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了,稍后再赠你们一口薄棺便是!”
他语中的杀机让萧三老太爷和萧六老太爷彻底吓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想去向族长求助,谁料在听闻他们亲口说了这些阴私后,萧沉满脸怒容,那样子就像是想要活撕了他们。
今日恐怕是无法善了了。
萧三老太爷和萧六老太爷混身的气全都泄了,他们无力地瘫软在地,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说了。
当得知小方氏以殉主之名杀了父王留下给萧奕的申大管事,霸占了这份诺大的产业,又把当年父王留下的托孤之人一一暗害,甚至在世子回来后,还买通了他们两人,伪造父王的遗言,把产业说成萧奕和萧栾皆有份的时候,镇南王已是满脸铁青。
若非时间不对,他真想狠狠地把小方氏鞭挞一百倍!
她真是骗得他好苦!
哼!
他们不是觉得休妻无名吗?如今,这休妻的由头已经有了!
镇南王一阵冷笑。
于是,在族长萧沉的支持下,一切都按镇南王的意愿,雷厉风行的进行着。
次日一早就正式开了萧氏祠堂,以休妻的名义把小方氏从萧氏族谱中去除,方家族长匆匆赶来,本想要阻止休妻,可却在与方老太爷密谈了一番后,再无任何动静。
休妻事罢,镇南王又以养老为名,让萧三老太爷、萧六老太爷及其家人在三日内迁出骆越城。
其他的萧氏族人更为震惊,没想到继小方氏被休之后,镇南王这么快又有了大动作,明眼人都看出这两件事之间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以后萧氏三房和六房恐怕再也不会受镇南王府的庇护。这也意味着,他们从今往后也就是普通的平民,无依无靠,再无过去几十年在南疆的富贵和荣华。
而小方氏当然不甘被休,在王府里闹腾不休,还把萧栾和萧霏叫了过去,哭求着一双子女向镇南王求情,却不肯说自己做了什么,只说是萧奕记恨于她,挑拨她与镇南王之间的关系,又说自己若是被休,他们俩亦是面上无光云云。
萧霏耐着性子听小方氏说完,却发现母亲从头到尾就是含糊其辞,避重就轻,就知道从母亲这里是别想听到实话了,于是,就拉着萧栾一起去向镇南王求证。
这事儿,镇南王本来是打算越少人知道越好,可萧栾和萧霏毕竟是小方氏的亲生儿女,为免得他们日后与自己离心,他干脆就一咬牙,把小方氏通敌卖国的事告诉了他们,并再三叮嘱他们此事万万不可外传……
这一日,萧霏失魂落魄地回了月碧居,独自关在房里许久许久……
当晚,就传出了萧霏病倒的消息,南宫玥亲自过去给她探了脉,又开了方子,可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萧霏这一次是真的为生母所为所重创。
萧霏病倒的事传到了镇南王耳中后,让他越发坚定地加快了脚步,第二日天亮后,就让人以一辆青篷马车把小方氏迁去了骆越城外的一个庄子里,名义上说是夫妻一场,把这庄子给了她养老,实际上却是将她严加看守,“一切”就只等萧栾大婚后……
镇南王并不打算隐瞒自己休妻一事,甚至于,他迫不及待地想让全大裕都知道这件丑闻,唯有这样,才方便他和小方氏撇清关系。
于是,在镇南王明里暗里地推动下,不用半日,镇南王休妻的事就已经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之后连着数日,城中的各府邸,茶楼里,酒楼里,市井里……无处无时不在讨论此事,城中上下皆知夫人小方氏不孝公婆,假托老王爷的遗言,抢占世子爷的产业。如今真相败露,王爷雷霆震怒,愤而休妻。
整个骆越城为此哗然,紧跟着,南疆诸城也在几日内陆续地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一日清晨,骆越城的安府一早就迎来了来自兴安城的仆从,那是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看来行色匆匆,似乎是从兴安城快马加鞭赶来的。
门房一看来人是安老太爷的亲信毛管事,立刻恭迎入府,并派了一个婆子领着此人去见安子昂。
此刻,安子昂正在正厅里,安大夫人刚刚从闺中好友阎大夫人那里打听到了一些关于新锐营的事,正兴奋地向丈夫、儿子说着。
安子昂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听着,而下首的安敏睿却是半垂眼帘,看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爷,听说这新锐营可是好地方,于府四公子和常府的五公子如今都任着新锐营的百将,深受世子爷重用,最近一批选进新锐营的洪府、马府的公子们也得封了军职,以后前途无量……”
说着,安大夫人心中有几分不满,若是春猎时次子能让世子爷看中,将来肯定也可以平步青云。
明明那日睿哥儿才是春猎的魁首,而那阎习峻只是偶然射中双雕,偏偏世子爷却点了阎习峻!
想想实在有些不公平。
安子昂把茶盅放到唇边,又放下,心里琢磨着,也许可以想想别的法子让次子入新锐营。
想着,安子昂朝安敏睿看去,见他魂不守舍,便问道:“睿哥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