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看到雁定城中燃起的那支烟花信号时,他就知道任务成功了!
在雁定城中,除了包拉赫之外,还潜伏着数个精锐,他们的身上背负着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为避免意外,他们与包拉赫之间互不知道身份和任务详情,就连自己也是在这次出征前才由大帅告知的。
此任务一旦完成,雁定城内就会以烟花为信号,城内的其余人等看到信号后立刻就会在雁定城纵火制造混乱。如今城西的井都已经被堵上,想要灭火,就得从城外的井中取水,趁着混乱,就能偷偷把镇南王世子妃带出来。
而他只要趁机派人接应便是。
如今这个人既然回来了,那就代表一切都如计划一般——有了镇南王世子妃在手,何愁雁定城攻不下!
这是今天最大的一个好消息!
再者……
亚泷戈微微眯眼,再细想,也许九王死了对于这一战也是一件好事,南疆军手中再无人质,可是他们南凉手中却有了一个非常有分量的筹码。
想着,亚泷戈眼中绽放出急切的光芒,喜形于色,急忙道:“快把人叫来!”
不一会儿,一辆简单的灰篷马车就在两个士兵引领下缓缓地驶了过来,车夫是一个皮肤黝黑、留着虬髯胡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短打,头发随意地梳成了一个发髻,耳边有几缕头发凌乱地垂下,看来有些不修边幅。
黑衣男子利落地跳下马车,简单地给亚泷戈抱拳行了军礼。
亚泷戈并不可能一一认得所有的探子,有令牌为身份依据,他也没有怀疑,只是随意瞟了一眼,灼热的目光就迫不及待地落在了马车上,问道:“镇南王世子妃就在里面?”
黑衣男子稍稍挑开帘子的一角,亚泷戈往车厢里一看,就见里面两个年轻女子躺在地毯上,一个着青衣似是丫鬟,另一个则着玫红色的褙子,梳着大裕妇人的发式,想必就是镇南王世子妃了。
亚泷戈压抑不住心口的激动,先让亲兵去给五王传信,又道:“你且随本将军来,本将军带你去见五王!”
他太过兴奋,完全没注意到黑衣男子在听到五王时,半垂的眼帘下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接下来,由亚泷戈在前面领路,几个亲兵在一旁护送,马车一路往后方而去,所经之处,那密密麻麻的南凉军士兵都自动分成两半,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如此行走了一百多丈后,就可以看到前方的小树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营帐,营帐外,密密麻麻地围绕着一个个面目森冷的南凉士兵,说是十步一岗也不为过。
想要求见这次大军的主将五王,就必须经过这一层层的守兵反复验证令牌和身份,但是亚泷戈是例外,这里谁不认识他的身份。
士兵们恭敬地对着他行礼后,就放他们一行人前行,自然也包括那辆灰篷马车。
一直到了营帐外,马车才停了下来……
须臾,他们一行人进入了重兵把守的营帐中,黑衣男子的右肩上粗鲁地扛着那玫红色衣裙的女子。
居中摆着一把铺着蟒蛇皮垫的大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小麦色的皮肤,人中留着短须,眉目深刻俊朗,与九王朗玛在眉目之间有四五分相似,只是一双眼睛通红,其中写满了悲愤。
此人就是南凉五王。
连接着两个重磅消息传来,一个坏,一个好,让五王一时置身冰窖,一时又仿佛四周春暖花开,悲喜交加。
由于伊卡逻迟迟未拿下南疆,甚至还连失几城,再者九王又被南疆所擒,惹得南凉王大怒不已。于是五王向南凉王请求来了登历城。甚至还亲自带兵前来攻城,只希望能救回九王,并夺下雁定城,为九王出气。
可没想到大军才刚抵达雁定城,他就迎来了九王的死讯。
想着,五王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虽然有不少兄弟,但是也唯有王上和九弟是他的嫡亲兄弟,自小,他与王上都对九弟宠爱有加,却不想幼弟竟然客死异乡!
可恶的南疆人!
血债血偿!
他一定要血洗雁定城,让这满城上下都为幼弟偿命!
五王的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那眼神近乎疯狂。
亚泷戈视线下移,不敢与五王直视,单膝下跪:“参见五王。”
他身后的黑衣男子随手把扛在右肩上的女子扔到了地上,然后也单膝跪下行礼。
五王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礼,目光死死地盯着狼狈地摔落在地的那个女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走了过来,道:“这就是镇南王世子妃?”
黑衣男子仍旧是恭敬地垂首而立,目不斜视,恭声回道:“正是。”
五王盯着女子那白皙圆润的脸庞,嘴角勾出一个冷酷的弧度,抚掌道:“好!好!你的功劳本王记下了!”有了镇南王世子妃在手,那南疆军和镇南王世子萧奕就不得不受制于他们南凉,不止是雁定城,还有永嘉城、惠陵城都唾手可得!
五王轻蔑地踢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