抱拳给镇南王行了礼,然后目光淡淡地在三公主和平阳侯身上扫过,挑眉问道:“三公主殿下,侯爷,两位怎么想到和驸马爷来南疆了?”
萧奕这句话其实有明知故问的味道,毕竟皇帝早就令官语白来南疆传旨,命镇南王父子攻打百越以助奎琅复辟,奎琅此行为何而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
平阳侯面色僵了一瞬,下巴微扬道:“世子爷,本侯和三公主殿下以及驸马爷自然是奉皇命而来,这些事容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把驸马爷救出来!”
说到后来,平阳侯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命令的味道。
萧奕勾唇笑了,笑得兴味,他就近撩袍坐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道:“侯爷,这里是南疆,不是王都,侯爷既然要求人办事,是不是应该态度客气点?”他说得漫不经心,但语气中又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气。
镇南王看了萧奕一眼,心想:平阳侯怎么说也是天使,这逆子如此说话也太得罪人了,不过倒也难得说对了一句话,明明是他平阳侯和三公主有求于人,还敢理直气壮地命令起他们镇南王府了,是该让这逆子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平阳侯噎了一下,一时说不上话来。在南疆,镇南王父子就是地头蛇,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镇南王父子不愿意配合,想要敷衍了事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看着平阳侯憋屈的表情,镇南王心里冷笑,觉得痛快极了,径自喝着茶,也不出声。
“侯爷,”萧奕笑眯眯地又道,“你和三公主殿下既然是奉皇命而来,敢问圣旨何在?”
平阳侯又噎了一下,语调僵硬地回答:“圣旨不见了。想必是被那群贼人给抢走了。”
萧奕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侯爷,你说你是奉旨来南疆,手上却无圣旨,那本世子也不知道你这话说得是真还是假……”
萧奕的嘴角带着一抹明显的嘲讽,仿佛在说,既然身负皇命,却连圣旨都弄丢了,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平阳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萧奕视若无睹,继续道:“侯爷,这空口无凭的,依本世子之见,侯爷还是先去把圣旨找到了再议吧。”
“你……”平阳侯完全没想到萧奕竟然如此对待他们,手指微颤地指着萧奕,额头上青筋乱跳,气得说不出话来。
平阳侯能忍,三公主可忍不下,她这辈子也就是在帝后和太后那里不得不忍气吞声,她霍地站了起来,双眸一瞠,指着萧奕的鼻子骂道:“放肆!萧奕,你胆敢目无君上,抗旨不遵不成?!”
三公主的话就有些诛心了,往大里说,抗旨不遵,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但萧奕还是笑眯眯的,好像三公主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三公主殿下,话都是你们说的!你和侯爷没有圣旨,只凭着不知是真是假的口谕,就来王府耀武扬威,莫不是以为镇南王府是任谁都可以糊弄的?!”
说着,萧奕微微眯眼,怀疑的打量着二人道:“既然都凭一张嘴说,那本世子也可以怀疑三公主殿下和侯爷是瞒着皇上,试图帮着奎琅逃回百越?!”
闻言,连镇南王都是眉头一动,虽然他觉得平阳侯和三公主没这么大的胆子,但是萧奕所言也并非是没有道理。
迎上镇南王狐疑的目光,平阳侯急得满头大汗,忙道:“世子爷,本侯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表!”
假传圣旨的罪名太大了,平阳侯可担待不起,问题是,他们手上确实没有圣旨。
平阳侯烦躁得太阳穴突突乱跳,本来以为到了骆越城后,就可以把奎琅被劫的事丢给镇南王父子处理,没想到局势彻底失控了……
这个萧世子还真是不好对付!
偏偏王都远在千里之外,哪怕他现在再派人去王都请一道圣旨,那一来一回也至少要一个半月,他等的起,奎琅却等不起。
外书房里,双方僵住了,一时寂静无声。
萧奕心里冷笑,拿起一旁的茶盅,慢悠悠地润了润嗓,这才又道:“总之,有什么事,就请侯爷和三公主殿下找到了圣旨再说吧。”
镇南王清了清嗓子,道:“三公主殿下,侯爷,你们旅途劳顿,不如就先下去休息吧……”
眼看着镇南王父子一唱一和就想把他们给打发了,平阳侯咬了咬牙,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来,客气地对镇南王抱拳道:“王爷,圣旨的事且给本侯一点时日,如今三驸马下落不明,如果真的有个万一,无论是本侯,还是王爷,恐怕都对皇上不好交代。还请王爷助本侯一臂之力,派兵搜寻三驸马的下落。”
说完,平阳侯微微低首,放低了姿态。
见此,镇南王心里甚为畅快,他心知平阳侯所言十有是真的,也不可能真的不理会奎琅,只不过这求人也该有求人的态度,是不是?!
镇南王捋了捋胡须,颔首道:“侯爷且放心,本王这就派人去查,等有了消息,再转告侯爷和公主。”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