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运,丝毫不觉得会成为自家的竞争对手,没想到……
世子爷竟然真得相中了他家?!
廷占挺了挺胸,脸上尽显志得意满。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原本温顺的白马忽然发出一声暴躁的嘶鸣声,高扬起前蹄,马身几乎直立了起来,仰天打了个响鼻后,白马继续往前驰去,跑得更快了……
那全力奔驰的四肢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失控,与疯狂!
跑马场中的众人自然都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惊呼出声:“惊马了!惊马了!”
整个跑马场霎时沸腾了起来,本来还以为这艾西家的运道来了,要一冲云霄了,没想到这才一会儿,艾西家送来的马竟骤然惊马了!
这战马除了要勇猛好战、体力强壮以外,最重要的品质之一就是性子要沉稳,处变不惊,才能在血腥残酷的战场上生存下来,不至于成为主人的拖累。
萧奕面色骤变,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下令,随便挑了离他最近的一匹红马,也没用马鞍就直接翻身上马,然后策马冲出。
与他同时飞驰而出的还有另一匹红马,马上的人正是小四。
两匹红马几乎是并驾齐驱地朝官语白追去。
前方,那匹白马还在不断地嘶鸣着,如闪电一般飞驰,几乎化成一道白色的虚影,看它那癫狂的样子只怕就算前头出现一堵墙,它都会不管不顾地撞上去。
迎面而来的疾风将官语白的衣袍吹得鼓鼓的,也让他的身形看来越发单薄,仿佛随时都会从马上摔下来一样……
跑马场四周的其他人都是惊魂不定地看着这一幕,连着南疆军的士兵都一时不知该作何应对,有士兵惊慌失措地去请示孟仪良:“孟老将军,是不是该备箭射马?”
这马上的可是安逸侯,万一安逸侯有个万一,皇上会不会以为是世子爷蓄意所为?
但若是射箭后,马匹更为疯狂,把安逸侯甩出去的话,那岂不是……
孟仪良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道:“等世子爷吩咐……”
“踏踏踏……”
阵阵凌乱的马蹄声中,萧奕和小四伏低身子,不断地加快马速,渐渐地,总算稍稍拉近了距离……
五十丈,四十丈……
萧奕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不是他追上了官语白,而是白马的速度开始放缓了,即便它看着还是有些疯狂,但是它的速度确确实实地在下降。
看来小白已经稳住疯马了。
也是,小白虽然体弱,却是将门子弟,这御马术乃是基本,而小白的御马术则更加出色,远超常人。
领会到这一点后,萧奕心下稍安,果然,又驰出几十丈后,就见那白马的速度明显放缓,原本那种暴躁的感觉渐渐地褪去了。
须臾,官语白终于将那匹白马停了下来,在那白马的头颅上轻抚了一下,带着几分叹息、几分怜惜地说道:“你这可怜的小家伙。”
白马有些烦躁不安地在原地踱了踱步子,官语白翻身下马,他看着单薄的身子却是稳如泰山,从容淡定,仿佛刚才只是策马游玩,而非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遭遇。
几乎是下一瞬,萧奕和小四也骑马赶到了,小四一向冷漠的脸庞上像是覆了万年寒冰似的,官语白自然能读懂小四眼中深藏的忧心,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阿奕,小四,我没事的。”
即便他这么说,也化解不了小四脸上的寒冰,只要一想到刚才公子在他眼前差点出事,他就……小四眸中一片幽深。
紧跟着,阵阵凌乱的步履声传来,以孟仪良为首的几个南疆军将士快步跑了过来。
萧奕面色阴沉,他看向了官语白,后者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回去再说。”
萧奕没有反对,于是,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原地。
艾西家的家主廷占早已是满头大汗,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跑马场的砂石地上,“世子爷饶命!”他不停地磕头求饶,反复说着饶命,两眼惊慌失措。
他的衣袍早就被背后沁出的虚汗浸湿了一片,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来献马是为了给家族在新主这里谋得一个机会,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下,自己的身家性命不保已是轻的了,若是世子爷牵怒到了艾西家……世子爷的“杀神”之名,南凉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艾西家这次怕是逃不过了。
“饶命?!”萧奕淡淡地反问,冷冷地看着廷占,毫不掩饰的杀气一瞬间迸射出来。
一时间,四周除了廷占的求饶声,寂静无声。
“阿奕,”官语白平静地打断了他,说道,“这只是意外……”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四周原本一触即发的气氛瞬间发生了变化。
萧奕的眼中的寒气一收,看向了官语白,似乎是从他眸中看出了什么,眉梢微挑。
过了片刻,他淡淡地扫了脸色发白的廷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