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是该多练练,多写写。”说着,她看向了萧容萱,淡淡道,“二妹妹,等你写完就拿来与我看,我看看你的字有无长进。”
萧容萱顿时面色一僵,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再讨饶,只能低头讷讷应道:“是,大嫂,大姐姐。”
一百遍《女诫》加上一百遍《女训》,这要抄到什么时候去啊……
大姐还要看,连让丫鬟代抄都不行。
这一下,萧容萱眼眶中滚动的泪珠终于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画眉步履轻快地走进偏厅来,屈膝禀告道:“世子妃,大姑娘,傅六姑娘来了。”
南宫玥微微颔首,对着厅中的婆子吩咐道:“把带二姑娘回自己的院子领罚!”
婆子忙不迭地应了一声,领着萧容萱退下了,正好与傅云雁在偏厅门错而过。
傅云雁瞥了萧容萱布满泪痕的小脸一眼,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
好好的王府姑娘,只要安分点,自然有她的前途,却非要在那里瞎蹦跶。
不过是一个庶女,傅去雁也没有多理会,径直走到了偏厅中央,与南宫玥、萧霏见了礼后,就开门见山道:“阿玥,祖母让我来找你!”
闻言,萧霏立刻识趣地告退,如织也被两个婆子拖了下去,背主的下人左不过是打顿板子发卖而已。
南宫玥则和傅云雁一起去了咏阳祖孙暂住的客院。
“玥儿!”
咏阳一见南宫玥,就亲热地招呼她到自己身旁坐下,傅云雁故意嘟嘴玩笑道:“祖母,我真怀疑阿玥才是你的亲孙女!”说着,傅云雁已经笑吟吟地在咏阳的另一边坐下。
咏阳好笑地看了傅云雁一眼,也懒得跟她贫嘴,拉起了南宫玥的一只手,慈爱地说道:“玥儿,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笄礼了,可都安排好了?”
南宫玥忙正色答道:“咏阳祖母,我已经写好了帖子,打算到时候请几户相识的人家过来观礼。”观礼的人不需要多,只需请诚心祝福的人家便可。
南宫玥说的轻描淡写,咏阳却是眉头一蹙,替南宫玥心疼。
笄礼是女子的成年礼,也是一生中最重要的礼仪之一。
倘若南宫玥还待字闺中,自有她母亲林氏帮她张罗一切;若是她婆母是个好的,也会尽心替她操持,哪需要她自己一个女儿家亲力亲为!
咏阳微微眯眼,拍了拍南宫玥的手,说道:“玥儿,你的及笄还是我来替你张罗吧,你只要到时候负责行礼即可。”
南宫玥微微一怔,脸上先是惊讶,随后一抹笑浮上了唇边,咏阳祖母对自己和阿奕真的是太好了,真是如亲祖母一般!
南宫玥的眼前浮现一层泪雾,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抱着咏阳的胳膊撒娇道:“咏阳祖母,那我就做甩手掌柜,和六娘还有霏姐儿玩去了。”
傅云雁眼睛一亮,忙不迭道:“阿玥,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我们去哪儿玩?”
两位姑娘又兴致勃勃地说起明日的计划来,听得咏阳眼中盈满了笑意,打发她们自个儿玩去,而她自己则去了王府的外书房去了。
长随毕恭毕敬地把咏阳迎进了书房中,镇南王更是起身相迎,两人在窗边的两把圈椅上坐下,丫鬟上了热茶后就退下了。
“殿下……”镇南王心中有几分忐忑,几分警觉,咏阳自抵达骆越城后,从来没主动来求见过自己,那么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流民!
最近也唯有流民的事可能惊动咏阳大长公主了吧!
谁想——
咏阳却问道:“王爷,再过几日便是世子妃的笄礼了,不知道王爷可有打算?”
世子妃的笄礼……镇南王怔了怔,没想到咏阳来找他不是为了流民的事,竟然是为了世子妃的笄礼?!他一时有些傻眼了,笄礼是女人的事,关他什么事,自然该由小方氏或者卫氏操持。
镇南王有些头疼,只能硬着头皮表示他会令卫侧妃给相熟的各府下帖,届时再准备几桌席面……
对镇南王而言,笄礼也不过是女儿家穿身新衣裳,请人过来王府中观礼,然后由正宾为其插笄而已。说来也不过是一件小事,观个礼,吃个酒席也就可以散了。
谁想他越说,咏阳眉头蹙得越紧。
南宫玥是世子妃,而卫氏不过是一个妾,由卫氏来为她的笄礼下帖本就不合规矩不说,镇南王还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咏阳不禁沉声道:“王爷,玥儿可是王府的世子妃,及笄当日,理应先到祠堂祭拜,不知王爷可有准备……”
咏阳问得含蓄,以南宫玥的身份,笄礼当日,萧家宗族的族长和族老们都应到场,她想问的是镇南王是否已告知了时日。
镇南王闻言面色一僵。
咏阳立刻察觉不对劲,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问题?”
镇南王犹豫了一下,想到此事根本瞒不过去,就算他现在不说,咏阳随便找个人问问也会知道,那他反而落了下乘,于是便回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