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对所有人都很和善。方家也是远近闻名的积善之家,那些年南疆战乱,全靠着方家施粥施粮,好些百姓才得以活下来。”
南宫玥细思着说道,“阿奕,那你可还记得舅舅?”
“舅舅?”萧奕眨眨眼睛,随即恍然了,“你说的是刚刚小二提起的方老爷啊。他其实是我外祖父过继的嗣子。”
“嗣子?”南宫玥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娘是独生女,方家长房唯一的子嗣。”萧奕打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他的生母,但与任何一个孩子一样,他也总是会问起自己娘亲的事,“……据说我外祖父和我外祖母的感情甚好,我外祖母去世后,他就没有再续弦,独自把我娘亲抚养长大,一直到她出嫁。外祖父无子,但长房的家业却不能没人继承,就从别房过继了一个嗣子过来。对了……”
说到这里,萧奕记起了一件已经被淡忘了许久的事情,“……我记得祖父有一次喝多了的时候,无意中提到过,好像是是说外祖父是为了我才会过继嗣子的,让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
那个时候他年纪还小,记忆早已随着岁月而淡了许多,若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回想起这件事来。
萧奕懒得多想,直截了当地说道:“反正都已经来了,干脆我们明日就去方家,等见到了外祖父,一切就能清楚了。”
南宫玥点点头,应了,“好。”
“不过……阿玥,我今晚想先去方家的矿场上看看。”萧奕沉吟着说道,“去瞧瞧它到底有多黑。”
矿脉是方家的命脉。
若矿场上正如小二所说的那样“吃人不吐骨头”,恐怕方家就真的是一个腌脏之地了。
他一定要亲眼去瞧了,才能决定明日要如何应对。
只是这矿场多在山中行走不便,况且他此行去矿场必然是要悄悄的,不能引人注目。
“你暂且先留在客栈里。”萧奕顿了一下后,又道:“据我所知,最近的矿场距离和宇城不过七八里,我明日上午应该就可以回来了。等我回来后,我们一同再去方家。”
南宫玥给了萧奕一个安抚的浅笑,道:“阿奕,你尽管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这件事是事不宜迟,萧奕立刻就带着周大成一起出发了。
百卉和鹊儿她们也赶紧退下去收拾屋子,虽然说是轻装简行,但是睡觉用的锦被什么的,她们都是带了的,决不会让南宫玥屈就用客栈里的那些……
第二日,南宫玥起了一个大早,打算和百卉一起在和宇城四处走走。
可是她们还未用完早膳,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片喧哗声。画眉正打算出去打探一下,看发生了什么,却见五六个男子横冲直撞地进了她们的小院子,气势汹汹。
他们身旁还跟着一个矮胖的粗使婆子,那婆子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像是昨日在她们这个院子里洒扫的。
一看这些人来者不善的样子,百卉叫住了画眉,自己出了屋子,对着那些人冷声道:“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我们的院子?”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锦袍男子,他轻蔑地瞥了百卉一眼,问身旁的婆子:“就是她们?”
那婆子忙不迭地点头,指着百卉道:“刘爷,就是她们!昨日老婆子听到她们悄悄地跟小二打听你们方府呢!老婆子一耳朵就听出来,她们不是我们南疆人,这个小丫头分明就是北方的口音!”
那婆子当时就想着,这几个外地人悄悄打探方府,那肯定是有问题!
婆子翻来覆去,一夜没睡,最后一大早就急忙去了方府,想着是不是能讨一份赏钱,顺便还能卖这刘管事一个好!
刘管事蹙了蹙眉头,不错,这个黄毛丫头说的还真是一口标准的王都官话。必然是王都来的,难不成……
刘管事心中有些忐忑,冷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打探我们方府?”
百卉淡定地一笑,看着那刘管事道:“原来这位大爷是方府的人啊。我和我家主子初来乍到这和宇城,也就是随意打探一下情况,免得不小心得罪了城中的权贵。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大爷见谅!”她豪迈地抱了抱拳,却是避过了对方的第一个问题,故意不答。
那刘管事眯眼打量着百卉,感觉她身上似乎透了些江湖味,难道说是他想太多了?
刘管事还没说话,那婆子已经扯着嗓子叫嚣道:“刘爷,这小蹄子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呢!她们昨日赏了小二足足五两银子呢。我都看到了!若是只是随便打听一下,何必出五两银子!还有那个年轻公子,昨儿打探完方府以后,立刻就带着随从匆匆出门了,其中肯定是有鬼!”
想着,那婆子眼都红了,五两银子啊,够她们一家子好好过上两年了。
刘管事一听也觉得不对劲,一双浑浊的三角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心想:以前也曾听说王都里那些个什么御史喜欢微服私访,难道说这对年轻的夫妇就是……
“我不管你们是谁?”刘管事粗声警告道,“总之我们和宇城不欢迎您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