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萧霏不和亲就好!
“说起这文毓……臭丫头,你还记得你上次提起的那个易公子吗?”
南宫玥点点头。
萧奕摸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后来我命人去查了,他叫易江秀,是个举人,在郭二胡同那里租了个二进的院子读书。只不过,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去过了……”他都已经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找小鹤子问过了……咏阳祖母在认亲之前,派人细细地查过,文毓的来历没有问题。”
南宫玥闻言点了点头,也是,如果不是查得清清楚楚,一个堂堂公主府,咏阳大长公主又是如此巾帼之人,岂会随随便便就认下外孙。
想到这里,南宫玥微叹了一声,说道:“……文公子或许只是过于急功进利了,也许得找机会跟咏阳祖母说说。……希望是我想得太多,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吧。”
萧奕不开心了!
他的臭丫头怎么会是小人,要小人也该是文毓才对!
萧奕决定了,他要继续查,就算把文毓父家的祖宗八代都挖出来,也得证明他的臭丫头才是君子!
……
二月二十八,皇帝在朝上表示将为奎琅赐婚,并会择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嫡女册为公主,嫁奎琅为百越皇后。其后云城长公主蒙召进宫,又满脸怒容的匆匆回府。
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府邸人人自危。
这赐婚说得好听是“百越皇后”,可一来,奎琅在百越早有嫡妻嫡子,二来,现在百越新王乃是努哈尔,而奎琅自己则是大裕一个质子,嫁给他,又有何前程可言?
在朝议了数日后,平阳侯提议应当由镇南王府的大姑娘和亲百摆,如此才名正言顺。此言一出,得到纷纷附议。当日,皇帝召见安逸侯商议此事,但始终都没有进一步消息传出来。
朝野上下不禁纷纷揣摩圣意。
整个二月就在一片纷纷扰扰中渡过,转眼就到了三月。
三月初五,是傅云雁的及笄礼。
早在二月,傅大夫人就亲自上门请她担任及笄礼的赞者。
通常来说,赞者一般都是及笄之人的姐妹,傅云雁既有亲姐妹,也有堂姐妹,在这种情况下,傅大夫人却请了南宫玥也足显两家关系之亲近了。
对此,南宫玥自然是欣然答应。
傅云雁及笄这么重要的日子,无论是咏阳大长公主还是傅大夫人,自然都不会怠慢。一大早,南宫玥的朱轮车抵达咏阳大长公主府前时,就发现好几辆华贵的朱轮车以及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鹊儿在窗口挑帘张望了一眼,道:“世子妃,看来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都提早来了。”
会来参加傅云雁的及笄礼的,基本上都是走得近的人家,会提早过来也是难怪,再加上宾客们都是携礼而来,只见那锦盒一件件地被捧进了公主府,以致让马车动得更慢了……
待南宫玥的朱轮车驶进公主府已经是一炷香以后了。
傅大少奶奶亲自在二门处迎客,南宫玥一下朱轮车,就看到傅大少奶奶正在和云城、原玉怡母女说话。
南宫玥忙上前见礼,今日公主府宾客盈门,傅大少奶奶忙碌得很,只能稍稍与她们寒暄了几句。很快,便由一个管事嬷嬷迎着南宫玥她们去了正厅。
正厅中,公主府的女眷和一部分过来观礼的夫人姑娘们已经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咏阳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平日里一向衣着简练的她,今日穿得也甚为隆重,一身蜜合色遍地金褙子衬得她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几岁。
及笄礼的笄者傅云雁正在与一位夫人说话,只见她穿了一身改良的火红胡服,合身的衣裙衬得她身形修长高挑。她是练武之人,只是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就透着一种与周围其他的姑娘不太一样的精神气,好似旭日般炫目。
一见南宫玥一行人进来,傅云雁热烈的目光立刻朝她们看来,过来行礼。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与云城见礼……好一会儿才总算寒暄完了。
傅云雁落落大方地看着云城、原玉怡和南宫玥笑道:“姑母,怡表姐,阿玥,今日就麻烦你们了,改日我请你们喝酒。”
她说着前面半句的时候,傅大夫人还微微颔首,觉得女儿懂事了,但那后半句又转瞬让傅大夫人的脸黑了一半。
除了南宫玥担当及笄礼的赞者外,今日的正宾是云城长公主,而有司则是原玉怡,她们三人可以说是这场及笄礼中除了傅云雁以外最重要的人了。也难怪傅云雁会这样说。
“六娘,”云城含笑地拉着傅云雁的手,调侃着取笑道,“本宫就等着你的那杯喜酒了!”
正厅内的众女眷都是忍俊不禁,本来有些拘谨的气氛变得热络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嬷嬷过来提醒吉时已到。
众人便是各自就位,由原玉怡托着一个紫檀木的托盘,上面铺着红丝绒的方巾,居中躺着一支镶嵌着红宝石和东珠的赤金凤步摇,然后由南宫玥协助云城亲自替傅云雁把那支步