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书画的鉴别难度更复杂一些,相比下,古书就容易辨认多了。虽然你为了做旧,故意将纸张染黄,将墨迹弄淡,还放了芸香草弄得书香四溢……”
“芸香草?”
迎上傅云雁疑惑的眼神,萧霏解释道:“芸香草本来没有香味,但是一经干燥后就会发出一股清香之气,夹在书籍里可以防止蠹虫咬噬书籍,它的香气也称为‘书香’。为了保存古书,一般都会在书页里夹上芸香草,打开后,自然是清香袭人。”
顿了一下后,萧霏继续对那书生道:“这位公子,你虽然费劲心机,却忘了一点,古书因年久发黄,一般是书页的边沿部分颜色深,书页的内里颜色浅,而不是均匀地整张发黄发暗。”
而这本所谓“古籍”的书页却是故意做旧的染色纸,因此是里外都发黄发暗。
萧霏解释得清楚明了,连那一旁的伙计也听明白了,回想自己以前看到过的古籍,频频点头,看向萧霏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意,而投向那书生的目光就是嫌恶和不屑了。
南宫玥看着书生的右手,出声道:“看你右手上磨出的茧,应该也是读书之人,却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
书生已经是满头大汗,连退了好几步,支吾道:“小……小生也是被奸人所蒙骗。”
自己被骗,就拿来忽悠别人!傅云雁摇了摇头,不屑地斥道:“如此品性,便是中了进士又如何!”
伙计愤愤地直点头:“姑娘你说的是,这等骗子真该送官!”
听到送官,书生吓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他也顾不上他的那些书,一溜烟地跑了。
傅云雁正想追,却被萧霏叫住了:“六娘,不必追了。”
傅云雁错愕地看向萧霏,就见萧霏若有所思地低首道:“这人应该是清茂书院的吧?”
顺着萧霏的目光一看,傅云雁这才发现那个书生掉了一方青色的帕子在地上,那帕子上赫然绣了“清茂”二字。
南宫玥示意百卉捡起那方帕子,然后道:“待会我派人去清茂书院与山长说一下此事,剩下的就交给山长处置吧。”
伙计对着南宫玥几人连声道谢:“两位姑娘,还有这位夫人,今日真是多亏您几位了,否则小的今日可就倒大霉了!”
傅云雁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伙计一眼,看的那伙计有些心虚,笑呵呵地说:“几位要不要进铺子看看,小的给几位算便宜些。”他压低声音道。
南宫玥几人也没与他计较,既然都来了,干脆就在书铺里逛了起来。
全程目睹了这一幕,叶胤铭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位姑娘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博闻。在见到百卉的时候,他便猜到那位少夫人应该就是世子妃,而这姑娘与世子妃一道,又穿戴华贵,再看年纪,莫非是王府的大姑娘不成?
叶胤铭微微眯起眼睛,不禁若有所思。
等到挑完书,出了书铺,南宫玥才从百卉口中得知刚刚叶胤铭也在。
南宫玥在黄鹤楼中曾见过一次叶胤铭,但不过一面之缘,她早就不记得了,现在听百卉这么一提,才有了几分印象。叶胤铭前世得了金榜题名,理应是有才之人,不过,由妹观兄,此人恐怕也不值得深交,她便也不再理会。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她们坐上马车踏上了归程。
马车从东街大门回了碧霄堂,南宫玥三人一下马车,就看到鹊儿候在了东仪门处。
鹊儿快步迎了上来,屈膝禀道:“世子妃,大姑奶奶来了,现在正在大长公主殿下那里。”
乔大夫人去见咏阳祖母了?南宫玥、萧霏和傅云雁不由诧异地互相看了看,南宫玥微微眯眼,不得不怀疑乔大夫人是不是别有所图。
“霏姐儿,”南宫玥道,“姑母既然来了,我们做晚辈的自然是应该去拜会一番才是。”
三人便在鹊儿的引领下,往云离院而去。
才刚进院子,就听到乔大夫人的声音从堂屋中传了出来:“……殿下来骆越城也快一个月了,您觉得我们南疆的姑娘比起王都的贵女如何?”她语气中透着一丝亲近,一副闲聊攀谈的口吻。
咏阳淡淡道:“竹兰秋菊,各有千秋。”
乔大夫人咯咯地笑了几声,又道:“傅三公子要在南疆常驻,殿下既然觉得我们南疆的姑娘不错,何不就在南疆选个孙媳,以后傅三公子在此也有个知冷暖的人。”
屋外的南宫玥眨了眨眼,失笑。她大概猜到了乔大夫人来此的意图了,可惜此事也只会是乔大夫人一头热罢了。
想着,南宫玥与萧霏、傅云雁一起进了屋,就见乔大夫人正坐在下首的一张圈椅上,注意力集中在了咏阳身上,直到屋里的丫鬟向南宫玥三人请安,乔大夫人这才循声看了过来。
屋子里的众人一一见礼后,南宫玥三人在乔大夫人对面的圈椅上坐了下来,丫鬟手脚利落地给上了茶。
虽然话题被打断了,但是乔大夫人还是不肯放弃,笑容满面地又继续说道:“殿下,您还是仔细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趁您在南疆,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