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放开,那黑亮的眼眸比天上的明月还要璀璨惑人,“阿玥,我正打算去外祖父那里,我们一起过去吧。”
“外祖父这会儿应该还没有回来……他最近正忙着教那些大夫们制药,每日都早出晚归的。”顿了一下后,南宫玥问道,“阿奕,你找外祖父可是有什么事?”
萧奕与她说起了刚才官语白咳嗽不止的事:“……我本来想请外祖父他老人家去帮小白看看……阿玥,要不你去给小白探个脉吧?”
南宫玥自然应了,立刻吩咐百卉去取药箱,眉头微蹙。
官语白的身子骨到底有多虚,她最清楚不过,自他抵达雁定城后,就殚精力竭地为今日这一战筹谋,他们看到的只是他寥寥数语,轻描淡写,但那之后,官语白付出的心力又有几人知道……
一听到事关官语白,百卉也有些紧张,急忙领命而去,背影中难掩忧色。
而南宫玥则与萧奕一起先往官语白客居的院子去了。
天色更暗沉了,夜色如墨,四周寂静一片,冬日的夜晚没有虫鸣,只有偶尔听到寒风吹拂树叶、花草的声音,萧瑟冷清。
萧奕和南宫玥两人踏着月色穿过两条抄手游廊,跟着拐弯走上一条青石板小径,官语白的院子很快就出现在前方。
隐隐还有男子略显轻浮的嬉笑声从风中传来:“哈哈,这真的是鹰吗?我看着怎么就跟小鸡似的……”
这个声音显然不属于小四,也不属于风行,更不是官语白。
好像是那个司凛……南宫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紧跟着,院子里就又响起了小四冷冰冰的声音:“寒羽当然是鹰。”
“是吗?”司凛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戏谑,“那我可得瞧瞧……哎呦!”
南宫玥与萧奕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加快脚步走进了院子里。
只见一身黑衣的司凛正坐庭院里的石桌旁,直愣愣地与一头灰鹰大眼瞪小眼,他眼角抽动了一下,没好气地对着一旁披着狐皮斗篷的官语白告状:“语白,你的鹰竟然啄我!”
石桌上的篮子里寒羽探出小脑袋来,张开嫩黄的尖喙,发出稚嫩的啼鸣声,仿佛在为小灰申辩什么。
官语白嘴角含笑,正要说话,却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咳咳……”
小四担忧地看着自家公子,懒得理会司凛,他见萧奕和南宫玥来了,顿时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南宫玥。
南宫玥一边走,一边说道:“官公子,我来给你把个脉吧?”
官语白微微一笑,道:“只是些许咳嗽而已。”他无奈地看了萧奕一眼,猜到是萧奕把南宫玥特意叫来给他把脉。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官语白的身子比常人还需要虚弱三分,绝不容出一点差错。
众人都用不敢苟同的目光看着官语白。
官语白投降了,伸出了左腕,南宫玥坐在他身旁的石凳上,伸出三根手指替他探脉。
周围安静了下来,小四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很快,南宫玥就收回了手指,迎上小四担忧的眼神,她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道:“官公子只是略感风寒,不严重。我给他开一个方子,先服三日,一天三剂……”
百卉不知道何时提着药箱到了,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
百卉在一旁给南宫玥伺候笔墨,萧奕则在南宫玥的身旁坐下,小灰看到了萧奕来了,抖了抖羽翼,像是跟它打招呼。
萧奕在小灰身上摸了摸,小灰温顺地站在原处,倒是引来司凛好奇的眼神。这头鹰性子傲得很,刚才根本就不给自己一点颜面,居然这么听这萧世子的话?
萧奕注意到司凛的眼神,想到了什么,笑吟吟地说道:“小凛啊,你刚才不是要找小白算账吗?小灰是我的鹰,你有什么事找我便是!”
小凛?司凛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前听萧奕叫语白小白的时候,只觉得好笑,等到落到自己头上,这感觉还真是“不寒而栗”。
不过,司凛看了看萧奕,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小灰,剑眉微微挑了挑,似乎在想既然是萧奕的鹰,怎么会在语白这里?
“小奕啊!”司凛以牙还牙地给萧奕取起小名来,“既然是你的鹰,那你打算如何给我一个交代?”他做出揽镜自怜状,“像我这般丰神俊朗的美公子,就算是一只手被破相了,也不知道多少姑娘要心疼死了……”
一旁的小四简直要听不下去了,默默地给自己公子送上了热茶。
萧奕笑得更灿烂了,道:“小凛啊,你欺负我家小灰未来的媳妇,它只是这么啄一下你的手,那算是客气了。”
司凛有些傻眼了,这年头还有没有道理了。他们人都还没成家,这鹰都已经预定好童养媳了?
他忍不住道:“语白,你这不是帮别人养童养媳吗?太吃亏了。”
这一次,小四终于忍不住了:“寒羽才不是童养媳了!”
司凛来劲了,一本正经道:“没错,怎么也不能当童养媳,应该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